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娘子是夏家的四女儿,我和张医生上次去夏家的时候,有看到过那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个头不高,身材有些瘦弱,模样和夏引弟之间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看到这个场景,我的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愤慨和怨!我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的捡钱好像已经浮现出和夏家十个女人的所有结局。
这些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嫁进的根本就不是荣华富贵之家,而是一个巨大的火坑吗?我想他们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像他们一家只有女人的人家,没有劳动力,想要能够活下去,只能卖身求荣!
说到底,不过都是因为一个穷字罢了!不过我想下家,剩下的这些姐妹们,应该不会像他们的二姐那样痴傻付出真情,那些女人会变得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爱钱,等到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上官振华获胜,还是那些女人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未曾可知。
张医生开着小轿车一路把我们送回了阴山山脚下。
不过今天晚上他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所以要以最快的时间马上赶回去,就不跟我们上阴山了!
我和郝大兴两个人搀扶着张大哥,慢慢地爬上阴山,在刚刚走到山门的时候,突然发现山门上竟然挂着白色的挽联。
“难道山上真的出事了!”我大吃一惊。“怪不得掌门前几天急匆匆的赶回来!究竟是谁出了事儿,是谁死了?”
我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好多种想法,说不定是大师伯,他一个人瘫痪了那么久,郁郁寡欢,所以选择了自尽!不过应该也不可能,他已经瘫痪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应该说早都已经习惯!难不成是六师伯?不过这也不应该呀,六师伯一直身体健康,并且法术高强!
那不就是我们掌门的老母亲,那根老太太年纪大了也到了应该驾鹤西去的年纪!不过前一阵子我们刚出山门的时候,见到那个老太太,他还十分的中气十足呢,虽然手中拄着一个龙头拐杖,但是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看着那样子,他的精神头儿简直比我们掌门还要高涨!
都不是这几个人的话,那就应该是谁?一般的小弟子死去,也不至于在山门的门口挂挽联啊。
我们三个人带着心中的疑惑走进阴山。张大哥第一时间并没有去见掌门,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节义堂!刚离开山上这么久,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节义堂。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刚刚收入山门那么多小弟子,这些小弟子一个个连正经八百的规矩都没有学会,张大哥十分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些小弟子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我们几个人赶到节义堂的时候,那些刚入山门的小弟子正在上课,其中就包括康生,还有那个假洋鬼子杰克西。
副堂主杜聿明亲自督促着他们上课,看着样子,最近一段时间,张大哥虽然不在,但是杜聿明把一切都管理得十分有序。
杜聿明一个人站在课堂的后面,亲自盯着这些小弟子们。他的耳朵十分的灵敏,听到了我们几个人脚步的声音,猛然一回头,看到是张大哥!
杜聿明默默的退出了学堂,然后十分兴奋地跑过来迎接张大哥。
“堂主,你总算是回来了,最近这一段时间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
张大哥先是跟他寒暄了几句,然后直接询问。
“咱们山上是不是有人去世了,我看山门口挂着白色的挽联,究竟是谁去世了,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吧!”
杜聿明云淡风轻地说道。
“放心吧,不是咱们山上的人,是老太太带过来的那四个女人其中之一!就是那个长得最漂亮,名字叫做夏红的!咱们掌门去倾缴大南山上的尼姑庵的事情,有已经搞得人尽皆知。
山上所有的弟子都知道,那个女人是尼姑庵里的人,曾经是做那种事情的!不过说实话,所有的人也都心知肚明,那是个可怜的女人,是被逼迫的!所以也没有人多说些什么!一开始咱们掌门下命令,就是所有的事都不能让夏红知道!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那个夏红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弟子的嘴里听到了咱们去清剿尼姑庵的事儿,于是可能是觉得羞愧吧,所以大半夜的就一个人在房间上吊自尽了!
这个女人死的也蛮可怜的,临死之前甚至连一封遗书也都没有留下!咱们掌门看到夏红的尸体,不知道哭的有多伤心。一开始连着三天三夜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也不喝水!后来还是老太太逼迫他,他才勉强开始喝水进食!这几天掌门也是一直心事重重的,一直不开心。
他还让我们在山门上挂上了白色的挽联,为夏红姑娘送行。就在前天,夏红姑娘的尸体才刚刚出殡。
咱们的掌门在阴山脚下,给他买了一块上好的墓地,据说叫什么盘龙穴,依山傍水的那块儿墓地价值不菲!这个夏红姑娘也算是值了,活着的时候没有过上过好日子,死了住到那么贵的墓地里面,死的也不亏的慌!”
听了这话,我耸耸肩膀。
“看来咱们掌门还真的是一个光棍儿的命,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娘们儿,人家还上吊自尽了!”
没过多久,堂里的那些小弟子们纷纷下课。
可是直到下课,也没有见到有人出入学堂。
我走进去一瞧,发现正是康生那小子给这帮人讲大鼓书呢!
张大哥和郝大兴也跟我一起抻着头仔细的听,康生这小子又讲了什么玩意儿。最近几天时间不见这小子长胖了许多,面色红润,看样子他这一阵子是没少挣钱财!说实话,康生的天赋实在平平,但是这小子挣钱的头脑还真的是了得!我如果是他的话,早就离开阴山,自己外出闯荡做生意去了!
说不定用不了几年的时间,自己就能混上个员外爷当当。
只看到康生那小子眉飞色舞的被诸多弟子们围在正中央,然后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听来的大鼓书。
“五年前的冬天。峡坝区发生了一件异事,尽人皆知。当时我正在坝区一个大户人家当护院。最开始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别人说起打笳乐,我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什么民间艺术的表演。或者说是那个打笳乐的班子,打的好,打出色了,专门演奏给别人听。
打笳乐是一整套乐队,专门为死了人,在葬礼上演奏的,唢呐、钹、平鼓。还有一些我说不上名称的乐器。要说这个笳乐打的好,专门给人表演,我还是觉得奇怪,不过长阳的撒叶儿荷也是专门在葬礼上跳的,也特别有名,传的人尽皆知。说不定,有关部门有意想保护这民俗文化亦未可知。
当然这是我的妄想。实际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那些人说的听打笳乐,并不是听那个演奏班子表演。而是听坟墓里传出的家业声音。
这个事愈演愈烈,峡坝区的居民,基本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每天晚上都有人去听那个笳乐声音。
听说晚上跑板车的都不在镇上做生意了,专门载人去听笳乐,生意红火的很。有的人更下发些,包黄包车去听,至于自己开着小轿车去听的人,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