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如今我突然之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一个人想要掌握话语权,要不就自己有足够的本事,自己的能力在哪里,那么你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听。
要不然就是你有崇高的地位,哪怕你自己没有实际的本事,你的地位摆在那里,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么你说的话,也没有人敢不听。
在全程的行程之中,我这次对严七崖反倒是重新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其实这一次严七崖来的并不是十分开心,在我们所有人还在北平选拔的时候,他对这次的考察充满了信心,充满了期待。可是当我们所有的人真正的进行了实地的考察,真正进入了沙漠之后。
严七崖反而变得整天闷闷不乐起来。我知道他的想法,我们的队伍里有二十多个人,可是她却是我们这二十多个人当中最差的,包括我,包括张大哥,我们三个人是这些人地位最差的。
上面有黄教授,马丽这样学识渊博的专家。他们所掌握的知识,是我们哪怕学一辈子,恐怕学十辈子都学不来的。
黄教授也是从小出生在富裕家庭,并且去外国专门研习,马丽更是从小就在西方长大。说实话,我们和他们的差距,真的是打一出生就开始决定了的,这个完全没有办法做改变。
至于大队长,虽然他也是家庭贫困之人。但是据说想当年打仗的时候,大队长这个人出生入死,拿自己的性命搏,没想到还当真,给自己搏出了一个好前程。
这个大队长虽然自己不会道法,但是如果比起拳脚功夫的话,只怕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加一起,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并且我们听说这个大队长自己也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上过大学的,当然学习的也是一些跟战斗有关的知识。
别看人家性子糙,但人家也是术业有专攻。
ll的确,在这个年代,360行,行行出状元,但是想再买一个行业,做到领头羊的位置,那都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人中龙凤。不是平凡的人就可以轻易达到的。
然后剩下的那些,全部都是三司之内的人。要知道对于我们四簿三司而,我们这四个山头的跟人家相比,那简直就如同蚂蚁一般,小菜一碟。
平时我们这些山头上的弟子们,随便看到三司之内的一个人,都要点头哈腰,崇敬万分。现如今,我们几个小蚂蚁挤到了这些人群堆儿中。我们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严七崖平时在阴山上,自己怎么也是山中的佼佼者,底下崇拜他的小师弟们无数,他从小到大也一直觉得自己十分刻苦好学,自己是无所不能。
可是现如今,自己身上的优秀,自己的自尊被完全打碎。要把那么一个自信的人,把他变成所有人中最差的一个,严七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在这二十多个人之中,地位最低的就只有三个人,张大哥,我还有严七崖。张大哥,不用说,虽然他演来自于阴山,但是他是堂主。并且张大哥百分之百是下一任的阴山掌门,便是三司的那些弟子们,看到张大哥也是十分的尊敬。
谁不知道阴山的张堂主,那是阴山掌门的嫡传弟子,因此张大哥在这其中丝毫没有半点的压力。
而我呢,我虽然功夫比不上严七崖,地位也比他更低一些。但好在我这个人脸皮够厚,并且我的身上有一个大青,说实话,在这次进入沙漠之中,大青派的我们不熟的门儿,现如今连这条小畜生都有无数的人追捧,我们这二十几个人,剩下的人都管大青叫指引之蛇。
严七崖每天跟在队伍里,从来都不肯吭声,我知道他心情一定不大爽。我便挤挤他的肩膀。
“大家都其乐融融的说着话,你怎么不说。”
严七崖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十分小声的对我说到。“有什么好说的,不是吃饭呢吗!”
我在这边正和严七崖说这话,那边不知是谁,又打开了话匣子。
“一说到吃东西,我倒想起来了!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十分爱吃榨菜。然后我们同学就给我讲了一个有关榨菜的故事,从那以后我就不吃了!”
我便赶紧抬起头看,发现说话的是符箓司的一名同志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万万没有想到,这符箓司竟然还有上过大学的。
我发现其实我们这样的文化人不少,那些三司中的人有一部分是从我们山头上提拔起来,但是这一部分人其实不多。其实大多数都是有本事,有文化的。像我们这些山上的人,都是穷人家苦孩子,大多数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所以现在阴山上的徐虎城,才只收那些名门子弟。包括最新收的杰克西,不也是从西洋留学回来的嘛!
看来不知多少年以后,那些真正苦人家的孩子,恐怕是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因为自幼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差别实在是太大。不知道要努力拼命多少年才能比得起人家。
然后符箓司那小子就说。
“当时我们舍友给我讲了个故事。说的也是大学里的事儿。说大学里有两个小姑娘,一个叫小丽,一个叫小婷。
ll几乎每个大学生都缺钱,小丽和小婷也不例外。这个暑假,两个女生决定不回家了,在大学城附近找一家地方打工赚钱。
小丽在报纸上看了很多招工的单位,对于学历和技能的要求都很高,没一家适合的。正在小丽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婷突然拿着一张招聘广告说:“这家好,我们一定要去这家!”
这是一家榨菜厂的招聘广告,看上去工作不会太累,而且包吃包住待遇也很不错。不过,这张广告设计得让人很不舒服,惨白的纸上写着乌黑的字体,看上去不像是广告,倒像是讣闻。
“尔古榨菜厂……”小丽喃喃地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
小婷一把抢过广告单,白了小丽一眼:“你真没见识,我曾经吃过这家的榨菜,味道好极了!只吃过一次,我就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丽有点不相信,她把那张怪怪的广告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小婷看出了小丽的不信任,于是她说:“那是在我舅舅的葬礼上。你也知道,我舅舅是得怪病死的,在我的家乡,这种情况要办大仪式,要请很多客人。葬礼的第三天,大家都阴着脸吃酒席。这个时候,有个外乡来的女人说:‘这菜太没昧儿了,加点榨菜吧,我自己带的。’说完,她就从包里取出了名为‘尔古’的榨菜,一袋袋分给我们。天呐.那榨菜太神奇了!”说到这里,小婷陶醉地眯上了眼睛。她回忆起那个瞬间:榨菜初入口的时候是冰冷的,甚至冷得有些惊人。然而,当上下牙齿合住的时刻,榨菜脆得像初舂的冰,那种爽口的感觉将小婷彻底征服了。
想到这里,小婷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她遗憾地说:“后来,我一直努力寻找这个牌子的榨菜,可是哪里都买不到。现在这家榨菜厂招工人,我一定要去!”
“原来,你是在葬礼上吃到这个榨菜的,真不吉利。”听了小婷的描述,小丽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不过,无论对这家榨菜厂有怎样的看法,小丽和小婷还是决定去试试看。因为暑假马上要到了,她们急需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