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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几分钟,那个人又跑了过来,头顶上是一块看不出花色的旧塑料布,这大概就是他说的油布。他挤到我们中间,塑料布上的水滑在我脸上,顺着脖子灌进我的衣服领,让我有种不洁的感觉。他一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走,去我们家避避雨吧……”

自从薛峰那件事以后,我对所有的陌生人都有戒心,我看了看苏馨,苏馨看了看杨戴投。剩下的几个学生则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岳择,岳择顿了顿说,“要不我们跟他去吧……”我不想去,只是岳择说,“我怕舅爷……”

张教授脸色有点发青,浑身在打颤,毕竟是80多岁的老人家了,一路劳累又淋了雨,但愿别出什么意外。

黄牙齿的男人叫亚成,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他说他没进过学堂。

我和苏馨、杨戴投自然找不到理由推诿,也确实担心张教授,所以也随着亚成,走在大家的后面。那个旧油布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我们三个很狼狈地被玉肆虐着,,岳择回头看了我们几次,又问亚成,“您家在哪里啊,离这远吗?”

亚成说,“不远,不远,从这里能看见……”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座残破的瓦房。

“你住在这里?”我问。

亚成憨厚地笑了笑,“对啊,我就是本地的。”

他是本地的?他是本地的?他是本地的?

我忽然感到一股恶寒,这是废城,根本就没有人住。他怎么会住在这里?我停住脚,四下打量,一时间,天地仿佛开始旋转,怎么周边的房子忽然这么新了,难道是因为雨冲洗的缘故?不,为什么我们巷子口凭空多了辆木头的手推车?为什么不远的楼上一个女人正在收衣服?为什么前面探出了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大钱布庄”?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不止我一个人发觉不对,我听到苏馨用僵硬的声音问亚成,“今年是庚申年吗?”

亚成笑了笑,“姑娘,别看你读了些洋书,可记性真不好,今年是康德二年,是个乙亥年。”

“康德二年?什么意思?”赵晓风问。

岳择的声音也很僵直,“康德是伪满洲国的年号……”

“不明白……搞笑吧……都啥年代了还伪满洲国?”

“那时候,有不少老百姓还是希望逊位的清帝能回来,所以不愿改用公元纪年……”岳择平板的声音继续解释,“康德二年,就是民国二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935年……”

“哦,我们穿越了?”(看到这里,各位看官别恼火,一般故事写到穿越就没多大意思了,其实不算是穿越,继续看到后面就会明白。)

“我们穿越了?哈哈。”几个男生怪叫起来,声音里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那个叫sky的更是极度激动,“手机呢,手机呢,多拍几张……”

另几个围上去,“看看有信号没。没有,果然没有,看来真穿了,oyeah……”几个男生连声怪叫。

亚成凑上来很茫然地看着手机,“这是个什么东西?”

太夸张了吧,我和苏馨在暴雨之中面面相觑。

面前的,绝对不是一座空城,绝对不是一座废城。

青石板路两色,是奶白色的小花正在雨中颤抖;家家户户的春联还没有剥落,雨水打湿了红纸褪下来的红颜色随着水流,流进街边的小河渠;从一户人家的大门看进去,影壁上还有孩子用砖头的涂鸦,有一辆很奇怪的老式自行车就停在一户人家的门廊里面;另有一户人家的门槛上坐了一个穿大褂的小孩,留了一个瓜皮头,很好奇地盯着我们;街前面有一个女人穿着一双木屐顶着伞匆匆忙忙地跟邻居告别,擦身而过,很好奇地打量我们;前面两棵大槐树中间拉着一条晒衣绳,不知道谁晾在绳子上的旗袍还没有收,红红绿绿的颜色褪下来,染红了一片雨水洼。

我和苏馨冒着雨,一步步地走,我不知道苏馨怎么想的,可我此刻,真是有点失魂落魄。我怎么这么倒霉,如果不是因为苏馨在旁边,我一定会蹲下来直接哭起来。

后面的亚成喊我们,“那两个姑娘,我家到了……”

亚成的家是路边的一座砖瓦房子,外面有一个小小的土院。看来家境并不是很好。从院子进去就是厨房,迈过高高的门槛左右两侧是两个土锅灶。我们几个被安排在锅灶旁边的木头板凳上,亚成很快生起了火,大锅里烧上水,说是一会给我们泡茶。因为天气下雨柴火很湿的缘故,灶里一直冒着浓烟,呛得我们几个连声咳嗽。

忙完了,亚成蹲下来不好意思地笑,“没多余的衣服给你们换……”岳择笑得很温和,“我们几个没关系,有没有衣服给老爷子换上,或者让他去屋子里躺着,我们把他衣服烤干?”

亚成说,“躺着吧。”撂开里屋的门帘,里面一个黑胖的女人搂着一个6、7岁模样的男孩偷偷打量着我们,亚成说,“桂花,给把铺盖放开,你和童童去里屋呆着吧。”一会儿,岳择拿了张教授的衣服出来,摊放在木头锅盖上,神色却很不安,“老爷子好像发烧了,你们随身有没有带退烧药?”

大家摇了摇头,只有杨戴投从自己的腰包里摸出一粒阿司匹林,“就一粒……”岳择接过来捏了捏,神色凝重。

张伟几个则还没有从亢奋中恢复,不停地四处照相,还要求跟亚成合影,亚成一脸的恐慌,躲不开被强拍了一张就缩进里屋死活不肯出来了。失去目标的几个人,又开始发现新的事物,很快sky在锅台旁边发现了风匣,兴高采烈地玩起来。风匣是古老的手工鼓风机,可以让火势更为猛烈,我小的时候见过。我们几个却各有心事,一会儿苏馨问我,“这里流通的货币是什么?”我哪里知道这个,“银子吧,是不是?”岳择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语调很平静,“应该是大洋,袁大头、船币、小头还有开国纪念币,不过民间也喜欢用碎银交易,今年国民政府还会发行法币……”看来他不仅是个医生,历史知识还是很丰富。杨戴投插嘴问,“船币是什么东西?”“大洋,一面帆船一面孙文的头像……”苏馨略有疑惑地问,“你怎么会这么熟悉这些。”他低头笑一笑,“这样的环境容易让人紧张,不过你不要多疑,我只是业余喜欢各类金属币,我们自己说,自己玩钱儿……”苏馨一阵子沉默,又问,“你们身上有金或者银,或者这个年代值钱一点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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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821:28:00

值钱的东西很快凑了起来,赵晓风有一条黄金项链,大概有几克重;sky有一条骷髅头的银手链,份量不错;我则戴了一只翡翠手镯,正阳绿的,水头还不错(材质比较通透的意思);张伟手上戴的是一枚白金戒指,那个年代的人们还对白金没概念,所以又退给了他;李斌则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看着这仅有的几样东西,苏馨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希望在钱花完之前能回去……”

临近黄昏,雨渐渐停了,西天上显现出一条完整的七色彩虹,如同一座彩色的拱桥架在天边,美丽得如梦如幻。我们这些对自然素来孤陋寡闻的城市居民,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色,几个人或站在院子、或依在门边,各自出神,连那几个一直在吵闹的学生也安静了下来。

忽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难得的安静,青石街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就听来人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东头塌出个大坑来,里面都是死尸……

苏馨和杨戴投交换了一个眼神,苏馨从宅门跳出去,拦住来人,“怎么回事?”

“这不老孙头担心那一亩秧苗,雨一停就往地里赶,就在城东堤堰上,一脚踩空了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面全是水,他站起来一看,里面全是死人啊……”

苏馨变了脸色,“坑呢?”

来人人指了指,那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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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斋志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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