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他把煤油灯拿到自己的面前,给灯芯拨了一下,那灯,就亮得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一张沾有新娘的处丨女丨鲜血的布片铺在桌面上,细细地瞅着那上面的一片鲜血。那血,像一朵怒放的花朵,丰盈而妖娆。寨老的眼前,就出现了那满山满岭的杜鹃花,像火焰一样炽烈。那火焰熊熊地燃烧着,发出哔剥的响声,那是一种男性的欢快的响声。他想像着这一幕,想像着靠这红色的火焰来刺激自己软塌塌的那只有寸把长的男人的神物。他的手不由得往下伸去,然而,他的努力,并没有使他的雄性苏醒过来。那垂死的物件,依然垂死着。

他不甘心,他不相信,七十岁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他是“玛神”的后代,他是“玛神”在灵鸦寨的传话人,他代替“玛神”行使着一切“玛神”都必须行使的权利!

他怎么也想像不到,从十八岁起,经他“开红”的女子不下于两百名了,怎么,独独到今年,就不行了呢?

寨老把那张布片凑自己的脸边,耸着鼻子,嗅着那散发着清新的微微的又甜又腥的处丨女丨的血。他半闭着眼睛,看到有一缕殷红的血气从布片上升起来,飘飘摇摇地飘进了他的鼻孔,沿喉咙,直往肚子里滑下去,没下去,所过之处,血管、经脉,都无不充盈起来。那血气,径直到达了他那寸把长的物件上,把他的物件充满了。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物件,在那血气的作用下,慢慢地膨胀了起来。他如履薄冰一样,不敢乱动半分,生怕一不留神,他的好不容易膨胀起来的物件就又要软下去了。他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床边,慢慢地竟然不敢用劲上床,把被子掀开,手就按到了那还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新娘的**上。新娘吃了一吓,睁开眼,猛地跳入眼窝的,是那黑扑扑的如一堆乱草般的刺蓬窝,和那窝里,寸把长的褐色的物件。她猛地坐了起来,双手撑到床上,惊慌地往后退了退,直退到床壁上。寨老对她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让她不要退了。寨老笑着,用手去扶自己那硬梆梆的物件。手到处,他一惊。那里,仍然是软塌塌的,如一截被人丢弃的鸡肠子!

他猛然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抑制不住地,低低地哭了起来。他用那张布片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再也不敢看那具白嫩嫩水灵灵的身子了,每看一眼,心里就会滴出血来。他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痛苦在恶狠狠地撕裂着他的肉体。他的一边呜呜地哭着,一边嗡嗡地唱着:

人到七十无红尘,

没得什么好光阴。

脑门起了梯子屯,

背梁好像马鞭根。

赶场没得我的份,

行亲走戚懒动身。

隔壁闹寨凡心动。

上床无力进洞门。

他就这么哭着,哭着哭着,他似乎听到一声女人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在房间的哪个角落响起来。他以为是新娘,就抬起头,看新娘。新娘呆呆地仰卧着,脸上,只有刚才残留着的痛苦的表情。何况,他与新娘相隔不过半尺,那声音绝对不是新娘发出来的。他回过头,看了看屋角,什么都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对自己说,人老了,不光是眼睛花了,连耳朵也“花”了。他决定不再理会,就抱着新娘,倒头睡下去。

刚合眼,他的眼前就有一片白色的影子拂过,一股冰凉的风刮上他的松弛了的脸皮,让他感到冷彻心骨。这时,他又听到了一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从那块布片上发出来的。

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尽管敲门声很轻,而且还透着犹疑和胆怯,但一直抱着新娘而又睡不着的寨老还是吓了一跳,问道:“是乌昆吗?”

这里,这个时候,也只有乌昆可以敲他的门。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怯懦,说:“是我,乌昆。”

寨老说:“进来。”

门开了,乌昆低着头,小步小步地往床边走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三十出头,长得牛高马大,还有一脸的络腮胡子。在寨老面前,他就像一个女人,说话做事,都无不低眉顺眼。那样子,就带了些滑稽,和小丑差不了多少。

乌昆这个时候敲门,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不然,就是借给他一个豹子胆,乌昆也不敢在这时叫他。

等乌昆躬着腰,在床前站好了,寨老才问道:“什么事?”

乌昆不敢看床上,只敢看自己的脚尖,说:“不是别的事我也不敢打扰你老人家,你说,只要是这个事,什么时候都要告诉给你……”

寨老的心提了起来,问:“又死人了?”

乌昆说:“是的,刚刚有人带信来,这回,死的是吴驼子。”

寨老说:“又是我们灵鸦寨的,又是我们灵鸦寨的!”

“是的。还是和前面那七个一样,也死得不正常。”

寨老不想听了,挥了挥手,让乌昆退出去。

乌昆说:“是。”然后,就后退着走出了屋外,把门给关上,才关得一半,寨老就说:“慢。”他就不关了,依旧低着头,躬着腰,等待着寨老的吩咐。

寨老坐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说道:“备轿,去贡鸡寨。”

乌昆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头也抬起来了,说:“寨主,你这是?”

寨主说:“去贡鸡寨,请老司吴拜。”

“可是,这个时候了啊。”

“这时怎么了?再不采取行动,就来不及了。我感觉到了,现在死的是他们,以后死的,就是我们了!”

乌昆感到很纳闷,寨主一向是英雄一世哩,怎么这人啊,老了老了就疑神疑鬼的了呢?那死人么,哪里没有?哪天没有?他说,接下去,死的就是我们,这我们,是指的哪个人,哪些人?包括我吗?想到这里,乌昆也不禁有些害怕。他想问寨主,是真的吗?但他不敢问。寨主不想说的,你问了也等于是白话,还会招他的骂。如果他自己想说,你就是不问,他也会告诉你是怎么回来的。

看到寨主那害怕的样子,乌昆细了声,说:“你贵为寨主,怎么能惊动你的金贵的身体?我们去请……”

寨主不耐烦地说:“去吧。”

乌昆还想劝阻,说:“酒娘的法术也很……”

“去!”

“是。”

轿夫很快把轿子准备好了。

这是一顶两人小轿。在山里,四人以上的轿子都不便于行走。

乌昆在轿子的一侧照看着,前面是两个伙计打着火把。后面也有两个伙计带着火铳,一行八人,往贡鸡寨匆匆赶去。

随着轿子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一上一下地颠簸,一直还没合眼的寨老,终于抵不住瞌睡虫的侵扰,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经过一个潭边的时候,从潭里飘上来一绺冷风,直往轿子里钻去。

那个潭叫做龙潭,有四五个晒谷坪那么大小。三面是陡峭的山崖,一面有路,从绝壁上,弯弯曲曲地绕过去。即使是在大白天,龙潭也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恐怖感。水深不见底,绿得发暗,大人经过时,也不免心里发毛。孩子更是如此,没有大人在一起,不敢从这里经过。何况这还是晚上,在四束火把的照射下,龙潭里,飘拂着呜呜咽咽咽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的悲泣,又你是一个孩子的笑声。他们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试探着往前面走,很是害怕,明明前面是路,而等你一脚踏下去时,却是什么都没有,就直接掉到潭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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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鬼事之赶尸传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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