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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天涯千万表抽风啊！）
肖文接到电话时，正在开车送苏秉全回家。霍小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着镜子描着口红。
“秉全，我们要小心些。”肖文故做严肃地对苏秉全说。苏秉全不知出了什么事，一下紧张起来。
肖文把晏小轩传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咱们可要防着小安，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祖龙一类的怪物。哪天把咱们吃了，咱俩还替她数骨头呢!”
“放屁!”霍小安说话从来不想着积德，“难道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全是魔鬼？你这是嫉妒，是无耻的诽谤。”霍小安得意地看了肖文一眼。肖文立刻露出无辜的表情，不停地抗议，大意是自己对自己的外表相当满意，从来没有嫉妒过别人。
末了，肖文又申明：“我信任秉全。秉全一定不是祖龙。”
苏秉全哼了一声：“你直说我长得丑不就完了，至于拐那么多弯吗？”
肖文赶紧道歉，连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霍小安笑得捂住了肚子。苏秉全也开心地从后视镜里看着肖文的窘态。
肖文看他俩也高兴差不多了，又说，“你们看周强这人怎样？”
他的问题一提出来，霍小安和苏秉全就有了议论。霍小安认为周强“很不一般”，但不一般在哪里，她也有此说不清楚。论长相，周强只能算是五官端正，长得顺眼。他经常锻炼，所以体格还算强健。略有些黝黑的皮肤也让他看起来不是那种书呆子似的弱不禁风。如果到此为止，周强也就和苏秉全差不多。“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霍小安对苏秉全甜甜一笑。但是，周强的眼睛，霍小安继续发表对一个陌生男人的看法，有些她说不清的东西。
周强的眼睛，苏秉全当然知道霍小安的意思。她可不是说周强的眼睛是斗鸡眼之类的。周强的眼睛闪现着一种成熟的智慧光芒。周强可以用服饰、话语和举止行为来掩饰内心，但眼睛却能透露真相。苏秉全承认，周强的眼睛一定很吸引女人的注意。
周强不愿意验血，这一点很奇怪。事实上，验血的结果表明他很正常，并没有肖文担心的那种酶蛋白。
“周强的血需要好好查一查，我看其中一定有问题。”肖文嘱咐霍小安，“你去把血样取回来，我不想让老罗查这事。”
霍小安点点头，她知道该把血样送到哪里去。
“我在老罗那里等验血结果时，上网搜了搜。你们知道周强所说的那位朋友是谁吗？”她从小包里扯出张打印纸，扔给坐在后排的苏秉全。
阿文�6�1克苏奇，基因研究的传奇人物。他最早开始从事人体基因研究，其研究成果发表在世界最著名的生物医学杂志上。他的学生遍布全球主要的生物医学实验室。十五年前，阿文�6�1克苏奇在其加利佛尼亚的家中病逝，终年七十五岁。
换句话说，周强认识阿文�6�1克苏奇时，大概也就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他怎么会成为克劳奇的朋友，倒真有些让人想不通。
“也许是忘年交。”苏秉全提醒肖文。
“或者，他就是那个参加实验的志愿者。”霍小安说。虽然周强的血液没有问题，但是周强害怕验血。说不定，他已经治好了这种病也未可知。
“这事儿可要好好查一查。”肖文说。
19.3
调查周强的事自然轮不上苏秉全。不过，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见了燕子。两人约在学校附近一家高档咖啡馆里见面，女学生们很难抵挡咖啡馆里异国风情的诱惑。
燕子不是一个人来的。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刘继萍的姑娘。刘继萍今年25岁，和赵逸然是同一专业，一个导师带的学生，二人关系相当不错。
苏秉全今天《三联新闻周刊》的记者，穿得又特别精神，刘继萍看着他的眼神非常温柔。他先简单谈了一下自己的采访目的：三联准备报导这起动物伤人事件，探索事件背后的社会原因，唤起大众对野生动物保护的重视。这些都是苏秉全自己瞎编的，前后有没有逻辑上的一致他就不管了。刘继萍和燕子很快就相信了他，或者说她们十分愿意相信他。他的记者证和真的没什么两样。这是肖文对于假证的独特感情，以及他长期和容川假证高手保持着谨慎而又友好的联系的又一例证。
刘继萍一双细腻白嫩的手把苏秉全的工作证翻过来调过去，就是不还给他。苏秉全知道她是趁机来展示她那双颇有吸引力的手。刘继萍长得不错。但她不知道苏秉全最近美女见多了，有点审美疲劳。
“赵逸然同学和你都是经济管理专业的同学？”他开始问一些关于二人的基本问题。这些都是废话，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为了更像一个记者，他故意表现出注意新闻细节的模样。其实，记者究竟是怎样的，他也不太清楚。
燕子告诉他，她们和赵逸然不仅是同学，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逸然的死太突然了，我们都没办法接受。”刘继萍擦了擦眼角。这里面有做戏的成分，但感情仍然是真实的，眼泪也含着真情。她谈了一些赵逸然的琐事，包括爱好，学习和生活方面。
“她出事前，有没有什么不太平常的事情？”苏秉全问。
“不平常的事？”刘继萍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苏秉全，又看了看燕子。
“就是她的举动什么的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继萍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逸然变得好漂亮啊!这算不算？”
“你是说，她整容了？”苏秉全听不懂她的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燕子看起来头脑更加清晰，“逸然没有整形。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死前最后几个月变得特别美。我们也说不清楚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变得漂亮，苏秉全不甘心地把这条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