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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卯四月初三日附记:我开始写经书时,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没有坚持每天都写。从下一个闰七月以后,我就下定决心,恭敬的抄写《金刚经》,每天一张,共三十一张。这样每个月就可以写完一部,从未间断,也不敢马虎的写一个字,现在已经写了九部了。这个愿望我将终身坚持,如果有违此愿,就是辜负了我女儿的良苦用心了!

接着我就拿出林文忠公所抄写的一本小楷《阿弥陀经》,《心经》和《金刚经》往生咒及大悲咒等给女儿看。

女儿说:我当学之。

停了一会又扶。

女回答说:好极,古来圣贤豪杰必具善根,若一味破阴迷信,自许明达。即有亲见亲闻之事亦必巧为解说,力证其妄。其实只自深其妄而已。

我因此说:现在的社会,人心猖狂到了如此厉害的程度,都是由于破除迷信之故。就如我的日记所记载的乩语,明明是实而非虚妄,但是还是有人认为是迷信。我觉得迷妄最深的人,不愿看就算了,只要他能看,应该还是能够相信吧?我把日记登在报纸上,对于世道人心向善总还是有一些好处吧!

女回答说:醒迷乏术,哀愍难回,能如父望固好,即不能,父之存心自在。其本具善根者,不看亦明。其依违两可者,若遇巧解之人稍信即弃,今势难中止。以后父阴友所谈甚多,可将儿语逐渐除去,仍是父挽救世道人心之意。

至此,甥又问了些闲话。

甥问:供花给魂有好处吗?没有香味的花怎么样?

答:凡花皆香,有种非细闻不觉,在露未干时花香尤浓。

问:外国的花如何?

答:外国花有数种无香,看看亦佳。

我也问:人死后的饮食究竟如何?

答:初亡在中阴时,每日至少一食。时稍久,即可饮露闻香,三年后每年得食五六次已足,但此是指有根行及善良者,若凶恶贪吃应入畜类之魂,虽不饥渴亦仍要吃。此即阳世所谓恶鬼,儿觉生时能有一分善念,死后即可减一分罪业。凡诸凶鬼,实无一善,故到死不悟。

问:何谓中阴?

答:中阴即初死到断七时。此时若看管者稍不留心,见人投生,即争先去投。尚记阳世所论阴间之怕,故不论人畜,遇物即逃。因此时之魂,生气未尽消灭,久后自守规行。

这种说法与朱述之先生《鬼谭》正误第一条所说的相合。女儿说的中阴即初死到断七时,又说中阴时每日至少一食,这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而佛典中所讲的中阴身,以未死以前为前阴,投生以后为后阴,死后生前为中阴,只是我始终不能理解罢了。

廿五日即八月二十日

午后我有事外出,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知道二媳与孙女鐶已经召过女儿了。

女到即呼:二嫂鐶。

媳问:妹妹最近在干什么?

答:妹每日念佛十时,平常昼夜六时,今多二时。余看经,前喜作诗,近以无谓,不大作。前到松,嫂亦曾请召。

媳问:在什么时候?

答:去年锳投生前,夏至节。因锳拉住同食,故妹亦在坐。

二媳这才恍然大悟。查去年五月十一日,夫人去松江住在垣儿的松风草堂,女儿的魂魄也跟随她母亲去了。垣儿十四日夏至节设祭,祭后夫人曾经与媳一起扶乩。因为我不在松,乩语未录出,故没有记载于我日记中。女儿十八日送锳去投生,垣儿家设祭的时侯她们还没有走,故锳就拉女儿一起吃饭。

女儿对于几个侄男女,无一不爱,而我的孙女中以锳的年龄为最长,小女儿五岁,她们是游伴,也很趣味相投。锳去世后,我女儿哭的非常哀痛。她曾经为此作诗凭吊,当时我因为女儿的诗作幼稚,就没有保留下来,现在想看看已经不可得了!

媳又问:运气?

女儿说:自前年起我家运气太坏,二哥须万事退避,即是保身。人心地须平淡,即少烦恼。财本身外物,能合家无灾难即是幸福。

据二媳说,今日扶乩的问答大致如此。鐶所录出,未能字字清楚,姑为记之如此。所问既无甚意思,女儿又不肯轻易的说休咎吉凶。而女儿所说的运气坏的时候应该退避保身,心地平淡,这种说法还是非常正确的。

注:锳圹(墓)誌省略。

廿六日即八月廿一日

晚上仍乩召,女到回答说:婶叶伯都在此。

女儿自己没有再说话就停了下来。于是甥就与他母亲说了一阵话,我没有记录。

接着就是叶先生呼:吹万。

又说:今夜诸人都来目辛家花园,弟因亦同去一看内坛。

问:内坛如何?

答:不及法寺。

辛家花园就是清凉寺做水陆法会的佛教净业社,我曾经在哪儿为叶先生设立了一个牌位。

又回答说:念佛人极多,惟有人皆念别念错,诚意可敬。

问:如果念别念错了,则所念诵如何?

答:所诵无用,应台念错之人,再使纠正。惜寺内无人听清,同伴亦不觉。

该处我今天也去看了,的确看见很多男女善信在念佛。叶先生开始到法藏寺的时候对于怎么念佛一无所知,现在已经能听出他人所念之差误,可知其用功之深切矣。

又回答说:明后二日弟常随令爱,每夜一去,施银到五放毕,须四夜。

五放,是说放五次焰口,凡是水陆法会的五放焰口都是在第六夜。

又说:二太太亦施银一万。且随众念佛超度,令爱及弟各自念《金刚经》七部《心经》十部。焰口时遇无间狱鬼送与,请其自发大愿,忏悔醒迷。

又说:令爱亦在,公有谈否?

我说:我知道,叫她随便谈几句话就行了。

我问女儿:刚才婶和叶先生在谈话的时候,你在此何事?

答:儿在此看父所写经,每日不须多,不间断即好。写经实有功德,若能自书不影更佳。父字从颜苏入手,本无须影写,已是好。

我说:我想先临摹,然后才自己写,这样最容易得其笔意。

最后又是甥与他母亲谈话,询问大仙的事,我也不记录。

廿七日即八月廿二日

晚上甥来,又请朱述之先生。

先生到指:朱。

便说:弟本思来游,适召即到。

我问:先生前次说土地祠在法华东乡的侯家桥附近,如果找到了,我们就去敬香拜谒。

答:此处志上所载非,从前有沟现满,名侯家桥。此祠本小,自四年来已驳成土堆,惟阴仍可居。若寻看不出,将就存名而已,阳世焚香点烛与有阴职者非宜。

问:为什么会非宜呢?

答:恐受请托嫌疑。

我说:与先生相交谈话已经有一个月了,先生不辞辛苦降临指教后辈已有八次之多,实为万幸!先生生前学问,夙所深知,而身后的经过,及后嗣如何,也蒙见告。至于先生生前在浙江省是何官职?历年若干?卒于何时?享寿几岁?因为我藏书尽失,无处可查。也请先生一并见告!

答:在浙作官十余年,为布政使司,同治九年亡,年七十八岁。

看见先生的回答后我很惊叹!与先生的对话如此简单明白,先生实际又何尝死了呀!上次女儿说,先生须长花白,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看来是真的了。

我问:有个刚迁到法华镇的某姓子,闻甚好,近悉亡故。此处是先生所辖地,先生必定知道吧?

答:知,其家不愿领他姓祖宗,某氏远房有子,某不抚而领他人之子,祖宗大不为然,控于城隍,转详上院下札命提。而此所抚之子禄命亦适尽,故一控即亡。

问:控告的是他们家的那个祖宗呢?

答:某之祖父。

问:某公年已至高,则其祖父的年代必定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去投生呢?

答:亦自有故。

某公的道德学问,为一郡之冠。而年老没有后嗣,我知道其族无人,并无远房可立。其抚养他姓之子以为子,实在是出于万不得已。先生说的这些话,我也觉得奇怪,刚才我问的也不过是因为某氏子之亡故,刚好在先生的管辖区域之内,所以偶而问一下,我也没有明说此子是自出还是抚养他姓的儿子。怎么会有如此怪异之事,而且无子抚养他姓之子以延宗祧,用意也很良善,又何至于他的祖宗在阴间,竞然要控告其曾孙呢?

我扶乩所知道的阴事,大抵都是切实可信,而近得遇之朱述之先生,尤为宏通博雅,而今夜所问的这件事颇觉奇怪,姑记于此。他日当访之或有以解我惑也。只是乩言明指名姓而我则不敢记耳。

此事据耿君标说,他知道此公有外姓废祧之事,则朱公所说的竟也有道理,但不便以事实发表耳。

至此,甥又问其他的事。

问:上次先生第二次临乩时,说到先生在任河南城隍时,知道孙子潇是第四院文记,每遇进呈必同闲话。先生初四夜临乩告诉我们十院都在四王天,而城隍则在人间,不是在天上。那么先生有事进呈,与孙公闲话,是飞上天吗?

答:不飞,孙君到,引去。

问:如何引法?

答:附孙魂乘风行,不附则风急难上。

此答妙极!我看到这句话后,我就想,他日我死后,故人中如有任职于十院或有修行上升的,我就可以攀附乘风到天上去逛一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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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28年灵异记录集-“吹万楼日记节钞”白话试译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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