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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你为什么不说话?”子方的问话打断了辛契的回忆。他们来到了华原。华原的草如它处的草一般的生长着,在北风的强烈吹拂下艰难地挺立着身姿。华原的天空也是湛蓝无边。但是,华原的苍穹下,大地被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震撼着。这力量来自于远古,只能用王者的鲜血唤醒。
“血约。”辛契说道。他最先感知了这一力量,力量在他的体内流动着的血液中找到了共鸣。
不错,是血约。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血约的力量。可是,血约在哪里呢?除了泛起绿色的莽原,除了远方连绵的山峦,这里没有祭坛的踪影。辛契向东方望去。在东方,华原的旷野上,述衍、黄原和子鸢曾在那里熬过上个寒冷的冬季。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西方,那山似乎在召唤着他。
本能引导他们来到华原之心。这是山前一片圆形的白色碎石地带,所有的的白石上都有晶莹的曲折涡纹,如水晶般熣灿生光。祭台已经复苏,这里是血约之地。五人在白石带外跪了下来,各自割开手掌,将鲜血滴入圈中。血迅速被大地吞噬。他们将血赠与血石,以此证明他们是嗜血幽灵祖龙的谦卑子民。
仪式结束,他们抬起头,远处山中浓烟滚滚。山火,山火从双泉谷向外蔓延。
他们转过身来,正看见长平君手持火把,端坐在马上。
接着更新,古代部分结束,回到现代。
前情提要:
经过调查,苏秉全得知,赵逸然生前曾经与情人同丨居丨,这人并不是他所以为的仇国光。赵逸然后悔去了一个叫做“燕宫”的地方。肖文始终怀疑周强,并派人调查。周强向晏小轩讲解了夏代画师御锋留下的几幅羊皮图画,讲述了上古的战争。王政在机密文件中发现了长水事务所来历奇怪,让他又见一线曙光。而此时他的妻子万菲,正为被情人敲诈而苦恼。
第二十一章霍小安的身份
20.1
一大早,苏秉全就开着车,拉着霍小安、周强和晏小轩三人去了机场。肖文的假证朋友果然没有食言,按时将证件交给了肖文。周强和晏小轩都按着肖文的要求改名换姓,身份证号码也是新的了。
苏秉全鞍前马后地忙活着,把三个人打发进了候机大厅。他可没想到,鹤潭那边起大雾,害得霍小安等人在机场足足等了四个小时才上了飞机。霍小安头天晚上上网打游戏,睡得很晚,今天又起个大早,脾气相当不好,每十五分钟打电话过来咒骂一次。苏秉全这才领会了霍大小姐的厉害。肖文明显有着远见卓识,他根本不接霍小安的电话。他把手机开成了静音状态。
送完霍小安,苏秉全马不停蹄,又陪着敬爱的领导肖文前往北山喝茶。大上午喝茶,又不是双休日,当然都是业务茶了。肖文此次去面谈的人,就是上次苏秉全在帝景俱乐部见过的赵老板。
赵老板是容川的万事通。肖文说了,如果对于容川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就一定要请教大名鼎鼎的赵一恪先生了。他老人家去过美国的白宫,去过联合国,甚至去过中南海。赵一恪赵老板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吗?有,当然有。他没有去过燕宫。不过,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燕宫的名字,他老人家倒是早有耳闻。
燕宫就在元景山庄里。他一说到元景,肖文和苏秉全立刻就知道是哪里了。
在北山景区里,山庄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与顺着山道而上一排排的农家乐休闲场所不同,大大小小的十余座山庄点缀在北山幽谷坡地之中,有专用车道可以驶进,全都是一色的仿古建筑,墙内外花团锦簇,树木成荫。让人凭空起了探古访幽之情,休隐田园之意。不过,这里消费门槛不低,若不是公家买单或是家财殷实,一般工薪阶层少有人问津。
元景山庄实行会员制消费,入会费高得让人瞠目结舌。论奢华富丽,元景不见得就比邻近著名的辉俊山庄和浪轩山庄好多少;论清幽典雅,它也不及欧陆山庄。但元景的特色在于其深厚的政治背景。据说只要进了元景,很多平时不能办成的事也都会迎刃而解。这就够了,容川商界精英们打破了头都想挤进元景。
“元景山庄是仇氏家族的产业。”赵老板说,“不过,这份产业一直落在仇元景小儿子的名下。他的小儿子就是……”
“仇国光。”苏秉全冒失地接了一句。
“是。怎么,你认识他吗?”老赵想起那晚在帝景俱乐部时曾经说起过这件事,“对了,他以前不是你的同事吗?就是仇队长仇国光。”
苏秉全有些惊讶,赵老板居然十分清楚自己的过去。肖文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二人之间似乎有一层纸没有捅破,但每个人都保持着维持现状的默契。
赵一恪把手中的烟轻轻地敲了敲,烟灰噗的一下落入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北山的空气实在是好,清透得没有一分杂质。他们几人一大早就悠闲地坐在北山第一峰上一处称为凌云阁的茶园里喝着茶,连茶园的老板都羡慕得眼红。
什么叫生活?这才叫生活!
“看见没有?”赵老板用眼睛示意对面半山上一处庄园,“那里可不就是元景山庄吗。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片空地上白色的建筑就是燕宫了。”
苏秉全取出相机,拉长镜头的焦距,在宽大的取景屏上,白色的燕宫异常醒目。苏秉全按下快门,拍了好几张燕宫的特写。
“能带我们进燕宫吗?”肖文问道。
“进不去。除了vip贵宾,谁也进不去。”赵老板无奈地摇摇头。赵一恪同志都进不了,太没有面子了。
“怎么才能成为vip?”
“怎样也成不了。你别想了,我已经试了好些次,也就止步于元景了。至于燕宫,我连门都没有见过。”
肖文的脸色变得严肃许多。他把话题移开,和赵老板聊了一些容川最新的新闻。两人消息都很灵通,不过,说起话来都是藏着掖着,让一旁听个壁角的苏秉全云里雾里。但赵老板很快就提到了他的一位熟人,说起话来也不大避讳了。
“我说肖文,”他喝了一口茶,先叹了口气,然后说,“罗坚的事你们太过分了吧?”
肖文笑了笑,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早就猜到赵老板对这件事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说起话来也从容了许多。
“老赵,你也知道,有些事我也是说了不算。罗坚的事我真得做不了主。”肖文说话的样子很真诚,“其实,这事也还要看人家罗教授自己的想法,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不是?”
赵老板哼了一声:“他要是自己的决定,那你可把后果给他讲清楚。这事是没有回头的!”
“那是,那是。”肖文陪着笑地说,“这次我们不对,算我欠你的。下次你有事,我当仁不让。”
“你欠我的还少了?”赵老板也笑了。
气氛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苏秉全注意到赵老板一直在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