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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旋月拥着冷战取暖

蓝若腻想,一旁的美眉突然叹了一叹:“这两人生生世世纠缠,却可怜了那个做妹妹的。”另一个美眉笑着接话:“婉儿姐姐莫不是想到了自己,戏文里的事,哪能当真了。”

原来那叹气的美眉也叫婉儿,与戏文中妹妹的名号雷相,对号入座,自是苦了苦。只听她又叹:“一段情,三个人,谁又做了谁的影子。”

戏近尾声,台上名伶长泣,婉儿美眉的这声叹,叹得恰到好处。

蓝若认为她很有深度,放下嫖客的问题,寻思起她说的一二三来。三个人,三减二等于零。两个人,一加一等于三。一有时候不存在,有时候是不存在的存在。原来此戏虐,就虐在一加一永远不等二。

蓝若费心领会戏文,猴子推了她一把:“戏唱完了。”蓝若回神,子离冷着脸,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起身先走了。

戏园子外人头攒动,子离回身拉住了蓝若。两人默默向前,四周时时传来戏迷的唏嘘声。喧嚣中,有人仿佛在问:“谁是陈向越?”蓝若怔神,半响后认定是自己听错了。子离这时停了下来,他盯着蓝若许久,转身时说:“来世今生,你心里忘不了的是谁?”

子离有问题,蓝若很担心。三人回了客栈,子离坐于书桌前,执着书半天没翻过一页纸。蓝若怂恿猴子出房唠会嗑,猴子皱了皱眉头,雀跃的答应了。

猴子愛八卦,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小声说。两人尚未开八之前,先埋汰了蓝若一番:“这么个破戏,竟把你魔靥住了。”蓝若认为魔靥住的那个是子离,但体谅到猴子八卦的情绪,便羞愧的点了点头。猴子接着道:“你痴着那会,那个叫婉儿的没少给爷递眼神儿,你竟丁点都不察觉。”蓝若咦了一声,猴子这个料暴得委实大了些。

蓝若甚委屈,自己秉承科学态度,一步一个脚印的探索戏文,子离竟和别人勾搭上了。勾搭上了不说,还惺惺作态的对着自己说胡话。想到这,蓝若大怒:自己巴心巴肺的担心,子离却原来不是抽风,那幽怨的话和三儿的语气正是同一个调调。

蓝若撇下猴子,径自回了房。子离仍坐与桌前。蓝若无视他,直接进内屋,踢开被子,倒头睡了。睡得迷糊间,子离挨了过来,冰冷的手指轻触她的脸。蓝若不耐烦的拨开,转了身去。子离默默躺下。一夜无声,旋月拥着冷战取暖。

次日清晨,客栈楼下,猴子与婉儿美眉相谈正欢。蓝若随着子离上前,猴子禀告:“昨个儿的戏票,正是从婉儿姑娘处寻得的。”子离点了点头,择了一处方桌坐下了。

蓝若怔怔望着猴子,猴子将她拉到一旁。

猴子澄清:婉儿姑娘昨日并不是在传情,实是有事相求。

原来,戏园子门口猴子寻票,遇着了婉儿等人。猴子从婉儿处得了票,兴奋之余,自与人家闲扯了一通。婉儿得知三人一路往南,想到了一事。

包厢内,婉儿本欲借着戏文,与三人搭话,怎知专心看戏的一个痴,一个傻,不专心的那个又一脸戒备。婉儿叹了几次,三人皆无回应,要提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巧的是,婉儿与三人歇在了同一间客栈,晨时遇了猴子,将原委道出,猴子方知曲解了她的眼神。

猴子对蓝若道:“婉儿姑娘与妹妹自塞外来寻亲,谁知亲未寻得,妹妹又走丢了。婉儿姑娘正要南下去寻寻,想与我们做个伴,一路上好有个照应。”

蓝若低头思索的间隙,婉儿上了前来,福了福:“我那妹妹,自幼就顽皮,她必是嫌我拘着了她,一声不吭的跑没了踪影。”

婉儿说得焦急,微蹙的眉头,有一种凄惶的美。蓝若作了一揖,沉吟道:“我们三个大男人携一女子甚不方便。”

婉儿扑哧一笑:“姐姐分明是女子。”

女扮男装被揭穿,蓝若红了脸:“我们是小家小户出来的,日子过得拮据,盘缠带得不多。”末了,补充道:“只够三个人使。”

婉儿莞尔:“我身上自有些银两,姐姐不必担心。”话毕,又福了福:“我那妹妹前几日不知听谁说了,弗为城中有新鲜可瞧。这回跑了,必是奔着那处去了。她年幼无知,莫要碰上什么歹人才好。”婉儿满脸担忧,无助的看着蓝若。

不懂事的小孩着实让人费心,蓝若很理解她,回福了一下:“什么新鲜?”

57狭路相逢

熙攘街头,子离牵了马,拉着蓝若缓缓走,婉儿和猴子跟在了后头。

蓝若寻思着子离昨日的话,心中烦闷。

走了时久,子离突然开口:“先时怎么不应了她?”

楞了半响,蓝若才明白:子离说的是婉儿那事。原来搪塞婉儿的那番话子离全听见了。

蓝若低头:“她太好看了。”婉儿甚美,五官凹凸有致,眉宇间是撩人的婉约。

子离将她拉近:“好看了又怎样?”

懵了忽会,蓝若抬头:子离嘴角微扬,清俊的侧脸,是熟悉的坚执。

心中有什么渐渐清晰,蓝若讷讷垂了首。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她又干了和当年一样的傻事。

子离的气息拂近,轻语自耳畔传来:“原来你在乎。”

几日后,四人到得了弗为城。弗为城内热闹非凡,群众很激动。婉儿口中的新鲜,说的正是城中的武林大会。

皇宫苦寒外竟是快意江湖,蓝若很兴奋。客栈落脚后,拉了子离猴子上街见世面,婉儿要打听妹妹的下落,便一同跟了去。这一去,竟真寻着了妹妹。

话说当时,猴子正与茶棚内一大汉搭话,大汉很豪迈,当即允了猴子两张英雄贴。猴子正欲接贴,大汉为难道:“江湖上讨生活不容易,日子过得紧巴。”

猴子甚机灵,转身取银子,就在这当口,娇斥声传来:“说好卖给我的,这么快就变卦?”大汉虎躯一震,递帖子的手立时缩了回去。

猴子随着声音望去,就见一水灵姑娘瞪圆了眼盯着大汉,身后还跟着一男子。

间不容瞬。婉儿深情唤:“云响。”猴子张大了嘴:“子译少爷。”

狭路相逢,众人顷刻离去。只留大汉虎躯,在寒风中独颤。

一年不见,一句“落花时节又逢君”终被蓝若说出了口。子译朗目含笑,岁月似昔。

回客栈的路上,婉儿拉着妹妹盘问。蓝若寻子译叙旧。

子译告诉蓝若,听闻城中有武林大会,便从西漠赶了来。路上遇着不平,救了云响。云响说英雄贴甚难求,决定帮子译搞一张。子译随着她去了茶棚,巧巧就碰着了蓝若等人。

蓝若叹了机缘,对子译道:“你怕是被人讹了。”

子译不解,蓝若分析了起来。根据子译陈诉,为求英雄贴,云响取了子译身上所有的银两,甚而问他有没有值钱的物件可当。理由是:托关系极费钱。但是,猴子得贴,轻而易举。由此可见云响极有问题。

两人望向云响。云响对着姐姐笑得甚欢,娇颜上是与婉儿相似的凹凸五官,另外多了几丝贵气。收着两人目光,云响无所顾忌的白了子译一眼。

子译怅道:“江湖险恶。”

蓝若安慰他:“恃强凌弱,老办法。”

朗眉微挑,子译以为然:“从长计议。”

58景魅人,情断肠

婉儿寻着了妹妹,甚欢喜。故而在客栈中摆了一桌,嘉奖众人。蓝若矜持的要了熊掌,小二欣喜应了,正离去时,子译加了一句:“再加三坛千年醉。”

婉儿显是大方人,安然望着妹妹,任凭蓝若子译胡闹。酒过几巡,婉儿面上有了醉意,点着云响额头笑:“说好陪我看戏,又自个儿跑了,该罚。”

云响怔了半响:“哪出戏?”

婉儿啐道:“你闹着要看的那出。”

云响神思,婉儿叹道:“本以为又是出才子佳人的,谁知那戏文原来极好。”

云响央姐姐说戏,婉儿询了众人意思,又将戏说了一遍。

妹妹与才俊成婚那日,女子默默走了。

女子命赴黄泉。

忘川河边,不愿轮回。

河边苦等,求一个答案。

“爱情有今生,没来世,忘了吧。”

“我说了要忘记,可我的心没答应。”

浅夜渐至,华灯初上。客栈内烛光晕着余辉,随风隐转。一段苦情,伊人红晕着腮缓缓道,景魅人,情断肠。

“我说了要忘记,可我的心没答应。”

蓝若终于明白了戏文,心中咯噔一下,望向子离。子离凝着婉儿,若有所思。

子译突然起身,向众人告乏离去。云响看着他背影时久,跟着走了。

席未终,人却散。蓝若恍惚一阵,想到一件事,起身去寻子译。

我说了要忘记,可我的心没答应。

客栈后院,明月当空。风中隐隐传着什么。

利剑破风,子译舞剑。风中是猎猎宣泄,剑刃森寒。

泣沥风声,似一段刻骨铭心,似一场空。

一套剑舞完,子译收了剑,回头望,云响呆呆看着他:“你忘不了的是她?”

子译提剑离去,与云响擦肩:“忘不了又能怎样。”

蓝若隐在树后,寻子译是想告诉他:云响对他有情,讹钱不过是想留他在身边。蓝若担心子译不开窍,错过了云响的情。又怎知,自己才是最糊涂的。子译说爱,提得轻松,放得潇洒。蓝若一直认为,子译不过是放不下幼时的情份。此时方知,他真的用了情。

蓝若默默走回正堂。正堂内,猴子不见踪影,婉儿偎着子离。

见着蓝若,子离淡然:“婉儿醉了,我送她回房。”言毕,扶着婉儿离去。

蓝若失笑:好一出无厘头的苦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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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番红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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