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不少的坟墓,大多数的坟墓上面都没有墓碑。
也许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也许是一些孤坟。
还有一些坟墓前,立着一块简单的十字架。
那十字架都已经腐蚀了,相当的老旧。
搭挂在上面的衣服,都已经退了色,破败不堪。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让人灵魂颤栗,忽然之间,不远处小道的转角边,依稀站着一个诡异的人影儿……
还不待我出声,那二爷闪电般的出击。
剑指并曲,还没有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人就已经闪现到了那道身影的面前,紧接着只听乌拉,那身影就软倒了下去,倒在地上,蹦跶了几下,就失去了动静。
嘶……
这二爷果然十分强大。
刚才我根本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一只阴鬼。
到底是有多么强悍。
我感觉这二爷的实力,还在瞎子之上。
我瞬间朝着二爷露出崇拜之色。
二爷淡淡的拍了拍手道:“不要惊讶,不要震惊,都是正常操作。”
我靠,
这……这还是正常操作?
厉害了,我的爷……
走进一看,那居然是一只巨型的黑鹰,只是它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相当的震惊。
不是刚刚才被二爷斩杀吗?怎么就腐烂了呢?
二丫解释道:“这里尸体众多,常年被尸气侵染。加之阴气浓郁,生活在这里的动物,久而久之,受到了阴气的侵染,变成了邪物。很多动物,看似活着,其实早都已经死了。还有一些动物,应该是从那古墓中跑出来的墓中邪物。”
原来如此。
这种环境,阴气浓郁,常年估计阳光都很难投射进来,里面没有紫外线的照射,那么,细菌自然也会很多。
阴气浓郁,更容易影响动物的体制。
更多的被邪气侵染,变成了邪物。
二丫在我耳边小声的道:“你可要小心了哦,千万千万不要被他们咬了,不然的话……”
我诧异的道:“被咬了那会怎么样?”
二丫忽然变了一个语气,表情极其夸张的道:“被咬了之后,你就会感受非一般的酸爽儿,然后,不知不觉,你就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擦,
你以为是丧尸啊。
这么恐怖的吗?
这个二丫,我看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看着我有点害怕,就想要吓唬我。
我一脸诧异的道:“有……有这么夸张吗?你……你可别吓唬我啊……”
二爷面色凝重的道:“二丫说的没错,这些邪物常年生活在这里,体内早已经被邪物侵染,被他们咬中的话,他们体内的邪气就像蛇毒一般,会蔓延至你全身。虽然不会那么迅速,但一点一点的会把你蚕食掉。”
嘶……
恐怖如斯……
岂不是说被咬了的话,唯有截肢才可以保命了?
顿时吓的我菊花乱颤。
几个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气氛顿时就变得无比凝重了起来。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勾走一般。
一时间,我都有些后悔决定晚上前来这里了。
要是林光辉再此,恐怕就已经尿裤子了。(林光辉有话说:这锅我不背……)
瞎子悄然在我背后贴了一张黄符。
“阿辰,这个拿着,遇到突发状况,不要犹豫。还有,糯米跟糯米酒都时刻准备着。”
我从瞎子手中接过几张黄符。
看来瞎子已经察觉出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二爷,叶瑶的坟墓,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不由好奇的询问道。
“在森林深处的祭祀台,中央处。记住,一定不要勉强,一旦不敌,立刻撤退,不可大战,更不可念战。”二爷再次叮嘱道。
恋战?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好斗之人。
我只想弄清楚叶瑶的事情,然后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二爷回头再次叮嘱道:“遇到不敌的邪祟,切记,保命要紧。千万不要莽撞,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丫这一次倒是难得的没有鄙视我,反而好心的回头提醒道:“千万小心,不然真的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卧槽,这是什么比喻?
阿西吧。
不过,好歹也算是一种关心了。
内心里满满的感动。
可她在回头提醒我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树立的长竿。
我当即提醒道:“小心竿儿。”
刹那间,二丫的脸蛋一阵绯红。
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句小心肝整的不知所措。
当即面红耳赤,狠狠的刮了我一眼。
没好气的道:“臭不要脸的,谁是你的小心肝儿了,哼。”
可她刚一回头,只听duang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我急忙解释道:“我都跟你说了小心竿儿,小心竿儿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呃……
凸……
原来是小心竿儿,不是小心肝儿啊。
二丫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额头,龇牙咧嘴,貌似刚才那一下碰撞的还不轻。
她有些哀怨的抱怨道:“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小心竿儿啊……哎呦……嘶……”
忽然发现我俩就是一对天生的冤家。
总是能够产生不一样的默契。
这种默契之下,总有一个人会受伤。
二爷见到我俩,也是相当的无语。
“好了,别闹了,今晚还特别危险呢,都小心一点儿。”
说完继续往前走着。
周围好像一层层阴霾在笼罩着我们。
黑暗而遥远的角落,忽然之间,传来一声轻微的哭声。
刹那间,空气中涌现起了薄薄的一层烟雾,像死人的皮肤。
是从那儿传来的吗?
夜色浓重,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
紧接着咕咕。
一阵阵怪叫接连而起。
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空灵,渗人无比。
我睁着漆黑的眼睛,静静的看真着已陷入黑幕的森林,慢慢的刮起了一阵阴风,呜呜咽咽的,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树木狞笑着,疯狂的摇曳,像是张开那黑黝黝的手臂的阴鬼,想把我抓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一般。
我总感觉,在那黑暗深处似乎有什么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好像里面随时会跳出一些不知道的东西。
这一刻,我们都害怕了。
包括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瞎子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害怕了吗?
视界细细溃动,巨大的黑影重重。
忽然之间,点点白色光点儿,前方一颗挂在树枝下的麻绳下,静静矗立着。
隐约之间,感觉那是一具尸体。
被风沉重地吹动着,尸体上的衣襟微微摇晃。
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无神地盯着地面,或者更深的地方。
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
尸体是女的。
身上穿着很破烂的衣服,
脚上一双红色的女鞋,特别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