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死者皆是如此,并且三名死者都有**的痕迹。那么总而言之,凶手一定是一个女人!”
张大哥听了这最终定论,默然地张大了嘴巴。
“哎呦,咱们阴山簿之内怎么会有女人出没?我看一定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妖艳女鬼。
师傅总整这些没用的事情,还做个什么尸检。不如直接在阴山簿摆上太极阴阳八卦法阵,来一场驱鬼捉妖大法,保证把阴山之内方圆数十里的妖魔鬼怪全部铲除干净!”
那个狗舔八分头男人把这份档案往我们的手中一甩,然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儿,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我就说你们这些臭道士没什么真本事,天天搞得神神叨叨!抓不住凶手就愣说是有鬼魂作祟。
呵呵,还什么女鬼。不是跟你说了吗?凶器是金属制品。怎么?那铁锹铁锄头也分阴阳公母?也能化成个男鬼女鬼的?”
那狗舔八分头儿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的摇头。
“唉!世道不公啊!科学当道的时候,岂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横行作祟。
我这个人,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只可惜上头的领导不是我亲戚。要不然,还什么秘密档案,我定把你们这些跳大神的全部抓起来,关进监狱了事!”
这狗舔八分头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和张大哥。
即便是王母娘娘般的好脾气,也会有消磨殆尽的时候。
我眼见着张大哥的脸色由红润变得铁青,他默默的握紧了自已的拳头,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只是我,那个狗舔八分头男人也见到了张大哥如此异样,他仍旧玩味着挑衅我们。
“怎么?握拳头干什么,你们还说不得了?想要动手是不是?
就算动手我也不怕你们,现在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们这群猫猫狗狗在此地放肆。我们法医办事处对面儿就是公丨安丨分局。你们若是胆敢在这里撒野,老子立刻让你们吃牢狱官司!”
“你他娘的!”
我实在再也忍不住这口闷气,不就是吃什么牢狱官司吗?张大哥怕,我可不怕。我就是阴山簿一名小小杂役,贱命一条。
这个狗舔八分头儿可以侮辱我,但是我绝不允许他侮辱我的张大哥。
我索性也握起拳头,径直就要冲上前去。
就在这时,张大哥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厉声呵斥了一句。
“施现!不得无礼。”
忍,张大哥又在忍。我知道,我想了解张大哥,此时的他心里一定又在想着什么师命,嘱托,阴山簿的名声。
他总是如此在意这些表面的东西,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已。
我也急了,冲着张大哥怒吼。
“张大哥,这小子都要骑到咱们阴山簿的头上拉屎了!你怎么还能忍得下去?
你身上的108般武艺呢,随便练出一招,让这小子骨头散架,实在不行,他不是要去公丨安丨局吗?咱们就直接把它弄死,然后泡成玻璃器皿里的标本。
我倒是想看一看,一个死人还怎么能张的了口!”
或许我也是被这个狗舔八分头给气糊涂了吧,如此草菅人命的话,我竟然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说实话,从小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杀过人,只在上西村的时候跟着我爹一起宰过一头猪。
张大哥终究也是忍无可忍,可是他仍旧保持着阴山簿应有的风度,只见他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张大哥随手一挥,这张黄色的三角符纸瞬间便被打入了狗舔八分头男人的身体之内。
那张符纸粘到了狗舔八分头男人的皮肉,竟然就在一瞬之间化为乌有,仿佛跟他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那个狗舔八分头男人见到此场景,也是被吓了一怔。然后扯着脖子,刚想开口发问。
竟然发现他的喉咙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狗舔八分头男人一边用手焦急的抓着自已的喉咙,他的神情之中满是错愕,拼命用力的干咳,可是,就连他剧烈的咳嗽也丝毫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张大哥上前两步,对着这个傲慢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方才你中了我的止语符,时效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你就可以再次说话。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因为你自已的无知便否定一切。你所谓的科学固然重要,也可以更好地促进社会的发展,但是对于玄学方面,你也绝对不可以完全否定。
玄学之事,不能因为你不懂就否定它的存在,诽谤它的作用。要知道我国上下5000年的文化历史,从周易的解梦,到孔明的推天时观地理,乃至世外高人鬼谷子,以及千古奇书《推背图》。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离不开玄学!你记忆自诩读过圣贤之书,又去外国留学,喝过洋墨水。就更应该晓得生为中华人,死为中华鬼。莫不要再做那些崇洋媚外之事!否则自然会有你的报应。”
张宏嵊冷冷的说完这些,然后带着我转身离去。只留下惊慌无比的狗舔八分头,还有同样震惊的洋毛子史密斯和他的女助手。
一路上,我瞬间感觉甚是解气。张大哥真的是好手段,小小的一张符纸就可以让那个狗舔八分头立刻闭嘴。
只可惜,张大哥下手还是太轻了些!这若换做是我,至少要让那个狗舔八分头闭嘴几个月,甚至让他闭嘴两三年也并不为过。
不过还好我留了一手,我大言不惭的对张大道。
“放心吧,不出十日!那小子一定会主动来阴山簿找咱们磕头认罪。”
张大哥闻言,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不解的问我。
“为什么,难不成就凭你胳膊在空中挥舞那几下,说的要咒死他?”
我隐晦的一阵偷笑,然后点点头。
“本来我的心中还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过张大哥,你用一张让他说不出来话的符纸,小小的震慑他了一下。所以我想我使的那个小把戏,一定也可以奏效!”
“什么小把戏?”
张大哥对此把戏自然不了解。
我只道。
“其实是跟一些跳大神的人学的控心术,都是糊弄人的!的确有些登不上大雅之堂。”
“跳大神儿,别说这东西我只听说过,还从未见过。我自幼便跟随师傅上了阴山簿,对于这些下九流的招数还真的是十分不熟悉。”
说起这跳大神儿,我倒是有话可讲。
小的时候,我们上西村的人得了病,往往请“大神”用邪法“治疗”。“大神”的治疗方法別具一格,不听诊切脉,不打针吃药而是连敲带打,连跳带唱地把“仙”或“神”请来,附在“大神”身体上;再把病人身上的“鬼魂”也请来,通过病人口说出它的来历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