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兴这小子还真是个实心眼儿,事情都已经如此的简单明了,这老小子竟然还如同一个棒锤一般,什么都搞不清楚。
我只好继续细心的为他讲解。
“大兴,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那个赵小婉一定是死了!并且她的死因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魂作祟,我想这个凶手应该就是刘府的老爷,刘万古。”
“为什么呀?”郝大兴仍旧不解其意。
我继续解释道。
“你想一想,刘家几代人世代都是做药材生意,刘老爷怎么可能会不懂医术!这种做药材生意的,一般自已家里还会开着大药房和一些坐诊的中药铺。他们甚至会自已研制新型的中成药,然后向外售卖。
所以像刘老爷这样的人,别说是普普通通的懂医术,哪怕说他们是神医其实也不为过的!
而这样一个男人,娶了一个老婆,成亲二十多年,两个人都没有子嗣,他怎么可能不为自已的妻子看病。
如果当真是自已妻子的问题,像刘万古这种家大业大的人,自然不会允许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在家中占着那个原配夫人的位置。
他一定早就把这个女人休了,然后停妻再娶,只怕现在家中的孩子都已经成群结队。
可是他不仅没有修掉自已的原配夫人,而是跟他一起同床共枕二十多年。这只能说明,刘家夫妇不能生孩子的问题,就如同栾平安的大哥和大嫂一样,这最主要的问题根源是出现在男人的身上。
这也就是说,那个刘府老爷刘万古其实是有着不育疾病,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
而他之所以到处宣扬是因为自已的妻子不能生育,所以才会和妻子离婚再娶赵小婉。
我想,这一切不过都是推辞而已!现如今是新社会,一个男人只可以讨一个老婆,不允许纳妾娶小。
可是这个刘老爷本来就是一个不安分守已的人,并且他的为人也相当的歹毒,这一点从他为了逼迫赵小婉嫁给自已,竟将赵小婉父亲的腿活生生打断,便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他和自已的老婆离婚,不过是为了想要再娶一个小的,过那种二女同事一夫的生活。
我想,这个刘老爷之前一定和自已的结发妻子通过气儿,虽然表面和自已的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但是却仍允许自已的妻子住在自已的家中,并且还会让自已的妻子操持家中的大小事务。
这个刘夫人除了没有正经老婆的名分之外,其余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模一样。所以,想来,这场离婚再娶也不过是一场做戏而已。
刘老爷去赵小婉不过是为了享受她年轻美貌的胴体。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赵小婉过门才两个月的时间便有了身孕。
刘老爷当然晓得,赵小婉肚子中的孩子不是自已的。一个男人,让自已的小老婆给自已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刘老爷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可是他如果直接戳穿这件事情,一来会让自已不孕的事情公之于众,这样就会损坏了自已的名声,并且赵小婉不过分落得一个**的骂名,现如今新政府的法律规定,男女通奸也算不上是什么惊天的大罪过,罪不至死!顶多是被众人唾弃,然后这赵小婉和孙太平两个人就可以安安生生的去另一个地方,过自已幸福,鸾凤合鸣的生活。
刘老爷怎么可能看着这一个给自已脸上抹黑的女人过的如此舒坦!他定然是想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才会想出这么一条奸计。
他应该就是借用了八宝村里流传已久的白蛇传闻,然后表面上越来越爱护,越来越宠爱,心疼赵小婉。把外在的样子做足,这样一来可以打消赵小婉的戒心,二来也可以为自已的以后步骤做好准备。
接下来,刘老爷就是诓骗赵小婉说,孕妇吃蛇肉对自已的身体,还有腹中的胎儿好。
这世上,所有做母亲的都心疼自已的孩子。赵小婉为了自已腹中胎儿健健康康,也定然会听从刘老爷的安排,每天坚持吃下那么一碗蛇肉羹。
紧接着的事情便更容易,刘老爷根据那个一直流行的八宝村传言,在自家提前放入一条小白蛇,然后想办法让赵小婉得罪这条小白蛇。
就可以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处决赵小婉,并且只留下一双绣花鞋,便可以把一切事情全部推到传闻的身上。”
我把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郝大兴才总算是搞懂这其中的奥妙。
“那要是按你们这么说,赵小婉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失踪!”
郝大兴问出了自已心中的疑惑。
我道。
“定然仍藏在那个刘家之中,我每回去他们家中,都觉得这个屋子里有一股十分浓重的血腥味!”
“我也常能闻到刘府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张大哥亦附和道。
随即众人商量一番,决定让张大哥夜袭刘府,好探个究竟。
转眼便是入夜,张大哥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便潜入了刘家大院儿。
刘府倒真是热闹,小厮们在杂役房里打牌玩色子,丫鬟们则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或是绣个荷包,或是涂个胭脂。
刘夫人在房里梳头,刘老爷光不出溜趴在丫鬟的身上正办着那事,偶然经过刘老夫人的房间,刘老夫人深夜还在潜心地烧香拜佛。嘴里嘟囔道:“佛祖饶恕我儿吧,佛主饶恕我儿吧。”
张大哥一个闪身,溜至后院。刘府后院儿冷冷清清,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忽的,张大哥看见刘府的一个角落里,就是在那个刘老夫人房间的门外有个什么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张大哥猛地飞身夺去,静是一个沾付着血迹的珍珠耳钉。
这一副珍珠耳钉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就在那个孙太平画的西洋美人画像上,赵小婉的耳朵上正是带着这么一副珍珠耳钉。
这一夜,张大哥匆匆回到客栈。然后和我们商量着一个大计划。
张大哥身上会一些玄法道术,所以他准备给这些刘府的人来一个障眼法。而这一点就需要我的配合。
在这天夜里,张大哥开坛做法,然后点燃黄符,将黄符烧着的灰烬浸没在酒杯之中,又让我将这一杯府酒喝下。
转眼便是第二天清晨,我终于朦朦胧胧睁开自已的睡眼。
前几天的时间,待我一开窗一开门通风,自有客栈的杂役见我醒了,便把面盆,靶镜等物端到我的房内侍奉我梳洗。
这日我早起,推开了门窗。整个人还并未清醒完全,眼睛半睁不闭的,打不起精神。
这边几个客栈杂役端了洗面的水进屋,见到我纷纷瞪大眼睛。手里的面盆,靶镜也一应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