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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月季花坛里有花调有花开,新花上枝头,旧花飘起来。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上午,岳择照旧和我一起玩游戏,这一天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兔子的笑话。有两只兔子被关进牢房,有一次,好不容易从牢房院子逃了出来。但出了门还要翻过100道墙,才能到达公路。他们一起翻了60道墙,公兔问母兔:“老婆你累不累?”母兔回答说不累。公兔就说那好不累我们接着翻。当翻到第99道墙的时候,公兔又问母兔说:“老婆你累不累?”母兔回答道:“我累啦!我们回去吧!”于是他们又翻回去了。

讲完以后,我没笑,身后的人却笑了。我回头看,一头熟悉的草绿色头发,是胡七,他鼻子上还是闪烁的碎钻,看起来跟以前一样的古怪。岳择站起来淡淡地问,“来了?”

我怀疑地看了看胡七,他和岳择认识?胡七指了指我,岳择点了点头,转身替我们关上房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胡七,我忽然没来由得紧张起来,我蜷缩起身体,胡七蹲下身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我向后缩了缩,他停了下来。

很久他都没说话,我抬眼看他,他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他转过头四下看了看,又站起来,跌在我的病床上,我听他很轻松地说,“我刚从丨警丨察局回来,你想不想听听为什么我会去警局?”

我木讷地问:“为什么?”

他仿佛换了个姿势,“我们总是很有缘分的,你觉得不觉得?”

我不吭声。他忽然语调快速地说,“就在你们在双城地下室的时候,我恰好也背包旅行到了双城,和你们的参观路线一样,到了薛记纻麻……”

他突如其来的话,猛地把我带回了那间地下室。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努力克制着自己。

“当时,薛记纻麻的地面忽然开始塌陷,一百多年的老房子,轰然倒塌……”他的语气和缓下来,“不过我运气好,转头没砸到脑袋……”他的声音恢复了调谐,“后院子整个地面沉陷,露出一间阴暗的地下室……”

“啊……”我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尖叫。那些片段,种种不堪,再次袭击了我。阿大的身体,胖猪的身体,轮番在我面前出现,脂肪和血的混合体,咔嚓作响的脊椎骨,记忆如同风暴一样席卷过来,那充满粪臭血污的地下室,那个牙齿尖细的恶魔,那个壮硕的大熊,仿佛又将我带了回去,如同噩梦一样的情节,我在挣扎,他们在逼近。

忽然我被拥进一个怀抱,很强壮很温暖,“你就靠在墙壁上,你的眼神空洞但很坚强,头发被汗水打湿,浑身都在抽搐,却挺得笔直……那一刻,你象个玻璃娃娃,你知道吗,玻璃是世界上很奇怪的东西,它很坚硬,摩氏硬度高于钢刀和铜币,但它又非常脆弱,一摔即碎。可现在我只想知道你真的碎了吗?告诉我,你真的碎了,破碎的无法修复……”随着胡七的声音,我胸前的项链,传来一阵阵的温热,温热越来越大,越来越强,渐渐包围住我。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不再恐惧,为什么我不再害怕?是不是这就是佛经上说的,“远离颠倒梦想,终究涅盘?”

我渐渐抽泣,进而放声痛哭。我回身抱住胡七,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死死咬着,我能感觉牙齿突破皮肤,他的肌肉因此而纠结。这让我想起苏馨,想起她醒来的那一刻,我松开口喃喃自语,“那天,我们喝了薛峰煮的茶,我们被抓进了地下室,他要把我们做成雕像,他当着我的面,替胖猪抽脂,胖猪还活着,满脸的肉都在颤抖,后来,他又把阿大抓走了,做成了肉干,他逼迫我看,不看他就会杀了苏馨……”

那些事,我独自面对和承担的事情,终于肯说了。我感到我的头顶上,有一滴一滴的泪珠渗流,是胡七吗?他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在我停止抽泣之后。他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又替我拉上被子,乖乖地蜷缩起身体。我听到岳大夫走了进来,问,“怎么样?”胡七说,“好些了……”困倦袭击上来,我陷入了梦乡。是的,都结束了,我还活着,苏馨还活着,怎么都好,怎么都好……

一个礼拜以后,我出院了。苏馨来接我,她瘦了,虽然走路还一瘸一拐,但精神不错。她见我,马上伸开胳膊,将我紧紧拥住。我有点哽咽,眼里泛出泪花。岳择来送我,看见苏馨叮嘱道,“她可能还会有反复,可能会做噩梦,可能会忽然回闪一些片段,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联系我。”他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让我想起诗经里的那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先

2010-8-421:50:00

但她沉默了一会告诉我,但是,事故发生以前,已经有人报警,声称苏馨和我在薛记纻麻遭人绑架,丨警丨察当时搜查薛记纻麻没有发现我们,于是就在附近的老城找寻,恰好遇到了当时的地陷。报警人是苏纪云。

听着名字耳熟,却想不起苏纪云是谁,我问苏馨,苏馨顿了顿:苏纪云是我爸爸,可他坚决否认他打过报警电话。

想起来了,苏纪云是b市一家国有矿业集团的老总,这家企业虽然坐落在b市,却受国家某部委的直接领导,因此b市的市委书记见了苏纪云也要点头哈腰。我们b市坊间流传一个笑话:市委书记有一次喝多了,在众人面前吹嘘,别看那些企业老板有钱,见了我都跟狗一样,于是有人就问他,那苏纪云呢?市委书记涨红了脸,犹豫半天说,见了他,我跟狗一样。因为这个笑话,我们一直叫我们b市亲爱的市委书记是狗书记。原来,苏纪云就是苏馨的爸爸。大概也只有苏纪云的电话才能让双城出动所有的警力来寻找我们,毕竟他是一个跺跺脚,b市会颤三颤的人。

看见我的神色又有点抑郁,她很快爽朗地说,“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们获救了……哈,我发现你运气真不错,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有奇迹出现……”说着,她快速拥抱了我一下。

获救的,除了我和苏馨,还有真凡,大概是因为真凡的承受能力要远远比我好,所以他精神方面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听说地下室坍塌的时候有水泥块砸破了他的头,在简单包扎后就出院了。现在一切都好,只是后来,听说他染上了冰*,每次溜冰都会召集所有的狐朋狗友,一夜千金,很快花光了所有的钱,就申请破产了。公司破产后,几个老婆都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一度极其潦倒。或者他也没有办法逃离良心的谴责和道德的拷问,毕竟我们都是社会的人,毕竟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叫善良的种子,所以他才会用吸食冰*这种蠢笨的害人害己的办法去麻丨醉丨自己,也或者是上天给他的最恶毒的惩罚。

当然这是后话。

至于大熊和薛峰,结果却迥异。大熊在地下室坍塌的时候,正好站在地下室中央,掉下来的水泥块砸伤了他,由于苏馨和真凡的指认,他被拘留了。在地下室的清理和勘查过程中,陆续有清理出三个类似的房间,里面共计找到五具尸体,由于有的尸体已经严重腐烂,有的尸体正在加工成纻麻雕像,所以死者的身份很难辨认,调查工作还在进行过程中。

在对大熊的审讯过程中知道,他和薛峰是表亲,薛峰一直跟他鼓吹要重振薛家的雄风,要建造一个新的薛氏家族,要走出亚洲,扬名海外,家族每个人都会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美好的前景打动了大熊,所以头脑简单的他一直心甘情愿地帮助薛峰实现他伟大的理想,一直帮他杀人,帮他处理加工尸体,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怨言。虽然不知道大熊会面临什么样的法律惩处,但我想无论如何一定不会有机会再次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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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斋志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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