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端木清直接跳了起来,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张忠的鼻子大声的骂道:“狗.日的,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老娘我是个纯爷们,你特码瞎啊!”
被端木清指着鼻子骂,张忠完全愣住了。
不管端木清是什么身份,他可是跟着我来的,所以在张忠的眼里那是自己根本无法得罪的存在。
现在看到那位大人物如此的生气,张忠的腿肚子都哆嗦了。
他想不通,眼前的这个人这么漂亮,难道是个男人不成?
可是他如果是男人,又怎么自称老娘呢?
张忠觉得自己快疯了,果然,跟赢勾在一起混的家伙没有一个正常的,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栽到这里了?
我有些头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心说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
看着张忠都快到吓尿裤子了,我赶紧挥了挥手,让端木清别闹。
“这里出了问题你知道吗?”我指了指背后的殡仪馆对他问道。
张忠哆嗦着手,擦着头上的汗水,听到我的话,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这里出了什么事?”
“三年来这里一直有尸体丢失,我们查看了录像,那些尸体是自己走出去的。”我说道。
听我说完,张忠苦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这事情我不知道,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阴差,职责就是超度死了需要投胎的阴魂,至于阳间的事情我一概不问。”
“你是不知道大人,虽然我有地府的身份,可是本领低微,这阳间也是有很多高人的,根本就惹不起,不管做人还是做鬼,我都很小心,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一概不问。”
听到张忠的话,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个张忠是个聪明人,是个心里有逼数的人。
阴差这种存在虽然是地府在阳间的代表,不过话说回来,本事真的不大。
至于阳间,有不知道多少修行的高人,要是惹上那些人,一个小小的阴差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阴差毕竟是代表的地府,所以一般的阳间修行之人不会去招惹阴差。
我问张忠带吃得来没有,张忠连连点头,说就在车上。
我们坐到车上,和端木清填饱肚子,天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了。
“这殡仪馆看门的老头你认识吗?”我拧开车窗,望着黑漆漆的殡仪馆对张忠问道。
张忠摇了摇头,说不认识,然后问我:“那看门人有问题吗?”
我没有瞒着他,点了点头,说道:“很有问题,那些尸体应该就是他弄走的,而且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地府上来的。”
听到我的话,张忠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
他是一个老阴差了,当然知道地府的规矩,地府和阳间虽然相通,但是人有人道,鬼有鬼路,所以活人不能轻易的去往阴间,相对的,阴间的阴魂也不能随意的进入阳间,这一直是一条铁律。
能偷偷的在地府跑出来的家伙,实力绝对不会弱。
“地府里面来的,怪不得,怪不得!”张忠一副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对他问道。
张忠望着我,苦笑了一下说道:“不瞒大人,小人是梁城的阴差,负责的就是梁城的阴魂,一直以来梁城阴魂进入地府的数量都比较正常,可是就在三年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了?”我问他。
“变少了,这三年来找小人入地府的阴魂变少了。”张忠低声说道。
我看着他,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不像是在说谎话。
“是什么原因,难道你没有调查过吗?”我忍不住的问道。
他身为梁城的阴差,梁城入地府的阴魂数量变少了,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他难道就没有调查过吗?
张忠苦笑了一下,说道:“大人,我跟您不一样啊,我只是个小阴差,本领低微,这种事情绝不简单,有能力留下那些阴魂的人,绝对会比我强大,我比较怕死,不想多事,所以一直没敢调查。”
听他说完,我皱了一下眉头,叹了一口气,这个张忠还真的是怕死,出了这种事情居然都不过问。
不过他说的是实情,毕竟他只是个境界低微的阴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来这家伙是个很能苟的人啊。
同时我也有些意外,今天来这里本来以为是什么养尸人在搞鬼,现在看来事情并不简单,而且很复杂。
张忠这家伙说好听一点是怕死,说难听了就是没有责任心。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又是阴差,出了这种事情都不过问,这就是渎职啊,如果地府调查起来,他估计讨不了好。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里面的那个老头就是在地府里面跑出来的家伙。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在地府跑出来,来到这人间又是为了什么?
我见过那个在地府中偷跑出来的判官,而且收拾了那家伙,现在又碰到一个地府出逃人员,这事情让我觉得有些不正常。
要知道地府的管理可是很严格的,一般的地府里面的阴物根本没有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跑到阳间来。
可是里面那个姓刘的家伙来到阳间至少已经三年了,地府里面就没人知道吗?
还是说现在的地府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问题,能让这些家伙找到机会跑来阳间作乱?
不管怎样,今天来都来了,这事情我要弄清楚再说。
“走,我们进去,会会那个家伙。”我对端木清和张忠说道。
听到我的话,端木清点了点头,反正有我在,那家伙根本就不害怕。
至于张忠,他是个苟中精英,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我说去,他根本不敢反对。
我伸手,就要打开车门。
可是就在这时,那殡仪馆的大门却自己打开了。
我赶紧停下动作,朝着前面望去。
只见那个姓刘的老头,佝偻着身子在里面走了出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们的车子。
我心中暗叫不好,知道不该把车停在这里,这样一来那老家伙肯定就发现了我们。
可是奇怪的是,那家伙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回身关上了门,根本没有理会我们,直接朝着前面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端木清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大耳朵,那家伙难道没有发现我们。”
我摇了摇头,那个老东西只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又不是个瞎子,这么大一辆车停在这里,他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没有理会我们,很有可能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