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算了一下,如果一天可以背会100个汉字的话,一个月就能把3000汉字全部认全。”

我都不知道自已是从哪

里来的底气,会说出这样的话。

学习汉字总归先要打好基础,那些学堂里面的孩童识字,最少也要下五六年的功夫。而我,想只凭一个月的时间,就能通天文晓地理,满腹文化。这岂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张宏嵊听了我的话,也不自觉地嘴角下沉。

他是心知肚明的,就凭我现在这样的天资与能力,别说是通过一个月的时间来认字。

入门测试需要考的这四门功课,拳脚功夫,文化基础,穴位课程,以及玄法入门,这四门功课,他说我不用点什么小技巧,费点心思的话。只怕我是一门也通不过的。

张宏嵊勉强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不知是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已。

“施现,好好努力!相信我的话,只要你真的用了功。到时候一定会有奇迹发生,张大哥答应你,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留在阴山簿!”

张宏嵊离开后,严七崖在我身边旁敲侧击,好歹将我和张大哥说的话全部套了出去。

听到张宏嵊对我许诺的那句。

严七崖喜得连连拍着大腿。

“哎呀!就是这句话!你小子行啊,还真的让你把保障给拿到手了!”

“这能算什么保障?还不是得自已努力!”

严七崖伸出手指,照着我的脑袋就推了下去。

“施现,不是我说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咱们堂主的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

一定会有奇迹发生,一定会想办法帮着留在阴山簿。

就是这两个一定,这就是咱们堂主对你的承诺。”

听严七崖这般解释,好像真的可以这么理解。那这么说来,我真的可以留在阴山,学得一身本领。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茅山门徒了!

我难掩心中的喜悦,就连空档许久的肠胃也不觉得饿。

严七崖则表示的比我更加兴奋。

我顿时诧异万分。

“堂主是许诺帮我留在阴山簿,你咋这么高兴嘞?”

严七崖把脚上的鞋子一蹬,一下子扑到炕上去,盘着两条腿儿,喜不自胜。

“你不想想,就你这种资质,要是都能留在阴山。那我还愁什么嘞?

我可是咱们这回新入门的所有弟子里面资质最好,各项功课都是最突出的。

那我一定也能留在阴山簿嘞!”

原来这小子在打这个主意。

不过,我也晓得严七崖在担心个什么。倘若别的那些新弟子有他这般成绩,早就一个一个的胸有成竹。

唯独严七崖,他出身低贱嘞!祖辈都是天聋地哑,父亲以靠倒夜香为生。

据说,最近这几年阴山簿收的弟子,几乎个个都是出身商贾之家,门第优越。

最最主要,是因为能进入这阴山簿的袭位难求。

故,这几年间,阴山簿每年搜罗弟子的要求都是越来越高。

不止要求身体素质,还需文能吟诗作对,武能拳打脚踢,天资

聪颖品德高,家境优渥才德强。

正因如此,严七崖心中才会有那么大的不安。

毕竟,他那样的出身,他那样的地位。据严七崖自已讲,他这个进入阴山簿的席位也是自已百般求来的。

当初正是我们节义堂的副堂主杜聿明招他入门。

他便跟那个街头耍把式的一样,又是演示拳脚功夫,又是手劈砖石。还用毛笔画了一副水墨丹青。

那热闹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天桥上摆摊儿卖杂耍的戏子们。

即便是这样。杜聿明也只是冷冷的回复他了一句。

“玩猴戏似的,没多大真本事!不过表演的也算卖力,回去等通知吧,说是还有空席。就顺便收了你。”

我不知这阴山簿的人,为何个个都是那般耀武扬威?他们一个个的仿佛鼻孔长在了天灵盖,眼珠子支棱在了耳朵尖。

他们一个个是那样的自感优渥,无论从当掌门的徐虎诚,还是随便拎起一个守山门的小道众,他们都以自已是阴山簿的人为荣。

其实到现在,我仍不能理解阴山簿真正的含义。我只当这里是一个修习技能的大讲堂,它能教我本事,能管我吃喝。

直到后来徐虎诚总是对所有的人重复一句话。

“咱们阴山簿,有自已的精魂!每一个阴山簿的弟子,他们的骨头上都深深的烙着两个字——阴山。”

反正到现在,阴山这两个字并没有烙在我的骨头上。可是就在几年之后,这个我曾经如此不以为然的两个字,不仅烙在了我的骨头,融进了我的血液。他甚至把我的每一寸灵魂,每一缕思想全部给侵占。

我施现,是阴山簿节义堂第二十九任堂主,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紧接着的一个月,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伴随着阴山簿山顶的敲钟声,不停的上课,背诵,修习,苦练。

张宏嵊也从没有忘记要帮助我。每日午饭过后,他便与我在西角园,一遍一遍的练习拳脚功夫。

每到晚饭结束,他又会偷偷把我招到三清供堂之中,开始从最基础的汉语拼音教我认字。

张宏嵊对我说道。

“现在你们这些人学字,已经算满轻松的。还有个拼音什么的,这都是这几年国家才时兴起来

的东西。

要知道我小的时候学字,家人给我请了一个古板的私塾先生。每天拿着半存多厚的戒尺,从《三字经》开始学起。

先生教习几句,我就得背下来几句。那时用的也不是钢笔,是毛笔。家里人老古董,便可怜了我,从小比别的孩子多受了不少的苦,每天手掌都被私塾先生打到肿的老高。”

“张大哥,您家起码也算是个乡绅吧?”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张宏嵊对我谈论他自已的家庭。

之前在那个母夜叉和公大虫的客栈里,我听张大哥提过一句。他说他自已名字里的“嵊”是地名。是在舟山一带的“嵊县”。

他便是在嵊县出生的。他的老家是江浙一带,物产多丰富,鱼米之乡,水渥财肥,想必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

张宏嵊对我倒是没有隐瞒。

“怎么说呢!我家曾经倒还蛮富硕,有堂屋十几间,土地良田百十顷,家里有佃户农仆,也有老妈子和秀气丫鬟!”

“那岂不是神仙般的日子?”

我简直望洋兴叹,想来我们家在上西村,也不过只有了半分的土地。就连村长朱福贵他家,土地也不过三分之一顷。百十顷良田,这每年的收成加起来,都可以养活我们四五个上西村了!

我真是不敢想象,如此朴素诚恳的张大哥,竟然还是天生的皇帝命嘞!

张宏嵊笑着对我摇摇头。

“不过,那些也都是以前。我爹家兄弟四人,我爹排行老大。

分家产时,我爹作为大哥,依仗兄友弟恭,只把最少的一部分收入自已麾下。其余的都给我三位亲叔叔分走了。

后来我爹的体质一直不大好,有苦痨病,一到吃饭时就吐血。

我小时候记忆最深的事情就便是,那边丫鬟们刚刚布好一桌子的饭菜,我爹一时胸口难受,捶胸顿足,然后两下猛咳,就会喷的满桌子所有饭菜上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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