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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把小青哥的老爹老妈骂了一遍,你们怎么培育出这么一个低智商的后代?这不是拖人类进步的后腿吗?我都喊让小青哥松手了他还不明白,还“啊?”什么呀?!小青哥就是一根筋,认准了什么事儿一时拐不过来弯,刚才还要老黑做烈士,现在又拼了命的把人家往上拽!

还没等小青哥明白我要干什么呢,老黑反倒先明白了,嘴里也不叫唤了,眼睛突然一放光,被我松开的那只手直接就往小青哥的脖子上掏了过去,我定睛一看,坏了——小青哥脑袋朝下,护身符郎当出来,挂在脖子上正晃悠呢!

我也连忙伸手去抓,没想到还是被老黑抢先攥在手里。我心上一惊,这玩意可不能给你!这是给小青哥保命的!抓住老黑的肩膀,用力往上一提,和小青哥正好一股劲,三个人一起从大铁门上翻了出去!

我们刚落地就听到大铁门发出砰砰两声,紧接着扑通一响,没动静了!——估计那死尸撞了两下大门没撞开,自己倒下去,算是彻底认栽了!

我和小青哥趴起来刚要跑,就听老黑在后面哼哼呀呀:“是不是老铁让你们来的?!”我听了他这句话就站住了,转过身去看他,我知道他肯定是认出来铁松大师那条护身符了,不然他不可能猜得出来。可是铁松大师才三十多岁,好像还没资格叫老铁啊。

老黑似有不甘,接着说:“他当初指天发誓不会说出去,现在他活不成,我活不成,连累他儿子也活不成!这老畜生!”

我这才明白老黑嘴里说的老铁原来是算命老头,算命老头和铁松大师竟然是父子?!还没等我往下捋清楚呢,小青哥冲过去对着还躺在地上的老黑就是一脚,嘴上骂着:“你才是畜生!”小青哥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能分清里拐外拐,估计人家老黑见过铁松大师,不然挨了这一脚肯定以为小青哥就是算命老头的儿子呢!小青哥踢了一脚不解气还要再踢,我马上拉住他,说:“快走吧!”

我们刚跑没几步,老黑又追上来了,他不追也没办法,就一条道,往另一个方向跑就出城了,总不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等死尸冲出来聚餐吧。我和小青心里嫌恶他,故意跑得飞快,没想到老黑拼了老命非要跟着,跟了一大段路才气喘吁吁地说:“我得去找老铁!”小青哥听他说还要去找算命老头,作势又要打他,老黑这才放慢脚步,逐渐和我们拉开距离,一个人被甩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彼此之间都快见不着人影了,听着他又喊:“我要找老铁——”

进了市区,我和小青哥才搭到车,在车上我心里就一直盘算着老黑刚才那句话,算命老头和铁松大师为什么一直隐瞒他们的父子关系?难道是和骆丹丹一样莫名其妙地被扯进去之后扯不出来了?他们还号称有法力都泥菩萨过河,怎么帮我们?本来是一个一个的死,后来两个两个的死,搞不好现在变成一堆一堆的死,忙叫司机改了方向,决定先去找铁松大师……

我在路上就提前给铁松大师打了电话知会了他,等我们进屋的时候,他和他师父两个人都已经起来了,桌上摆着热茶正等着呢。我和小青哥刚一坐定,铁松大师就焦急地问:“老黑说了没有?”我说:“说了!就是我那同学住院的医院的院长!”铁松大师和他师父听完之后同时舒了口气。我想了想,又说:“老黑知道是您了,他看到护身符了!他还要来找您!”铁松大师急转头看他师父,他师父却面无表情,沉静地说:“早早晚晚而已……”

我嚅嗫:“他还说铁松大师是你儿子……”

算命老头转头看了一眼铁松大师,目光凝重慈悲,没有接我的话,不僧不道地来了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我在心里冷冷地想,你们就尽管玩吧,玩深沉吧,玩混沌吧,等把大家都全玩升天就消停了。

小青哥在我们几个人面前也没脾气了,嘟囔说:“到底是谁啊?是不是那个什么院长啊?要干什么啊?”

算命老头所答非所问,阴恻恻地说:“一个人就好像一根蜡烛,魂魄是蜡芯,肉身是蜡油。有人蜡芯要烧完了,可是蜡油还有呢……所以要拿你的蜡芯去续一下!”

我和小青哥同时耸了一下双肩,惊恐地望着算命老头,小青哥质疑说:“怎么可能?!”

算命老头冷笑一声,说:“西医昌明之前,谁相信能换肝换肾?”

我被老头的话惊吓得不轻,我以前也听铁松大师说过续命,但是铁松大师说得太笼统,没有感官上的刺激,可现在,我的眼前就好像出现了一个“蜡烛”,这“蜡烛”正被人从头顶上抽出蜡芯,鲜血淋漓……

我转头去看着小青哥,学着算命老头的语调说:“蜡烛!”小青哥被我吓得微微一抖,突然就变聪明了,张着眼睛,问算命老头:“替身呢?不是可以烧替身吗?他们为什么用活人?!”

算命老头没看小青哥,反而盯着我,可能是觉得我比较聪明吧,有些焦躁地说:“替身不过是一根火柴,让那些没了蜡油的蜡芯尽快烧掉!”

我木然地说:“烧掉去哪里?”

铁松大师受不了了,插话说:“谁知道烧掉去哪里?!保住你自己的蜡芯吧!”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里,明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和人间的一切骗局一样,花言巧语或者威胁恐吓,不过就是为了让你签一张卖身契,我还单纯地还以为封建社会早过去了呢,没想到他妈的整个是乔装打扮混到精神世界里来了!骆丹丹到底算个什么呢?算是一颗被人抛出来的稀里糊涂的小石子吧,从喜马拉雅山上骨碌下来了,到我这儿成了一个大雪球了,那我又算什么呢?我一片洁白无瑕的小雪花,什么孽也没造过,就是命苦从天上落下来落错地方了……人不信命还真不行。

我费了好大劲,挣着把腰坐直了,说:“明天去找周院长吧!由不得我们也由不得他了!”

算命老头拿起茶壶,边给我们续茶边说:“一个医院的院长,和我们又有什么分别?”

我从心底浮现起一丝对算命老头的厌恶之感,什么分别不分别的?我倒是想一掌把天捅个窟窿,我有那么高吗?绝望之中的狠劲又上来了,用手指从算命老头开始,依次点下去,1,2,3,4,点到我自己之后咬着牙说:“他家要是三口人就算我们赔一个!”

我这句话把他们三个人都吓得一愣。算命老头先镇定下来,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以前也是他们的人,我只是为了这事死了发妻,你同学也算他们的人,她父母都还健在,照你这么计算我们两个还都占了大便宜?”

我激动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大声说:“我不管!反正我们谁都不能白死!”

算命老头凝视着我慢慢地站了起来,铁松大师和小青哥也不敢继续坐了,稀里哗啦都直起身垂在桌子旁边,没想到算命老头却只是挪开椅子,摆了摆手,说:“先睡吧!”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对我说:“你现在理解你同学了吧?我们没有谁是真的坏人!”

我们三个人目送算命老头回屋,都跌坐回椅子,一时无话,我眼睛随便一瞄,看到墙上挂着那幅受享香火的画像,问到:“这谁啊?”铁松大师头都没转,说:“张天师!”

我哼了一声,铁松大师却没再理我。

我看我要刺激铁松大师的目的没达到,接着说:“有什么用?连你……都保佑不了!”我本来想说连你老娘都保佑不了,你们父子还要以师徒相称,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那么讲实在过于失礼了。

铁松大师这回搭话了,说:“现在还活着,就是天师保佑呢!”

我说:“那我们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整的好像我们现在喘气都是受人恩惠一样!”

铁松大师说:“三分理,七分命,不是招谁惹谁的问题。”

我有点急眼了,说:“那这三分理我们也没地方说去啊!你这……你这天师管不管事儿啊?!”

铁松大师跟他师父一样,不急不缓地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心想,得了!这爷俩,张天师那正经捉鬼驱邪的本事没学着,这忽佛忽道的嘴皮子都溜着呢,什么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合着他们往极乐太虚里一坐,眼瞅着天下苍生惨遭涂炭就说这么一句话?这是恶心谁呢?!我们生来就注定该巴巴地拿自己的蜡芯给别人用?我上辈子欠他的?!我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墩,说:“他不仁,我们就不义!”

铁松大师说:“我们斗不过的!别人只手遮天!”

我心里也明白,找到周院长能怎么样?听算命老头的意思,周院长也跟我们似的是个小蚂蚁,只不过个头稍微大点,杀了他能怎么样?人家雷锋一个人就是一个螺丝钉,骆丹丹,算命老头,老黑,再加上什么周院长,这几个人捏在一起连个螺丝钉下边的垫片都算不上!才见着这几个人我们都快被玩没命了,再往后呢?可再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叩谢领死吧,压低声音说:“那就杀,杀到哪算哪!”

铁松大师和小青哥都直勾勾地看着我,以为我中邪了呢!我真想告诉他们,我是中邪了,中了我自己的邪,我在长久的压抑之中爆发着变态了!我以前一直尝试着用谦和温顺的态度来解决问题,苟且地活着,但是我现在想拎着两把大钢刀,前提是我拎得动,人挡砍人,佛挡砍佛,只有鲜血才能淹没暴虐和欺诈!什么驭鬼,什么魂魄,不都是能量么,我手边要是有十颗原子丨弹丨,我一起把它们都引爆了,反正都是刍狗么,守恒一把全转化成热能彻底“不仁”算毬了!

铁松大师看我神情激动,不想再刺激我了,忙站起来说:“我去拿被子……”——看来想让我和小青哥在客厅打地铺。

我径直走到铁松大师的房间,躺在床上,把被子展开平平整整地盖到身上。铁松大师站在门口,急问:“那我睡哪?”,我没好气地说:“你爱睡哪谁哪?!你们两个要死的人一起去做个伴儿吧!”

我现在知道,算命老头从被小青哥那一跪感动开始,就重新陷入了这个泥潭,在他把老黑交代了之后,就彻底和我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失去我的至交,而铁松大师要失去他的父亲——我在心里突然对铁松大师涌动出一种同命相连的悲悯和温暖,忍不住又抬头对他低声说:“对不起……”

铁松大师没跟上我情绪的转换,被我说得僵在那里,眨巴两下眼睛,说:“真的不关你事!不关你事!你睡,你睡!”然后从壁橱里抱出两床被子,退到客厅里去了。

鬼在线——用ICQ叩开冥界之门》小说在线阅读_第37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紀玄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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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在线——用ICQ叩开冥界之门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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