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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与他的小儿刚刚离世,而我现在就站在他家门口,他的妻子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有鬼,我只感觉似一瓢冰水当头浇下,浑身一震发冷,尿意也随之袭来。我结结巴巴地说:“高……高姐,我先走了。”带上门,一路小跑奔到楼下。

找到公共厕所,我站在小便池前面我还神游呢——女娲造人的时候怎么不顺手把人都先格式化一下?这样遭受同一种苦难的人就只能有同一种症状表象,不会现在这样,毛妈和p嫂都经历相似的重创,毛妈却自闭了,不言不语,p嫂却古怪异常,胡说八道。我有点担心自己过分热情,p嫂真的会有事儿没事儿就找我,那我下半辈子不用干别的了,净伺候p嫂和毛妈了!

我周日没时间去看毛妈,周一下班才去,八点多到门前,敲门,没人应。周二又去,还特意比昨天延迟了一个小时,敲门,还是没人应。我周三再去,将近十点了,我想这次就算毛妈睡了我也把她敲起来,不然连续三天晚上都不在屋里,或者在屋里却不出声就太古怪了。我敲了半天,用力越来越大,结果没把毛妈敲出来,倒把邻居惊扰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三角眼男人从门缝中探出头来,不信任地看着我,问:“你找谁?”

我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我找毛妈。”

三角眼问我:“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我是他儿子的同事。”

三角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点了点头,说:“哦,老太太应该不在家。”

我说:“去哪里了?”

三角眼说:“不知道。”

我问:“不知道?那她能去哪呢?你知道吗?”

三角眼说:“不知道,差不多天天晚上出去,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有时候早点,有时候凌晨三四点能听着开门的动静。”

从前有一段时间,我失眠,躺下就烦躁,经常在午夜里不睡觉,满大街溜达,有一天我刚绕出小巷,一眼就看到空荡荡的大街对面一个女疯子边走边哭,不是小声的呜咽,而是嚎啕,她头发粘连如同枯草,衣衫褴褛,路灯下面,她满脸都是清清亮亮一片湿。一个人的心里要充盈了多少无法言说的悲伤才能化作泪水夜夜流淌又流之不尽?她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她是谁人的女儿,是谁人的姊妹,又或是谁人的妻子,她被抛弃,被遗忘,被欺凌……在这个时代里,我们的社会是最最寒冷的荒漠,每个人都是一粒尖尖的沙,它们拥在一起却相互排挤,它们之间不存在温暖更没有包容。

我怕毛妈变成那个女疯子一样,就和邻居道了谢到楼下等毛妈。我在小区里把简易健身器材玩了个遍,出了一身的汗,这时节的天气已经很暖,可夜风扑在身上,我还是禁不住打了几个冷颤。我掏出手机一看,十二点多了,毛妈还是没回来!毛妈去哪儿了呢?总不能说她去泡夜店了吧。

我实在熬不住了,回去跟夜哥说。夜哥猜测:“去亲戚家了吧?老本地人,多多少少得有点堂兄表姐啥的。”

我说:“但愿吧!”我是没办法给予毛妈更多的,她又亲戚照应最好。

公司那边,田菲终于不负我们的期盼骗了几个小孩陆续来报道。吉叔就给我们训话说,人员会陆续到位,该补的都补上,一扫阴霾再创辉煌。我小声说:“我们辉煌过吗?”吉叔的一双眼睛,喷出火来一样扫我一眼,把我吓得一激灵。

散会后我悄悄对余巧巧说:“恭喜你啦!”

余巧巧说:“恭喜我什么?”

我说:“你要升官了啊,吉叔不是说把改补的都补上,那就是peter留下来的空缺呀!”

余巧巧故作吃惊,说:“能轮到我?”

我说:“轮得到轮不到有什么要紧?人要有点企图心,当上了自然好,当不上又不会少块肉。”

余巧巧说:“是沙维利没错了!吉叔一直就看好沙维利的。”

我说:“你们两个竞争吧,我学校牌子不如你们硬,资历不如你们深,吉叔又最讨厌我,你们谁当官儿我都喝酒。”

余巧巧说:“让沙维利自己竞争吧。”

我说:“嗯,左右手互搏。”

没想到吉叔一改公司陋习,要民主了,可民主你也靠点谱呀,你总不能美国人选总统让中国人投票吧。吉叔竟然让下边网点的负责人匿名举荐评价。我和余巧巧说:“吉叔这个人有用的不会干,净出些妖蛾子,下边网点的人只是回来开会的时候才碰面,谁认识谁是谁呀?”

余巧巧却莫名其妙地问我:“谁顶peter的缺谁就去peter原来的办公室吧?”

我说:“不然呢?还给你在香格里拉包个房?”

余巧巧攥了拳头捂住嘴说:“我可不敢去那件办公室。”

我说:“差一级,这年薪和奖金可差太多了!”

余巧巧说:“给金山我也不去!”

我说:“不用给我金山,给我一颗金豆子我就去。”

余巧巧说:“你不怕的?”

我说:“怕!但是我对钱的热爱战胜一切恐惧!”

后来我发现吉叔的民主是无效的,因为网点负责人都使用他发下去的一个公用邮箱反馈意见,结果收到的邮件没有几封正经的,田菲还透露,竟然有不少内容是骂吉叔的。说他欺上瞒下,不敢得罪总部也不敢得罪用户,只会给网点施压。这些邮件把吉叔气个半死,整天没个好脸色,也不提补缺了,就拿我们出气。

新来的一个小姑娘,打印了报表送过去,他掀开来看了一页,也没表态,只是默默地把报表对折了四次,嗖地一下从门里丢到门外。然后和蔼地说:“你出去吧。”

小姑娘木然地出来,把报表捡了,也不敢和吉叔生气,更不敢问原因。只以为自己哪个数字出现了严重纰漏,比如多个零少个零之类的,回到座位上一遍遍地对照,对照到最后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最后就哭了。

我说:“哎!你哭什么?”

小姑娘唧唧歪歪地说:“没错呀!”

我说:“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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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接连死人,而且之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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