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曾经试图去读我。即使未必全懂。我也心有慰藉。”
尾页封面,曾经被他抛弃的那张脸,依旧安静,笑靥绽开,只有微微之喜。
他的泪水闷钝的低下来,只不过激起更多灰尘罢了。
女人是一本书。
有的人是一本深思熟虑之后的意识流。
有的人是一本清浅的一览无余的漫画。
男人大多数时候宁愿去翻看一本世俗的漫画。也不会去费尽心思理解意识流。
交换空间
刚拿了工资的女人分几种。
典型的一种是可劲儿地花,疯狂扫街,买了衣服鞋子包包大吃大喝,月初就光光,再借钱,月底发了工资再这么恶心循环。
我很庆幸我现在还没有工资可以拿,不然我担心自己会是这一种。
还有一种是谨小慎微的姑娘,琢磨着看了很久但舍不得买的东西。口袋里揣着钱在窗口绕啊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买,只规律地买菜回家做饭,添一顿好吃点的肉。
双双就是这种女人。每日每日都是素面朝天,眉眼不见色彩,精精神神相当好看。月薪除却日常开销统统存进银行,她想要大房子。有大大的落地窗,拉开布幔会得到阳光最关怀的照耀。内心骄矜却不泄露,一个办公室的女孩子凑在一堆讨论新买的化妆品,她只当忙于工作,低头的瞬间还要小心睥睨,那些令人艳羡的光彩只会暂时存档在她的心底,还要不定时的清理一次。活的太过小心翼翼的人要更加小心,不经意间的爆发很有可能会烧掉半边天,这样看过去,就只剩下残缺。
双双现在住的是一栋很小的房子,一居室,父母离开人间的时候留给自己的,装修简陋,并无华彩。她爱极了逛那些家居店,小而精致的装饰,在心里都是一场堂皇。
今天又是发工资的日子。她想起前些日子路过的一家新家居店--幻坊居。老板娘是个妖媚女人,眉毛修成凛冽的形状,尾部拖一个长长的钩,衣服是紧致的新宽,露肩带,看得见丨乳丨沟,想到这里她不禁摸摸自己的胸,小的像只老鼠。店里的东西低调简约,全部是欧洲一家有名的小厂牌独立设计制作,工人寥寥,但是手工精良。双双曾经在网上查阅,看的时候眼睛不停闪耀,人性的贪婪是这么释放的罢,她相中的是一个蒸馏咖啡机,流线设计,顶部是银质圆把手,镶云纹。
她犹疑了很久还是站在了幻坊居的门前,隔着玻璃窗恰好可以看见咖啡机盖正反射着正午的光芒。吞了几口口水,口袋里的钱渐渐发黏。还是转了身,刚预备走掉,身后的门丁玲咣当地想起来,她回过头,幻坊居门口的螺型铝制风铃正在摇曳,老板娘探出头正对她微笑,笑里裹着些蜜似的,黏的双双走不动。
今天上午生意不好,不介意的话陪我喝杯咖啡。老板娘发出低调但直接的邀请。
哦。好。就这么走了进去。
地板是镂空的,下面放着一些荷兰木鞋,上面用密度极大的玻璃盖着,高跟鞋走在上面,有些生冷的轻响。
咖啡浓郁,香的人发晕。双双抬头看见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老板娘倚在沙发上看书,书页发黄,有人喊叫似的,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那里面的陈设干净而巧妙,空间错落有致,满满一壁书。是你家?双双回头询问正在加糖的老板娘。
恩,二室,地方不算太大。安静。
很漂亮。
还好,漂亮也即将是别人的了。
怎么?
我要出国,老公在欧洲做设计,换了房子。这边的屋子要转让。售房消息刚发出去,还没有合适的买主。
哦?贵么?
哈哈。老板娘很爽朗的笑起来。看你怎么看价钱了,也看我怎么看人了。
双双只觉这番话奇怪:怎么说?
适合这个房子的人,不仅价钱便宜,而且拎包可住。不懂得这房子的人花再多钱我也不卖。所以,有点难。说完老板娘把眼光停留在双双身上:你来我这里好多回了罢。面相不生疏。每次你看的都是我这里最新最好的货。有眼光。爱家?
双双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恩。
去我家看看罢。这语气不容置疑,说罢老板娘拎起貂皮大衣拉着双双关了店门。
地段并不繁华,相反有点冷清。不过门口就是一条安静的路,两边全是悬铃木,霎时好看。双双喜欢这里,老房子,四层,老板娘在顶层住。
房间美好的让双双不敢迈进去。老板娘欢笑着拉她进屋。屋子里一股子书纸气,让人心安。
这,那,我可以买下它么。双双渴望地看着老板娘。
别说买。把你现在的房子给我就好了。交换罢。我再卖出去。这里的一切不动,都与你罢。我也带不走。
何必这么麻烦?我直接给钱不就好。
没事。对着我中意的买家我不喜欢谈钱。
双双没成想这个看起来俗气的女人做事如此不凡。高兴地点了头。
次日欢喜地拎着自己的东西和钥匙来新家交付手续。老板娘早已等候在楼下。双双走进这个老旧的木门,心中多年的梦想刹那成真,有如交错的梦境。欢愉不言而喻,全都写在脸上。把钥匙交到老板娘手上的时候双双还没有完全从无意识地发愣中醒来,老板娘就消失不见了。
转身而去看后面。没了门。
她摇了摇头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真的睡着。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门。屋子里的东西一件有一件逐渐不见,双双就像是在观看一个魔术,自己仿佛也只是一件道具而已。
整个房子还是发红,那种肉的红色,发粉。
呼扇呼扇的,有钝重但清晰的喘息声。双双愣在原地,嘴巴张的极大,不能言语。她拼命地想要呼喊,但是只听到自己心中的回响。
噗的一声,蓝蓝绿绿黄黄的浓稠液体不知道从那里泻过来。什么都看不到。
老板娘坐在店里满意地咽了口口水。趁着顾客不注意敲敲打了个饱嗝。
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却穿着寒酸扭过头来:老板娘,这是你的房子?指着墙上的照片。
恩,一居室,地方不大。安静。
哪有那么多便宜好占。想占便宜,当心被便宜吞进肚子。
套中人
我发誓。我真的发誓。这是个很纯洁的故事。就像你高中课本上那个同名故事一样
纯洁。
王醇很熟练地把刚刚摘下来的tt打了个结,简单弧线丢进垃圾桶,垃圾桶边缘很肮
脏,有很多没来得及出产的小生命,此刻他们灰头又土脸,所以他们注定不能见人。
私彩啧啧嘴:饿了。说着翻身下床跳到冰箱旁边寻摸可以充饥的东西,从侧面看过
去,这个女人的胸小小的,像是两只侧卧的小老鼠,还没有长毛的样子。王醇禁不住一
柱擎天,于是三两步跳过去把私彩拦腰抱起就往床上闷去。一把裹在被子里,声音嘶哑
低沉:不戴套吧。听我的,乖。说完把私彩翻了个身。
私彩跪在床上,哼哼唧唧,她喜欢被这个老男人宠逗,玩躏。连他的胡茬子在脸上
摩挲起来都会有异样的酥麻感触。干净的鼻孔里总会喷出阵阵淡薄的烟雾,像极冬日里
呼出的白气,驱散心里的阴冷。他厚实的手掌像一面旗帜,在她的心里摇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