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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我的办公电话,余巧巧的办公电话,沙维利的办公电话,又都好像约好了故意和我作对一样,一直响个不停。新来的小姑娘就小心翼翼地喊我,说:“向荣,电话响了。”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不会接一下啊?!”

我不断地打沙维利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越想越不对劲,别说受了轻伤,就是摔死了,他家里人也应该开着他的电话等着给别人报丧吧?难不成是手机摔坏了?我只能把事情往现实的、好的一面猜测,不然大半夜的,一个骑惯了摩托车的人,还是行驶在熟悉的道路上,莫名其妙地摔下来,怎么解释?那不就是peter找上来了吗?

煎熬到快下班,心都焦了,我冲到吉叔的办公室,说:“领导,快,快把电话给我。”

吉叔坐在却慢慢悠悠地说:“铝厂附属医院,四一五病房。”

我看着吉叔微微有些谢顶的脑门,恨得牙直痒痒,可我还是说:“下班了,我先走了!”快步出门,我必须得走,虽然吉叔没被大楼掉下的玻璃砸到,可我怕我忍不住拿烟灰缸把他的脑袋开瓢了。

其实我听吉叔说出铝厂医院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安稳下来了,一个厂医院,治不了什么大病,可见沙维利还真的就是受的轻伤。

我打车到了铝厂医院,一口气跑上四楼,医院里静悄悄的,跟寂静岭的废屋一样,这我倒是预料到的,现在的人健康的时候不注意养生,病了才觉得自己金贵,都拖着病体往大医院挤。铝厂医院没什么先进设备,只能对付个本厂职工的磕磕碰碰头疼脑热,自然没多少病患。沙维利应该是伤得不重,就近住到这里的。

我歪着头看病房号,找到四一五,并没听到里面有人讲话,伸手用指节敲了两下,那门竟是关不严的,吱呀一声被我敲开了一条小缝。我看门开都了,推门就进去吧,可推开门刚跨进去一条腿,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沙维利一侧肩膀上捆着纱布糊着石膏,斜坐在病床上,病床边上却赫然地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丨警丨察,三个人正扭着脖子看我呢。

短暂的沉默之后,胖丨警丨察回过头去看沙维利,沙维利忙说:“是我同事。”然后转过脸对我说:“向荣,你先在外边等一会儿。”

我答应一声,倒退着走出病房,顺手带上了门。但是我没走远,迈了两步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如果沙维利是自己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那丨警丨察来做什么呢?可如果沙维利不是自己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他为什么要对吉叔说谎呢?反正丨警丨察也没有吩咐我走远一点,可见他们要谈的话并不是十分避人的,我就在这里听着吧。

丨警丨察说:“你确定你在从摩托车上摔下来之前没有看到其它人吗?”

听这话的意思,他们刚才应该已经谈过一段时间了。

沙维利说:“就是拐弯之前超过两个遛狗的人,我刚才说过的呃那两个,也是他们好心把我送到医院的。”

丨警丨察说:“拐过弯呢?没再看到其它人吗?”

沙维利说:“好像是听到树林子里有动静。但是没有看到人,我车速挺快的,也不是特别快,就刚一低头想往树林子里瞧一眼就感觉好像迎头被人横着抽了一棍子在脸上,从摩托车上仰着摔在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丨警丨察说:“确认摔下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沙维利说:“确认。”

丨警丨察说:“嗯!另外两个人我们也在调查,呃,他们说他们远远听到你摔倒的声音,小跑过来,三五分钟的样子,你人已经在地上躺着昏迷不醒了,他们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呃,没看到什么人。”

沙维利说:“哦。”

丨警丨察说:“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你想起来什么再打这个电话找我。”

沙维利说:“好,谢谢,谢谢!”

丨警丨察又说:“在破案之前不要对外宣扬,知道吗?”

沙维利说:“知道!知道!”

我听丨警丨察是要问完要出来,忙悄悄往远处跑了两步,趴在窗台上加装看外面的风景。丨警丨察出来后,我才转过头打量了他们一下,两个丨警丨察却都连看都没看我,自顾走掉了。

我目送着丨警丨察走远,忐忑不安地走进病房。沙维利竟然还有心情朝我笑了一笑。

我说:“你没事儿吧?伤得重不重?”

沙维利说:“不重,就是肩膀上骨头裂了。”

我说:“你爸呢?”

沙维利说:“回家取骨头汤去了,他说吃啥补啥。”

我明知道沙维利不可能是自己从摩托车上摔下来的,但还是故意问他:“你怎么搞的还从车上掉下来了?”

沙维利斜眼瞟了一下门口,小声问我:“走了?”

我说:“谁?丨警丨察?走了。”

沙维利这才叹了口气,说:“倒大霉了!说什么来什么,还真碰上劫道的了,小命差点都没了!”

我说:“啊?!劫道的?拿棍子把你从摩托车上打下来了?”

沙维利抬起还好用的那只手,好像是心有余悸地捂了脖子,面容惶恐,五官全都扭曲了,用虚弱飘忽的气声说:“哎呀,别提了!想起来都后怕!”

我也被沙维利的话弄得提心吊胆,我怕他说出什么诡异的事情来。劫道的?不会是毛沫或peter吧?死去的peter可是问过我‘还有谁来?’的!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沙维利说:“我经常走的那条路你不是知道吗?!”

我说:“知道啊。”

沙维利说:“路不宽,两边都是树。”

我说:“对,水杉。”

沙维利说:“有劫道的在两边的树干上绑了钢丝,横拦在路上,绑的高度正好到这儿……”沙维利边说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喉咙。

我一声惊呼,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高声叫道:“那勒在脖子上脑袋不就掉下来了吗?!”

沙维利说:“就是说这个才后怕嘛!亏得我命大,车速不是特别快,我隐隐约约听到树林子里有动静,我就稍微弯腰扫了一眼,然后就感觉又像棍子又像鞭子,一下抽在我的头盔上,正好是目镜凹槽的地方,我被抽中就感觉脑袋里忽悠一下,再躺到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心想这哪是劫道啊?虽然的确有抢劫的用比这还要更灭绝人性的手段,比如在高速路上用石头砸车,把人砸死了去拿死者的财物。可是,我之前收到过peter的消息,这要么是谋杀要么是闹鬼呀!

我问:“你怎么肯定就是劫道的?”

沙维利说:“手机钱包都没有了啊!”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不是害命?要是没那两个遛狗的听到动静跑过来,你怎么知道别人不会补给你两刀?”

沙维利说:“怎么会?我又没得罪过谁。”

我说:“那peter呢?!peter得罪谁了?”

沙维利说:“我不知道peter,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呀!”

我往后靠在椅子上,痛苦地摇了摇头,我在挣扎,挣扎我应该不应该把收到过peter的信息这件事情告诉沙维利。可是……沙维利的父亲为什么要和吉叔说沙维利是自己摔下来的呢?我想把这个先搞清楚,就说:“那你老爸怎么和吉叔说是你自己摔下来的?”

沙维利小声地骂了一句,说:“丨警丨察不让说嘛!这条路偏,发生过几起抢包的案子,谣传就说有用钢丝勒人的手法,但是官方又没承认过,都当是危言耸听,对了,还发生过一起下夜班的女工被**的案子,一直都没破。”

我说:“他们顾及自己的名誉怕引起骚乱。”

沙维利无奈地说:“是吧!”

我说:“妈的,你也真胆大,都有谣传了你怎么还敢骑摩托车!”

沙维利说:“哪个当真了嘛!还谣传世界末日呢。”

我说:“无风不起浪啊!算了算了!我和你说吧,和你说实话吧……沙维利,我看你这不是劫道,好像是……针对你,针对你的人,不是钱!”

沙维利说:“什么意思?”

我长叹了口气,说:“沙维利,我跟你说了吧,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别怪我。”一句话,我说得咂嘴弄舌,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才好!

沙维利惊慌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说:“前几天,我qq上收到peter的消息,他问我‘还有谁来?’我没和你们说。”

沙维利张着嘴巴,不说话了,眼睛也张得大大的看着我。

我也没主意了,痴痴地说:“这怎么办?这怎么办?是有人要杀我们了!怎么办?”

沙维利缓了好半天,才说:“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你现在怪我有什么用?!我早说你们能信我吗?我吓得心惊肉跳的,天天怕被砸着,你们不是还埋怨我吗?”

沙维利自言自语地说:“真的是peter?”

我说:“沙维利,有句话我讲了你别太往心里去。”

沙维利说:“你说。”

我说:“peter死前和你换过衣服,你想,凶手会不会一开始就针对你?”

沙维利的脸一下冷了下来,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怎,么,可,能?”

我说:“你快想想啊!你得罪没得罪过谁?!”

沙维利失魂落魄,絮叨着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又害死了peter?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一看,我说得太直接了,现在沙维利光剩下自责都不知道害怕了!

我忙说:“我猜的!猜的!我只是让你小心!我们报警吧,你把刚才丨警丨察的电话给我,我们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给丨警丨察,我们自己解决不了了!我们不能等死。”

沙维利听完我的话,就好像神游刚回来一样,说:“别!别报警!”喘了两口气又说:“我们别打草惊蛇,我们再想想,是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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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接连死人,而且之前……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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