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成为阴差,完全是因为红衣的原因,而且在我的内心深处对于她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可是直到现在,我连红衣的身份都没有弄清楚。
我望着那个矮子的背影,在考虑动手的时候要不要留下他,跟他打听一下红衣的事情。
车子没多久就到了公墓大门口,现在是晚上,这地方又比较特别,所以根本没有人。
我们四个人走下车,那个捕头一脸郑重的望着公墓最里面。
那里有着一间平房,里面亮着有些昏暗的灯光,只不过离得远,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公墓这种地方虽然是埋死人的,不过大小也是个单位,需要有人打理,那间房子里面住的应该就是公墓的守墓人。
望着那间亮着灯光的房子,我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说难不成这里的守墓人就是那个捕头口中地府的叛徒?
“那家伙应该就在里面,咱们进去。”望着那个房间,捕头阴沉着脸说道。
另外两个家伙点了点头,一人拿出一个哭丧棒,一个拿出勾魂索。
我犹豫了一下,也召唤出自己的勾魂索,然后站在了最后面。
看到我的动作,那个左手已经变成白骨的捕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满,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呢,这次的对手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所以打死我也不打头阵,做人嘛,不要抢着出风头,这才是保命的手段。
“兄弟,不用担心,你刚成为阴差没多久,估计实力弱了点,跟着老哥就行,一会有什么危险我也能保护你。”
看到我躲到最后面,拿着哭丧棒的矮个子阴差转头,一脸关切的对我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意外,心中对这个家伙有了几分好感。
虽然我知道,他对我的客气完全是因为红衣,不过人家毕竟是好心,这就足够了。
“谢谢老哥了,如果有危险了还请老哥多照顾下小弟。”我笑着对他点头。
矮个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兄弟,做人别太实在,一会别冲到前面,还有遇到危险别硬撑,赶紧跑路才是王道,毕竟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金贵。”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有些意外,这家伙看着挺实在,没想到也是个十足的话头,不过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都是实在话。
“多谢老哥提醒,小弟谢了。”我对他说道。
矮个子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四个人朝着前面走去。
走在墓地里面,望着一排排的墓碑,我心中突然有种慕名的感觉。
人活着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思维,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是死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一把骨灰埋到土里,纵然活着的时候再风光到最后依旧如此,所以人生真正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人生真正的意义又是什么?
获得再多,拥有再多,你在乎的的,和在乎你的,甚至是连你自己到最后都会化作乌有,有时候想想人生还真是有些无趣啊。
我们朝前面走着,虽然离的近了点,可是房间里面的情形依旧看不清楚,因为那窗户上就像是有一层雾气一样,朦胧住了房间里面的景象。
我随便朝旁边看了一眼,旁边有着一个墓碑,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的主人是个老头,看上去年龄不小了,这张照片上的他表情严肃,绷着脸,也不知道照相的时候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寿命已经不多了。
我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去,只不过下一秒我又回过了头,紧紧的盯着那个墓碑。
因为我发现,照片上的那个老头变了。
不是说他的模样变了,而是此时的老头两个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露出自己的牙齿,看上去就像是笑一样,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一个人都变成照片给贴到自己墓碑上了,是绝对不可能笑的。
所以说这个老头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受死吧!”望着那个照片上露出诡异笑容的老头,我毫不犹豫的挥出了自己的勾魂索。
勾魂索丢出,紧紧的缠住了那片墓碑,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墓碑的里面是有着一个阴魂的。
可是等我想要将那个阴魂勾出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东西居然消失了,勾魂索穿透墓碑,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怎么回事?”前面的捕头停了下来,对我问道。
只不过是没等我开口,下一秒他就脸色大变,朝着四周望去。
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四下望去,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此时的墓地已经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每一块墓碑上面都飘荡着一只阴魂,正冷冷的盯着我们。
“兄...兄弟,你是济水的阴差,这里怎么有这么多阴魂,你不知道吗?”望着那些阴魂,矮个阴差有些紧张的对我问道。
我有些无语,心说自己刚成为阴差还没几天,这里的情况完全不清楚。
按理说人死了阴魂都会找阴差入地府,可是这里的阴魂为什么没有下去,而是留在了墓地里面?
“是那个家伙,他逃出地府的时候带走了一块养魂石,所以能够留住阴魂。”这时候前面的捕头开口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我当然不知道养魂石是什么东西。
不过从字面意思可以理解,那玩意应该是能够养炼阴魂的,所以这些死去的阴魂没有下地狱,留在阳间也没有魂飞魄散。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如果弄过来给小玉用,那她在阳间可就方便很多了。
虽然那些阴魂并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不过这场面还是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因为不管是谁,同时被这么多阴魂给盯着也不好受。
“大人,我们要怎么办?”这时候前面的高个阴差望着那些阴魂咽了一口口水,对最前面的捕头说道。
“不用怕,那家伙弄出这阵仗只不过在虚张声势而已,现在那个女人回了地府,这阳间没有人敢保着他了,你们帮我收拾了他,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那个捕头说着,左手的白骨手臂露出莹莹的光芒。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不由得一动,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那个去了地府的女人是谁?
能够有实力护住一个地府叛徒,让一个捕头都不敢来找麻烦的女人,在济水除了红衣还能有谁?
难道那个男人能一直留在济水,是因为有红衣在护着他。
现在红衣去了地府,所以这个捕头就来找他麻烦了?
如果是这样,那那个所谓的地府叛徒就是跟红衣是一伙的。
跟红衣是一伙的,那毫无以为跟我也是一伙的。
想到这我心中微动,看来一会不管如何都不要急着出手,一定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梁庄,你动作够快的啊,那位刚刚下去你就来了,这是来抢功劳啊?”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前面响了起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前面的墓碑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人看上去身材精装,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靠在前面的一棵大树上。
由于离的不近,所以根本看出不出那个男人的长相,只能看出他留着短短的平头,嘴巴前一明一暗的,分明是在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