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金发碧眼的女服务员,交给我们一个小本本。张先生先把这个本本递给我,让我点单!
我每页都撇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的全部都是洋文,像我这种从前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的人,这一年的时间,花费了多少的功夫才勉强认识了中华的汉字,现如今又给我搞出这么多洋文,我哪里会认得!
我只好对着张先生尴尬的一笑。
“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不懂啊!”
张先生微微对我点点头。
“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没有想到!那我帮你翻译一下吧,其实这个餐厅有几个特色的菜,我觉得还都是蛮不错的!
比如这个波尔多红酒鹅肝批,鹅肝酒香味十足,切一块入口,味道厚实且滑而不腻。配上刚烤出炉的白面包,抹一条鹅肝油,油汁在舌中化开,香气四溢。
还有波士顿龙虾配鳕鱼,龙虾肉质鲜甜、鱼肉白嫩、脂肪含量充分且富于蛋白质,配以浓缩鲜鱼汁和法国安帝世家雪比利白葡萄酒煮制,达到肉鲜、味甜、酒香的完美结合,看上去肉色白嫩、气味芳香。
还有这一道红菜汤,红菜汤”的原料选用番茄、土豆、洋葱、牛肉等,而番茄要味道浓厚,红菜在腌制时加入少许黄油。热乎乎的“红菜汤”,就着黑色粗麦大列巴面包,向来是莫斯科餐厅的专属。
法式焗蜗牛味道也相当的可以,味香、质嫩,食后令人回味无穷,此菜为法国蜗牛菜代表作之一。用黄油、芝士包裹住蜗牛肉,味道显得更加浓厚。
甜点的话,我十分推荐这一个巧克力塔,细腻丝滑的蛋糕于舌尖渐渐融化开来,蛋糕的甜蜜、巧克力的浓郁与朗姆酒的香醇游走于唇齿之间,香溢满口,回味无穷。”
说实话,张先生说了这么一大顿,倒没有感觉有什么好吃,就是觉得这些西洋人吃的东西挺奇怪的,又是鹅肝,又是龙,又是蜗牛!
这鹅肝再好吃,能有酸菜炖大鹅美味?还有龙这个东西,不都是一直存在于神话之中,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还有就是吃蜗牛,我们中华人再不济,那可以吃的东西多着呢,什么鸡鸭鱼肉,猪马牛羊,干什么非得吃蜗牛那种小不点儿!我实在有些搞不懂,可是又不好意思多说,生怕自己再次闹出笑话来。
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就听你们的吧,你们说吃什么就吃什么!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吃过你们西洋菜!今天我是客随主便,全都听你们的来!”
张先生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把这份菜单交到了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女服务员手中。
只听到他用流利的英语跟这个女人对话。
“appetizersisfrench-stylebeeffoiegrasandcaviarseafoodplatterorbourgognevanillabakedsnails
soupisnordicseafoodsoupandtraditionalrichbeefsoupwithryebread
saladismediterraneanstylesweetshrimpsalad
”
反正他稀里糊涂说了一大顿,我也听不懂!
最后他转过头再次问我。
“想要喝点什么红酒?拉菲还有金玫瑰酒庄的干红拉露丝!”
我觉得我的额头上都已经渗出了冷汗!
“呃!随便,随便,一切都随便!”
张先生要了一瓶什么酒庄的干红!然后在这个地方我也不敢说话,周围人好像都跟哑巴一样,说的话都是那么的小声。
像我们在因山上掌门天天要求我们一定要大嗓门,男人就该有个男子汉的气概!说话一定要声如洪钟,这才算有修养,有作为!
现如今进了这个西洋的餐厅,就什么都要改过来。
过了大约一会儿的时间,他们先是给我们每个人端上了一份汤!
我看着这么一杯小小的汤,每一个人一碗,这些洋人吃饭还真的是抠门儿,像我们大中华全部都是用大海碗装汤品。目的就是要吃饱!就这么小小的一份汤,还不够我喝两口的!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主场,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死不死先生对我说。
“可以尝一下,这是奶油蘑菇汤,上面还有了一点点的黑松茸,被盗好几年了,我每天都十分的想念我们那里饭菜的味道!”
我拿起勺子,然后轻轻的舀了一口汤,放在嘴中仔细的抿。这么一小口,我差不点都要吐了出来!
我的妈呀,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又甜又咸又腻,感觉像是吃了一大口猪油拌白糖,并且上面那个黑松茸的味道十分的奇怪,土味儿很重!总之这个感觉在我的眼里,甚至就连野菜汤都比不上!
这个死不死先生,是不是没有吃过好东西,怎么会回忆这个口味!
整个餐厅里的人,好像除了一我以外,他们都十分喜欢品尝这样里的饭菜味道!
那个死不死先生一边喝着汤还一遍忍不住的夸奖。
“好喝,美味!”
接下来又给我们每个人端上了一块儿牛肉,这些洋鬼子吃饭也真的是奇怪,不用大盘子,非在美人面前只摆上一个小盘。除了这块儿牛肉以外,还给我们上来了一把小刀和一个小小的叉子!
难不成这些服务人员知道我们这一桌子上坐着的全部都是西洋医生,所以就没把他们做手术用的工具都给拿了上来!
看到面前的这一盘牛肉,外表有些红黑色,你醒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看着样子还算是不错!
我问。
“有没有筷子?”
张先生听到我的问题,哈哈一笑!
“是一块t骨牛排,外国人每天都会吃牛排,他们的餐具不用筷子,是用刀叉的!”
“啥玩意儿,这些洋毛子吃饭都用刀,那他们不怕把舌头给割出血吗?”
张先生说。
“他们都是用西餐的餐刀切割食物,然后再用叉子扎取食物放入口中!这是我刚到国外的时候,也十分的不习惯,还是觉得咱们中国的筷子用的方便,但是这是西餐厅,应该是没有准备筷子的!”
我道。
“那实在不行,就这样吧!在人家的洋餐厅,就可人家洋人的规矩来呗!”
其实我的心情还是有些不爽利,总觉得这一顿饭吃的别扭,感觉也别扭,味道也不是十分尽如人意!就连这里的环境都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不习惯。
张先生在我的身边,教我如何使用刀叉。可是我也不知道这小小的一副钢刀,钢叉,他是不是有点儿邪门儿!在张先生的手中用的就如鱼得水,可是在我的手里,这我们两个玩意儿,就跟自己长脚了一样,这个刀怎么也割不开我面前的牛肉,这个叉子也不是十分的好用!
张先生看到我有一些焦头烂额,他把自己面前的一盘牛肉隔好,然后将我眼前的盘子跟他做了一下对调!
“你吃我的这一盘吧,完全都是切割好的,直接用叉子扎起来,然后放嘴里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