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口中的四帝，自然是灵威仰、赤熛怒、汁光纪、含枢纽等其他上古四帝。

对于他们的名讳，天族人人皆知。

上古族族长自然也知晓。

但……

“看来传闻果然不假。”犹豫片刻后，上古族族长竟再道：“那敢问白帝，当初为何要强行打开天启轮？”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问过师父。

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而上古族族长再问，能得到确切的答复吗？

好事并不能。

而且不知不能。

师父神色立马一沉道：“上古族族长此事跟古心有什么关系？你是否问的太多了些。”

师父这是生气了，明显的动怒。

好像上次我提及天启轮，师父的神色也十分不好。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天启轮师父就会如此神色。

上古族族长却好似知道，他没有再强行问话，而是出言解释道：“有关，或许不但跟古心有关，跟天族的天泉，甚至是四海的泉眼也有关。”

“不可能。”让我没想到的是，师父非但动怒了，还立马否认。

如此喜怒外露的他可不常见。

要知道不管是人间的诸葛玄凌，还是天族的白帝白招拒都是个情绪内敛之人。

所以我有些呆住了。

上古族族长也是一怔，但旋即他开口道：“白帝，当真不可能吗。你可以仔细想想。天启轮不光主宰人间六道轮回，跟天族也有牵扯。当年白帝必是有十分重要的原因，才会强行打开天启轮。但有些东西可以用强，有些东西却不行。”

“够了！”师父，再度打断上古族族长的话：“族长，你若是还要询问天启轮的事情，那我无可奉告。”

说完师父更是拉着我欲离开这。

他这一举动让我十分震惊，毕竟我们现在如果离开，这可就是无功而返。

既没有探查古心损坏枯萎的原因，也没有试探到上古族族长到底是敌是友，如此沉不住气的师父，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白帝，留步。”上古族族长，也没想到师父会真就这么走了。

他赶忙追上前道：“好，关于天启轮的事情我们暂时不论，但有个东西我想要交给你。或许这个也可以间接证明我没说谎。”

师父听到他不再提天启轮神色舒缓了许多。

但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上古族族长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将一个包的极好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由于在层层的包裹之下，所以我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当我正想要伸手去接的时候。

师父却抢在了我前面，接过东西，随后还让我往后退了一些。

见此我十分不解，偏着头以眼神询问师父。

上古族族长却忽然笑了：“白帝，钟爱白后看来真不是空穴来风。”

“不过白帝且管放心，老夫绝不会是那种使阴招的人，这东西也绝非什么有害之物。”

听到上古族族长这话，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师父不让我拿，是担心这东西有毒，我拆开的时候会中招？

那他这心思也太细了些。

师父面对我一瞬不瞬的目光，耳根微微泛红，头也垂低了些。可当他打开包裹看到里面东西露出一角后，神色却突然一紧。

见他神色大变，我赶忙凑上前，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岂料……

“梵天镜碎片！”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我震惊道。

而此时师父已将碎片取出，彻底展露在了我的面前。

“上古族族长，这东西你是从哪找到的？”我诧异的问道。

同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怀疑。

要知道我们苦寻了许久都没这碎片的下落，可上古族族长随随便便就拿出了一枚。

这未免也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如果老夫猜的没错，这应该是魔君九宸从昆仑墟找到的。”上古族族长如实道。

昆仑墟。

我和师父听到这话，却是同时一惊。

许是我们的反应太大了，以至于上古族族长不免有些狐疑道：“白帝，白后，这东西难道是假的吗？”

“不应该啊，它若是假的，我又岂会看不出来呢。”上古族族长小声嘀咕道。

可他说的再小声也无用，毕竟我跟师父都是神力傍身之人，耳力自然也不会差。

“没错，它是真的也应该出现在昆仑墟。”师父见此不再隐瞒而是直言道：“这是梵天镜的第二块碎片，也是我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昆仑墟的原因。”

随后师父又简单的将我们的经历说了一遍。

听完后，师父再道：“上古族族长，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这碎片你是如何得到的吗？”

“我是偷来的。”我们坦诚，上古族族长也坦诚：“之前老夫不是说过，自己被魔君偷袭的事情吗。而魔君之所以可以偷袭到老夫，可以躲过族人们的层层搜查，也就是因为梵天镜。虽然具体办法老夫不知道，但魔君的确是利用梵天镜的气息伪装了自己。如此才将魔族气息给藏匿了起来。而等老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梵天镜是天族圣物，自然可以伪装和改变气息。

哪怕是碎片，有它在再加上白月华的实力，想要伪装成天族人不被发现的确不成问题。

“族长恕白某冒昧，那你将此事偷出来，难道魔君没有发现？”师父斟酌片刻问道。

而我听到这话也顿时反应过来。

是啊，旁的不说，白月华竟然费尽心思找到这块梵天镜的碎片。

那自然会小心保管每日检查的。

“他不会发现，因为老夫找了另外一块天族宝镜碎片代替。魔君虽然厉害，但对天族之物还是没有老夫了解。”上古族族长十分真诚的回应道。

我和师父则是互看一眼，最终都对他这说辞表示认可。

毕竟天族跟上古族一向有来往，身为族长他有几面天族的宝镜，也实属正常。

那现在剩下唯一的事情就是……

“上古族族长，我们想要验证下这块梵天镜碎片不知你可否同意？”

说完师父一脸认真的看着上古族族长。

我也同样将目光投向了上古族族长，不为其他，因为如果这梵天镜是真的。那么上古族族长就没有说谎，相反这梵天镜是假的。

那不但上古族族长说的是假的，有可能这一切都是圈套。

而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上古族族长听到这话，竟二话不说当即把梵天镜的碎片拿了出来，“白帝，请验证。”

他动作之干脆，回应速度之快，都让我始料未及。

师父对此也颇感意外，不过他还是很快接过碎片，而后道：“多谢，族长。”

验证梵天镜，我师父一人做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