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笑呵呵。
“我们姐们儿几个做的饭菜够多,别说是两个人,便是三四个人也够吃的!”
春红一边说着,一边主动拿起饭碗,帮我盛了一碗金汤小米粥,端到我的面前。
“这个小兄弟昨天好像见过,看着蛮面熟的,你也尝尝我们的手艺!”
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看着这一桌子饭菜,鸡鸭鱼肉,青菜,甜咸全部都齐全。
春红指着一盘儿爆炒鸡还有一盘儿清炒笋尖对我说。
“这两道菜是我做的,鸡是用的走地鸡,吃虫子长大的,笋尖儿用的全部都是春笋,最嫩的尖头部分,只用了一点点盐做调味,你且尝一尝!”
我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看了看徐虎成。
徐虎诚拍了拍我的肩膀。
“尝尝吧!多吃一点……”
我只好用一双颤抖的手拿起筷子,然后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中。不得不说,这个春红的手艺还真的是相当不错,简直比得上饭店里的大厨!爆炒鸡做的干辣咸香,味道相当的巴适。
“再尝尝笋尖儿!”
春红姐对着我盈盈一笑,有那么一瞬间,恍恍惚惚,我竟然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我母亲的影子。
也是,如果我娘还活着的话,应该和春红姐差不多的年纪,都是40出头!我娘长得模样也俊俏,不过家里贫困,平时疏于打扮穿不了春红姐这样料子的衣服!
不然这两个女人站在一处,都是那样的端庄有气质,还真的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顺势夹几筷子,又尝了一道笋尖儿!和爆炒鸡的重口味完全不同,这一道笋尖儿炒的清香味淡,也是十分的爽口!
“好吃!真好吃!”
我完全不吝惜自己的夸奖,然后端起饭碗咕咚咕咚喝下去两口金汤小米粥。
哎呀,我的妈呀,这金汤小米粥竟然是用南瓜汤调的,别有一股南瓜的甘甜在里面,好像还加了那么一丢丢的蜂蜜,吃起来不像是在喝粥,反而更像是再吃一道大餐。
紧接着那夏红,也盈盈走上前。指着一盆酸笋老鸭汤还有一盘小炒黄牛肉对我介绍。
“这是我做的,兄弟,你也尝一尝!”
我再次转过头看了一眼徐虎诚,他没有说话,没在我的身边,身体僵硬的,像是一根拐杖!
我只好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老鸭汤,又酸又鲜,十分的开胃。小炒黄牛肉做的也是十分的嫩,里面放了很多嫩姜丝,味道绝对是可圈可点!
接着编是第三个女人,也是那个我和严七崖特别欣赏20出头模样似天仙般的那个姑娘。
秋红缓缓走上前,声音有些高冷,只是因为他自幼在尼姑庵长大,所以气质自带着一种烧香拜佛的凝重感。
“我做的是清蒸鲈鱼,糖蒸莲子!”
我刚想动筷子,继续不忘回头看一眼徐虎诚。
竟然发现这徐虎诚眼神也目不转睛的注意着秋红,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看痴了过去!
这世界上的男人都逃不过皮相二字,看来我们阴山上这一头倔老虎也不过如此!看到这天仙般的秋红,不还是会被她的容颜给晃了眼。
我拿起筷子,尝一口清蒸鲈鱼。味道清淡回甜,鲈鱼蒸制的恰到好处,熟且不老。糖蒸莲子的糖放的也是刚刚好,不会过于甘甜,还保留着莲子原有的清香!
“好吃!”我嘿嘿一笑,嘴里边已经没有赞美这几个女人的形容词。
最后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性格极为腼腆。说起话也是怯怯生生!
“剩下的是我做的……”
她的声音十分的小,就如同蚊子哼哼。
我点点头,看了看桌子上最后仅剩下的两道菜。葱爆羊肉和红糖糍粑!两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菜。
我也拿着筷子分别尝了一下,味道也都还可以,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也绝对是好吃!
这一个桌子上的八盘菜,哪一个都比我们阴山簿饭堂里的菜好吃的多!可惜我早上刚刚吃了两个大馒头,喝了一大盆野菜汤,我这肚子真的是没有半点空地方!
徐虎诚的眼神刚从那个名叫秋红的女人身上移开,然后回过头也撇了一眼我。
“赶紧吃!一定要吃饱!”
我刚想开口说自己已然吃饱!
可是那徐虎成却用自己的手指点了点桌子。
“全部吃光,不要不好意思,这是命令!”
呃!我今天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这个美女明明对徐老虎献殷勤,干什么我要插上这一脚!倘若今天我被这一顿饭活活生生的撑死,以后说出去,这名声是多不好听!
别人都说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这被撑死,也不知道是栓重还是算轻。
不过既然这徐老虎已经下了命令,我自然要帮他排忧解难。
我只好拿起筷子,端起一盘小炒黄牛肉,就往嘴里开始倒!
这一边,几个女人却又再次围上了徐虎诚。
“老爷,我们几个人帮您宽衣,一会儿帮您打上一盆洗澡水,伺候您洗澡!”春红仍旧是四个女人之中最先开口的。
徐虎诚见状,连忙摆摆手。
“啊!用不着,用不着,实在用不着!”
春红继续道。
“怎么可以,从前山上没女人,老爷只能一切事物自己解决,现如今我们姐们儿几个上了山,就是要轮番伺候老爷更衣洗澡这些生活琐事。
我们姐妹几个也商量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们轮流在姥爷的房间守夜。老爷倘若睡觉的时候蹬了被子,或者起夜的话,旁边有一个人照顾着端茶倒水也是应该的!”
我一边吃着饭,耳朵竖的长长的,听着这些女人说的话,忍不住就想发笑。
这个徐老虎还真的是要倒霉了,看来这帮女人是不打算放过他,轮流陪着守夜!我的妈呀,要是徐虎诚但凡有那么半丁点儿的不镇定的话,容易犯道德方面的问题呀!
我一边吃着饭,那笑声已经忍不住从嘴角里喷了出来!
徐虎诚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笑什么笑,赶紧吃,剩下一口,小心我处置呢!”
我只好赶紧收敛自己的笑容,然后继续缓缓的拿着筷子往自己的口中塞鸡,塞肉!
几个女人甚至当着徐虎诚的面儿开始商量。每天晚上轮着谁值夜!
那个春红说。
“就按年纪来吧,我年岁稍长一点,今天晚上是我明天是夏红,后天秋红,最后一天是冬红。一会儿还得劳烦几个妹妹,把这些碗筷撤下去之后,然后回到我的房间,帮我拿一床铺盖卷过来!”
徐虎诚一个常年在山上见不着女人,活了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