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秦陌风削瘦的背影,沙小树突然想到了什么,差点笑出声,下意识地赶紧用手掩住嘴巴:“有那么瘦的猪吗?”
可能是秦陌风的策略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格桑意识到了眼前环境对自己的利弊,当再次望向那棱格勒河谷时,他的语声变得坚定而低沉起来。
那棱格勒河谷深处被探险者称作“死亡谷”,而当地人则称之为“地狱之门”,而在格桑看来,这种称呼还不足以描述出那段诡异地带的可怕。
在河谷深处,有大量茂盛鲜嫩的牧草,更有膘肥体壮的猎物,但牧民却不敢将牛羊放进谷中去吃草,猎人也不敢闯进那里去捕猎。
因为,那是一个诡异的死亡地带,任何闯入谷中的生物都会因某种原因而暴毙。而据当地民间的说法,那是因为山谷中有某种可怕的魔鬼在作祟,进入山谷的人畜会遭受“魔鬼的惩罚”。
这种说法是源自几个目击者的描述,曾有人活生生地出入过河谷,但不是重伤就是疯癫,无论是临死前的呓语还是疯癫时的胡话,都包涵着“魔鬼”、“惩罚”、“可怕”等字眼。
“‘魔鬼的惩罚’是可以躲过的。”格桑重重地咽了口吐沫,“只要太阳成为高山的衣领,女神摘去面纱,空中没有兀鹫不祥的鸣叫。”
望着秦陌风削瘦的背影,沙小树突然想到了什么,差点笑出声,下意识地赶紧用手掩住嘴巴:“有那么瘦的猪吗?”
可能是秦陌风的策略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格桑意识到了眼前环境对自己的利弊,当再次望向那棱格勒河谷时,他的语声变得坚定而低沉起来。
那棱格勒河谷深处被探险者称作“死亡谷”,而当地人则称之为“地狱之门”,而在格桑看来,这种称呼还不足以描述出那段诡异地带的可怕。
在河谷深处,有大量茂盛鲜嫩的牧草,更有膘肥体壮的猎物,但牧民却不敢将牛羊放进谷中去吃草,猎人也不敢闯进那里去捕猎。
因为,那是一个诡异的死亡地带,任何闯入谷中的生物都会因某种原因而暴毙。而据当地民间的说法,那是因为山谷中有某种可怕的魔鬼在作祟,进入山谷的人畜会遭受“魔鬼的惩罚”。
这种说法是源自几个目击者的描述,曾有人活生生地出入过河谷,但不是重伤就是疯癫,无论是临死前的呓语还是疯癫时的胡话,都包含着“魔鬼”、“惩罚”、“可怕”等字眼。
“‘魔鬼的惩罚’是可以躲过的。”格桑重重地咽了口吐沫,“只要太阳成为高山的衣领,女神摘去面纱,空中没有兀鹫不祥的鸣叫。”
拾肆•异湖
时间靠近正午,空中的云层似乎越来越薄,炽亮的阳光毫无阻碍地笼罩而下,给远处的皑皑雪山与脚下的粗犷土地抹上一层没有温度的金粉,放眼望去,无上的华丽中扩散着能震撼到骨子里的苍茫。
离谷口越近,心脏的悸动就越明显。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种悸动跟高原反应无关。
沙小树冲锋似地走在最前头,越快进入谷口,越快找到那对鸳鸯,越快拿到她要的东西,那种被人戏弄的耻辱感就越快消失。
“如果现在是夏季,你走着走着可能就不见了。”秦陌风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语气像在说一个最冷的冷笑话。
这片区域,是中国内陆多年冻土层分布区之一,他们脚下的土地,实则是个深达百米的天然冰库,夏季一到,高温让近地表的冻土层融化,由此形成湍急且深不可测的地下暗流,这些悄无声息掩藏于葱茏青草之下的“河水”,可说是最隐蔽也最恐怖的杀手,一旦有人畜不小心陷落,瞬间便会被卷入深处,随水冲向未知的远方,连个尸骨都寻不到。
沙小树回头一笑:“你也说是‘如果’,现在是冬天。”说完,她还故意用力拿脚踏了踏坚实的地面。
“秦警官是好意,沙小姐,这里不是你之前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这是魔鬼谷。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克劳恩咳嗽了两声。
“就算是冬天,这里也处处陷阱。如果你为了那点不合时宜的好胜心继续横冲直撞的话,你火狐的排名恐怕早晚得下来。”秦陌风闻言,沙小树正要发作,他却淡去了笑容,道:“我不想见到你出事。”
突如其来的一个转折句,四两拨千斤,瞬间把沙小树满腹的怒气化为无形。
有时候,一个词,一句话,能让凛冽寒雪化成枝头暖阳。
秦陌风一句话,点醒了藏在沙小树脑中,那个她自以为已经忘记的一幕。数个钟头前,狼司机车上那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他居然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随意地决定了一场生死。击在她身上的那一掌,等同于把他自己送到死神家门口的特快专递。
保护妇女儿童是丨警丨察的天职之一,但是沙小树没有想过,会有个丨警丨察把这种天职发挥到以命相护的境界。而且对象还是她这个不但处处跟他作对,还炸了他的车逃之夭夭,十句话里九句不诚实的嫌疑犯。
如果,他不是丨警丨察里的模范,那……也许他是真的不想自己有事?!
沙小树侧过头,看看加大步幅跟自己并肩而行的秦陌风,那张永远如磐石般坚固,每根线条比雕塑还要挺括的侧脸,似乎被直洒而下的阳光融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浅浅温柔。
真的也好,错觉也好,总之,她突然不那么讨厌这个姓秦的丨警丨察了。
一路上,格桑耷拉着脑袋,长吁短叹,那双老鼠般贼滑的眼睛时不时地会朝沙小树身上偷瞟一眼。
“不想要你那对眼珠子了是不是?!”
格桑还没来得及眨眼,那把银晃晃的铂金小刀又逼到了他鼻子底下。
“我的姑奶奶哟,我可什么都没干呢!”格桑的眼珠死盯着刀尖,鼻尖渗出一片冷汗。沙小树明明走在前头,难不成她背上还长了眼睛!
不得不说人的身体是宇宙中拥有最神奇构造的物体,那种被称作第六感或者说直觉的奇妙功能,在沙小树这种一流的寻宝猎人身上,的确是存在的,在长期的特殊训练下,他们的反应力跟敏感度都超越了普通人,也许只是个不易察觉的眼神,或一声若有如无的轻哼,都是他们暗自收入心中的信号。
如果错过这种信号,可能是致命的。
“你要真干了什么,眼珠子早就扔去煲汤了!”沙小树把小刀收回,狠狠剜了格桑一眼,“乖乖当你的向导,完事了拿钱走人,再拿眼乱瞟,我就让你一辈子都不需要用眼睛。”
“您息怒……息怒……”格桑赶紧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边摆手边解释,“我向这会儿所有经过这里的天神们保证,我只是好奇姑奶奶您怎么就能长出一张别人的脸!这是格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的!”
说着,他又看了秦陌风一眼,这个已经去除了伪装的男人,跟之前那个狡猾小丑般圆滑世故的墨镜男判若两人,这男人骨子里有一层穿透人心的奇怪气势,是他所见过的诸多形形色色的人身上所没有的。
如果他格桑也有直觉,并且没错的话,这种气势是……正气。
仅仅是摘了个假发套跟墨镜罢了,居然就会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改变,更何况沙小树还整个换了一张“脸”,从那个娇媚入骨,丹凤眼瓜子脸的韩梓绡唰一下变成了恶声恶气,圆眼如杏的沙小树,这简直比电视里那些变魔术的还精彩。他实在是忍不住要多看这些“奇人”一眼。
“对换脸这么有兴趣?”沙小树放慢脚步,一脸坏笑地跟格桑比肩而行,端详着他那张完全不出色的脸孔,“要不要我帮你换一张刘德华或者金城武的脸?”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沙小树跟他的距离少于一尺,格桑就会情不自禁地打哆嗦。天使脸孔魔鬼心肠,用来形容这个女子是再合适不过。
几十秒后,格桑用力咽了咽口水,配台词似地对沙小树迎合道:“真能换?”
秦陌风用力憋住了笑。克劳恩被那两人的对话雷得直摇头。
“可以呀!”沙小树举起刀,在格桑脸上认真比划着,“先把你的表皮组织跟面部肌肉剥离,然后对肌肉组织进行整理,多出来的割掉,然后在上头灌注一种特制的生物硅胶,然后再……”
“别别……”格桑毛骨悚然,连蹦带跳地往后逃,“我只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