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一推,明颜一时没有防备,差点摔着,心头蓦然火起,正要上前质问,就见门外陆陆续续拥进来十来个衙差,都是钢刀在手,一面举高火把四处游走寻觅,似乎在找什么人。
院落本不小,但一下子窜这么多人进来,已然显得拥挤不堪,加上火把密集,钢刀雪亮,晃的院内亮如白昼!
适才推搡明颜的衙差想来早习惯官爷的架子,见鱼姬立于一边未有举动,就粗声喝问道:“你俩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明颜又好气又好笑,一旁接口道:“这可是我们自家的院子,你们半夜三更的闯进来,倒还理直气壮了?!“
那衙差被抢白一番好不着恼,高声吼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等乃是奉上命捉拿要犯,你二人在此诸多阻扰,可是想要包庇要犯?!”言语呼喝之间似要上前动粗。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在其背后拍了拍,衙差气焰嚣张,猛地转过头去:“拍你娘的……“谁知看清身后之人,顿时矮了三份,就连即将爆出口的浑话也立刻吞了下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头儿,您老这边请呐……”
鱼姬不觉哑然失笑:“好大的官威啊,龙捕头。”
来人哈哈大笑,火光照出一张神采飞扬的脸来,正是这倾城鱼馆的常客,京城第一名捕龙涯。
龙涯带笑抱拳:“见笑见笑……”一面走上前来,顺便一脚踢在先前那衙差屁股上。
那衙差吃痛,识相的闪到一边,满腹委屈,心想不知为何马屁总拍在马蹄子上,讨不了好处。
鱼姬迎了上去,侧身道了个万福,含笑问道:“不知有何大事惊动了龙捕头?”
言语之间听得邻家人声鼎沸,响过几声瓦罐碎裂之声,想来这条巷子中的人家都让衙差吵了个翻天覆地,鸡犬不宁。
呵呵,欢迎楼上两位朋友:)
颓废许久再死皮赖脸的回来,很是感慨啊。
为了防止再出现刷新下限的事情,以后都在线书写了,有多少就发多少,有更新就连着更,实在没有更新,也就收拾心情做事,免得心头牵挂诸事闹心。
“适才丞相官邸闹飞贼,有人见得贼人似乎逃到这片区就不见了踪影,而今只是例行检查”,龙涯见鱼姬身着寝妆,青丝披散,浑然不似日间长袖善舞的精明模样,在这深宵寒露中倒显得温婉羸弱楚楚可怜,不由心生怜惜,柔声道:“平日里都是在堂里留恋,不想鱼馆的后门开在这巷子里,都怪这班兄弟鲁莽,惊扰了掌柜的。这天寒地冻的,掌柜的不妨先回房休息。”
鱼姬何等伶俐的人儿,掩口一笑:“无妨无妨,不知道我等可以帮上什么忙?”
龙涯转头问询,适才闪到一边的那个衙差慌忙贴上前去:“这院子里都看过,唯有那角落里那几口大缸……”
众人目光均投向角落,果然见那几口大缸口大肚圆,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
龙涯下意识的朝前走了几步,正想揭开上面的木盖,明颜唯恐三皮躲在里面,慌忙一步上前拦住:“且慢……”
龙涯转眼看了看明颜,捉狭一笑:“怎么?莫非明颜妹子偷偷藏了个小情人在里面不成?”
明颜脸上一红,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
鱼姬哑然失笑徐步上前:“龙捕头休要拿我这妹子寻开心,其实是因为那缸子里封存的是新窖的离喉烧,明日正午才到开封的时间,时辰不到走了酒气,下次龙捕头来可就拿不出好酒款待了……”
龙涯哈哈大笑,连声称是,四下看看,见手下众人并无获,于是拱手道:“看来是无事,我等也要再去下条街查问,深夜相扰还请见谅,掌柜的也请安歇,明日再来贵店叨扰。”说罢示意手下离去。
众人纷纷退出院外,明颜松了口气,听的众人走的远了,方才关上院门,走到缸边拍拍木盖:“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木盖应声而开,只是钻出来的并非三皮,而是一夜行装扮的蒙面男子。
“你是何人?!”明颜失望之余颇为恼怒,言语之间自然不会客气。
那男子看看两人,片刻之后摘下蒙面的黑布,虽是个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眉宇之间却有些沧桑之感:“在下风麒麟,多谢两位代为隐瞒,后会有期!”说罢自缸中翻出,正要提气跃出墙外,就听得耳边风声呼啸,却是一颗小石子擦脸而过,落在地上。
风麒麟立住身形,转过身来,只见鱼姬坐在酒缸之上,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手中一件墨色玉佩,喃喃称赞:“果然是块宝玉。“
风麒麟大吃一惊,伸手探入怀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先前一直贴身之物果然已经落到对方手上!
鱼姬哑然失笑徐步上前:“龙捕头休要拿我这妹子寻开心,其实是因为那缸子里封存的是新窖的离喉烧,明日正午才到开封的时间,时辰不到走了酒气,下次龙捕头来可就拿不出好酒款待了……”
龙涯哈哈大笑,连声称是,四下看看,见手下众人并无获,于是拱手道:“看来是无事,我等也要再去下条街查问,深夜相扰还请见谅,掌柜的也请安歇,明日再来贵店叨扰。”说罢示意手下离去。
众人纷纷退出院外,明颜松了口气,听的众人走的远了,方才关上院门,走到缸边拍拍木盖:“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木盖应声而开,只是钻出来的并非三皮,而是一夜行装扮的蒙面男子。
“你是何人?!”明颜失望之余颇为恼怒,言语之间自然不会客气。
那男子看看两人,片刻之后摘下蒙面的黑布,虽是个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眉宇之间却有些沧桑之感:“在下风麒麟,多谢两位代为隐瞒,后会有期!”说罢自缸中翻出,正要提气跃出墙外,就听得耳边风声呼啸,却是一颗小石子擦脸而过,落在地上。
风麒麟立住身形,转过身来,只见鱼姬坐在酒缸之上,好整以暇的把玩着手中一件墨色玉佩,喃喃称赞:“果然是块宝玉。“
风麒麟大吃一惊,伸手探入怀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先前一直贴身之物果然已经落到对方手上!
“你是何人?”风麒麟眉头微皱,心想自己纵横江湖多年,少遇敌手,能够在片刻之间自怀中窃取宝玉的,自然不是一般人物。
鱼姬淡淡一笑:“这块宝玉甚是难得,拿来挂在店里倒也大方得体。明颜,送客。”
“啊?合着你还想黑吃黑啊?”那风麒麟面色不太好看,明颜在一边早已经憋不住笑,心想此番这小贼可是倒了大霉。
“那倒是不至于,你这玉何处得来?如实相告或许还可以考虑还给你。”鱼姬仔细端详手中宝玉,脸色却渐渐凝重。
风麒麟别无他法,只得如实相告:“此玉乃是自奸相蔡京府中盗出,烦请姑娘归还。”
鱼姬冷笑一声:“好个蔡京,凡夫俗子居然取得这等仙家灵物,也不知做了多少丧天害理之事!”
明颜闻言奇道:“不知这玉是何来历?“
鱼姬摇头叹息:“此玉色如墨,触手生香,本是昆仑山上玉精血气结晶,寻常便是只有米粒大小的一颗,若是长期佩戴也可益寿延年。此玉佩浑然一体,历经雕琢,也足有巴掌大,可见玉胚更是难得,若是玉精被剥取如此厉害,只怕性命不保……“
风麒麟听得鱼姬款款而谈,说起这宝玉来历,大有唏嘘怜惜之意,心头暂且一宽,上前抱拳道:“姑娘既知这宝玉来历,烦请赐还,也好让在下赶回昆仑,若是侥幸救得挚友性命,他日自当上门拜谢。”
“你那朋友就是这宝玉之精?”鱼姬沉声问道,双目炯炯,却见风麒麟面色坦然,并非信口胡诌。
那男子点头称是,面露悲戚之色:“他的名字叫墨珈…….”
风麒麟本是江湖中有名的名声大噪的绿林大盗,走南闯北也四处做下不少案子,由于锁定对象多是权贵巨富,是以早惊动了官府,数年之间高居悬赏榜首位。
整件事情应当从去年暮春时分说起,那时风麒麟被京城第一名捕龙涯千里追辑,虽大战数百回合未分胜负,但龙涯刑部令牌在手,可调动所处之地官衙协助,时间一长,风麒麟也觉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