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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叔走后,我说:“完了,这下我把吉叔得罪大了。你们都有升职的希望,我他妈的惨了,肯定得被吉叔下放到网点去了,搞不好还得给我弄到县级市去。”

余巧巧说:“不会吧?你又不是第一次把吉叔惹毛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说:“平常我和他插科打诨,我也知道看着他的脸色,他生气也是表面生气,可年纪越大的人越忌讳说别人说死啊伤的,我这次都说他要掉脑袋了他还能放过我?”

沙维利也说:“不会的,吉叔就是脾气不好,但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我说:“但愿吧,幸好现在公司缺人,不然他肯定发威,他不可能一直装病猫的。”

我们聊天的兴致都被吉叔给冲散了,又谈了一会儿公司的八卦,等沙维利的老爸回来,我们各自走了。走的时候沙维利还嘱咐:“你们小心点儿。”

我说:“你好好养伤吧,别惦记我们了。”

在医院的大门口等车,我问余巧巧:“巧巧,你周末干什么?”

余巧巧说:“没什么干的,在家洗洗衣服看看电影,你呢?”

我说:“我得给p嫂打电话,可能还要去看看毛妈。”

余巧巧关切地问:“毛妈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我也好长时间没去了,日薄西山,应该是一天比一天老得快了。”

余巧巧说:“也是,我也一直想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见了面说什么,怕再落泪,惹得毛妈也伤心。”

我说:“你可别去了,毛妈好像都不认人了,也不说话。我再去看个一两次,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亲戚,我心放下来我也就不去了,什么忙都帮不上,去了也就是看一眼,看了之后自己还怪难受的。”

余巧巧说:“哦。”

我先把余巧巧送上车,自己又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我想明天先给p嫂打电话,问问案子的情况,傍晚上再跟着毛妈看看她夜里都去哪里,还要想办法哄哄吉叔,这一周忙的没一件是正经事儿。

回去我和夜哥说:“夜哥,你明天晚上和我跟着毛妈去看看她去哪里呗?”

夜哥说:“你自己去嘛。”

我说:“我有点……有那么一点害怕。”

夜哥说:“一个老太太,你怕她干什么?她能把你怎么样。”

我说:“就是老太太我才害怕呢,要是大姑娘,就算是狐狸精变的,我也不含糊。”

夜哥说:“你自己去吧,我都说好陪我对象去看电影了,看完电影还有别的娱乐。”

我说:“哦。你就会动嘴不动手。”

夜哥说:“嘴手都要动。”

我说:“滚吧。”

夜哥又问我沙维利伤的重不重。我说:“不重,就是骨头裂了而已,劫匪也好像抓到了,是流窜过来的无业青年。”

夜哥说:“人要是穷到裤子都穿不上了,杀人放火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我说:“夜哥,你别爱心泛滥行不行?再穷也不能拿钢丝勒人脑袋吧?”

夜哥说:“没人再乎他的脑袋,他当然不会在乎别人的脑袋,社会关怀缺失嘛!”

我说:“操!我刚才还不相信劫匪会是那个流窜青年,我还担心他是被揪过来顶缸的呢,照你这么说人人都是有罪的,人人都有可能?平白无故地骑着摩托车,骑着骑着刷拉一下脑袋掉了,倒在地上还得检讨‘我活该,我有罪?’你被邪教洗脑了吧?反正我还是不太相信沙维利是真的遇到劫道的了。不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我一收到peter的消息他就出事了?”

夜哥哭丧着脸,说:“说鬼你也不信,说人你也不信,你都把我整糊涂了,那你让我说啥?”

我问他:“会不会是p嫂?”

夜哥说:“不会吧?一个少丨妇丨能这么狠?”

我说:“会不会她也意识到peter和沙维利换过衣服,觉得peter死的冤枉,所以就……”

夜哥说:“你可别瞎猜了,你怎么不说是毛妈?”

我说:“毛妈也不会上网呀,你总不能说他儿子死了她发奋图强变成了黑客吧。”

夜哥说:“你也快成精神病了。”

我说:“天天担惊受怕,成神经病是早晚的事,对了,今天我又踩在吉叔的老虎尾巴上了。”

夜哥就摇头,说:“向荣,你人还挺好的,你的嘴怎么就那么欠呢?你没事儿总招惹吉叔干吗呢?我要是他我早就收拾你了。”

我说:“我哪知道他不声不响跟个鬼一样就站在门外了。哎——你说会不会是吉叔?”

夜哥咧着嘴说:“你怎么不说是我呢?”

我说:“保不准呐,谁知道你会不会梦游啥的。”

过了平静的一晚,我给p嫂打电话,我说:“高姐,peter的案子怎么样了?公司里的人都惦记呢。”

p嫂说:“快了,谢谢你们。”

我说:“这快了是到那个程度了?有嫌疑人了?”

p嫂说:“丨警丨察说快了。”

我说:“啧,丨警丨察总是说快了,用不用我陪你去丨警丨察局再去问问?”

p嫂说:“不用了,就等丨警丨察处理吧。peter不在了,可我还得活着,有很多事情还要忙。你说是不是?”

我说:“哦,那你什么时候要去就叫我一声。”

p嫂说:“好。”

我又问:“高姐,你最近有没有动过peter的qq?”

p嫂说:“没有啊!你这么问是……?”

我说:“没事没事,it部会检查离职人员的聊天记录,他们问我知道不知道peter的密码,我说我哪知道呀,没事,走程序,他们就是顺便问问我,我也就顺便问问你,我跟他们说就好了。”

p嫂说:“哦,麻烦你了。对了,我周一想去你们公司把peter的东西整理回来,你方便不方便在公司等我一下?”

我说:“好,你几点来?”

p嫂说:“中午吧,中午人少一些。”

我说:“好,那你来之前打我手机。”

p嫂说:“好,谢谢你。”

挂了p嫂的电话,我问夜哥:“你晚上跟不跟我去看毛妈?”

夜哥说:“我不是和你说我要去看电影了吗?”

我被夜哥彻底地拒绝了,一个人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今天阴天,好像要下雨了,也不知道毛妈会不会出去……”

夜哥说:“又不是下刀子!”

晚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果然就撒下来了,雨丝不密,一颗一颗的雨点敲在新叶上溅起小小的水花。空气吸饱了水分,好像人只要一走出去,即便不淋雨,也会被濡湿一样。我拿了伞,三步一停——我不想去跟着毛妈,害怕,可我又觉得我不能不去,我记得夜哥说:一个人如果在死后没有一个朋友替他照顾妻儿老小,他会死不瞑目的……

到了毛妈家的楼下,我先仰头看了看毛妈家的窗户,灯是亮着的,但是很光线很暗,暗道没有生气。我焦躁地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毛妈家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灭了。我收了雨伞,跑到另一个单元的楼门口,站在雨遮下边假装一副刚出门的样子。这个距离的夜色足够掩盖一个人的面容和身形,我确信毛妈不会注意到我。

几分钟后,毛妈颤颤地出来了,她也撑了把黑伞,可衣着很单薄,风一吹,我就能看到她嶙峋的身形。

我还以为毛妈会一直徒步到她要去的地方,比如去家乐福超市,没想到她出了小区走到临近的一个公交站点,停住了,立在站牌的一侧,是等车的样子。别人等车要么引颈翘望,要么左右徘徊,可毛妈是一动不动的,她用右肩扛了伞柄,就那么雕塑一般地站着,直视前方。

我用雨伞挡了脸,远远地从伞下窥视着毛妈。雨水在伞骨的尖端凝成了大大的一颗,然后倏地一下坠落下去,那是毛沫的眼泪吧?他看得到他的母亲在冷风苦雨中瑟瑟发抖?

第一辆公交车靠进站点停住,咣当,车门甫一打开,毛妈就拉着门把手攀了上去,看来,她很熟悉这趟车的时间。

我在后面拦了一辆出租,和司机说:“跟着前边那辆公交车?”

司机好像没听懂,从幽黑的驾驶座转过头来,迷惑地说:“嗯?”

我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服务意识,让你干吗你就干吗,问东问西的,没看过谍战片吗?忙说:“不好意思,和女朋友吵架了,她在前边那辆公交车上。”

司机哦哦地应着,说:“小伙子很疼老婆嘛!”

我说:“哪里哪里!”

司机说:“就这么跟着?”

我明白司机的意思,从钱夹里找出张五十钞票,递过去,说:“劳您大驾,公交车到站点您也在后面点一下刹车,别追过头了!”

司机接过钱,开心地说:“好咧!”

我吃亏了,公交车只行了五站,毛妈从后门跌跌撞撞地下来了。我对司机说:“停,停,我就在这里下来。”

司机好奇地问:“哪个是你女朋友?”

我刚才只盯着毛妈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其它人,司机这么一问,我尴尬得真想一头撞死在车里——前面的公交车上就下来三个人,一个毛妈,一个男人,还有一个还是个圆滚滚的中年妇女。我没答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一把将伞打开遮住了脸。一来不想被毛妈发现,再有更不想让司机看怪物一样看我这样一个重口味青年。

毛妈下车后没有走掉,而是又立在站牌旁边,好像还要转车。

没多久,来了一辆703路车,我眼看着毛妈从前门上去了,刚想伸手再招一辆出租,猛然间意识到703路车好像有点特别,可绞尽脑汁又想不起来到底特别在哪里。我走到站牌前,从当前站一直看下去,看到终点站,就感觉天上落下来都不是雨了,而是一滴滴的冰水,打在人身上让人一直凉到心里——703路车是出城的车,最远开到城北的石沟桥。过了石沟桥工业区再往北,就是通往山中湖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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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接连死人,而且之前……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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