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又说:你上次准备月初回老家去看一看,秋祭以后应该可以去了。这次强盗劫我的书,是大规模的装运,是有组织有眼光的劫盗,想来未必还有有用的书。而且自经此劫后,你屡次从根本上劝慰我,我已经将一切看透,现在我已经是置之度外了。我一生的诗文词稿已经带出来了,只是有一些诗词草稿散失而已,这些草稿还没有复核写完,强盗可能不会要,你回去时给我看一看。我最觉得不安心的是亡友菲亭张伯贤所抄的夏文忠公的《允彝集》。文忠公本来没有此集,是张君竭多年之心力,由各处搜集辑为一厚册。后来,吴江的陈去病听到张君有此辑,他借去观看了数年后才还回来。

现在陈君也去世了,张君已经无力付印,我答应他由我来校刻,故此集就寄留在我处。而张君也于去年逝世,我没有副本,又害怕刻的时侯遗失了,所以又请人另抄一册。又在别的地方抄得夏公的作品,就添加了一二首。两册我都珍藏在箧中,我拖延了几年,都还没有刻出来。此次书劫,将张君原来写的,和我请人另写的一册都搞得没有了。我真是对不起先哲,更对不起亡友呀!这都是我的罪过呀!

女儿说:父叫所寻之书,若散在地上或已破碎。总可看得见。惟若一经扫除抛弃,则无法。父诗词稿,即已无存。儿思国学丛选,南社及今之湘集都可收集,且诗文词等稿亦无须定欲全本。只取精者存之,近今文献沦亡,以父之文自必能傅。可无惋惜。夏集,儿曾见过。似在廊内书橱中,或贼未必注意。

我说:廊内的书厨,可能是你生前看见后放在书库内的。总之,无论是书库还是廊内的书箱书橱,听说都被倾筐倒箧洗荡一空了。

女儿又说:父如许书,费千万精力收罗,遭劫后而能有现时之达观,真是平素不贪淡利所得,若再能万事看空,即是利根长养。

又说:恐言多,父母吃力。

逐止。

今夜扶乩只有夫人与我二人,我则且扶且写,不知不觉已经有千余言了。所以女儿担心父母吃力而停止了。

八月初一日即九月廿四日秋分节

今天我们高家祠堂祭祀,因为老家兵匪充斥,不能回去。因此就在上海护国寺念经一天,并在寺中举行祭祀典礼。

家兄居住在康乐邨,因生病不能参加,我与夫人及几个儿孙等中午就到了寺中,侄辈侄孙辈几乎都来了,所以今年反而比历年在祠堂举行祭祀的人还多。这是因为避难之际,人都聚于一隅之故。傍晚送库,就恭敬的将我写的经随库焚烧后,我就回来了。晚上扶乩召女。

呼父母后回答说:儿来迟。

我就问:今天你必定是到过护国寺吧?

答:儿今天十一时到国寺,父母未到。前亦一去,见有汤家开吊。今又有谢家诵经。倘有王姓亦在诵经。

问:你今天看见有几位祖先?

答:儿十一时去,已到全。只老老太太及念公公不来,余都到。五时又去适送行,父化呈金刚经,祖父母喜。银锭无甚关系,即所焚者,各位祖先都未带去,叫存儿处,代施无主孤魂。

问:究竟是那些祖先到了?今天又是否都回去了?

答:李祖母、祖父、何祖母、俞祖母、伯母、寿嫂、三伯母、大伯父母、元哥都到。

女儿所说的念公公就是先伯父申甫公。李祖母就是先节孝,先考秦麓公已经去投生了,故未言及。祖父何祖母俞祖母则是我本生考妣,伯母则为家兄先室张夫人,寿嫂则为君平侄先室葛夫人,三伯母则为先从兄伊卿公室,伊卿公不知已生与否没有说,大伯父母则为先从兄吟槐公与先嫂姜何孺人。女儿只说了大伯父母,没有说是姜氏还是何氏。姜嫂去世很久了,是否已经去投生没有说清楚。元哥就是天梅的侄儿。

女儿又说:祖父已回乡,何祖母亦回,其余皆随祖回,大伯父母明日思随深源哥同回。祖母等皆尚在寺,故今夜九时许,儿又去望过,伯母寿嫂三伯母元哥亦留申。

女儿说祖母还在寺,伯母等也还在上海,只有祖父和何祖母已经回去了。但又说其余的都随祖回去了,那么就必定还有其他的人,这些人可能是女儿称呼不出来的,女儿所说的深源哥就是堂哥的儿子卓庵,卓庵在上海,本来是要回去的,因为秋祭的日期快到了,就没有走,所以明天他也要回去了。

我说:我们上次曾经乩召过天梅,他说是居住在上海郁家的,今天祭祀时,他就是从郁家来的吗?

答:元哥前以回去,今晨与祖先同出。

问:祖母等既然没有回去,不知住何处?

今晚也来我们这儿吗?

答:祖母的今夜即住国寺,明夜儿可请来住法寺,故儿明晨尚不能回家,今夜须至朱家,与二嫂说。再待数日,二嫂若欲先行,亦不再强留。二嫂进哥待儿送祖母等回乡,亦同行。明后夜,儿思请祖母到此一看。

问:祖母来的时侯,我们要不要扶乩请她训示?

答:勿扶乩,只一看而已,或儿先请示,若有话与父讲,再告。

问:那么,明后天晚上我们也扶乩吗?

答:是。

女儿上次准备这个月初回一次老家,并约二嫂同行,现在她祖母等在上海需要她陪伴,所以就要多几天才能回老家去。我又想到堂嫂贞孝(守节50年)初亡,此次女儿又没有说到她,也可能是她没有来,而堂兄灿卿公恐怕已经去投生了。现在堂嫂又去世了,灿卿公是否已经投生了就应该问明白。

我因此说:你问过祖母了吗?

答:问及,闻祖母言,庆伯母亡后已到过祠中,知庆伯已生,甚不快。以为受尽千辛万苦,仍不能一见诉告。儿亦思劝庆伯母念佛修净土,不知肯听否。

我说:嗟乎!堂嫂受尽千辛万苦,现在死了却还是见不到堂兄,这难道也是因果吗?

女回答说:总有前因,儿不明,且待回见,自可略知。

我又问:昨天是地藏菩萨诞辰,我曾经到法藏寺去烧过香,你看见了吗?

答:昨父来寺见,儿昨自六时起,至今晨八时止,休息三时,即至国寺,今出一至朱家后,略息片时,一时做早课,去。

因为昨天是地藏菩萨诞辰,女儿做了一整夜的功课,今天又因家祭,她祖母等又在上海,曾经三次到护国寺,刚才又在我们这儿谈了这么久的话,又要到朱家去,一点又要做早课,日夜都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既没有耽误功课,又没有耽误应酬,这两天她真是劳苦之极了呀!

有感于堂嫂的遭遇,我作了一幅挽联送给她:

守节垂五十年,粗饭布衣,辛苦终身常不忒。

望夫历百千劫,人间天上,幽明两处终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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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28年灵异记录集-“吹万楼日记节钞”白话试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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