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东吴这话是实话。

所以瞧着他一脸为难，我当即道：“没事，东吴大帝，我师父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当……”

谁曾想，我最后一个真字，还没说出口。

就被师父的一句：“我是当真的。”给彻底打断了。

师父这话一出，气氛一时有些谜之尴尬。

我跟东吴互看了一眼，谁也不好意思开口。东吴更是有些无奈的都搓起了自己的小手。

而我见此情况也准备帮东吴说话。

岂料，就在这时师父突然开口道：“东吴大帝，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要窥探上古族的机密。而是我怀疑上古族的情况，跟昆仑墟类似，甚至比昆仑墟更糟糕。”顿了顿，师父又说：“否则的话，你们谁能解释上古族族长前后不一的态度，和上古圣地都开始灵气匮乏的原因？”

这话一出，我跟东吴再度沉默。

跟之前的尴尬不同，这次是我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我看着东吴几次嘴唇微颤，想说什么，然而，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的样子。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想法，觉得他是不是，其实已经赞同师父的观点。

只是正如他说的那样，此事关系重大，所以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东吴大帝，或许上古族的成败皆在你一念之间。”师父显然也看出了东吴的动摇，索性再推了他一把。

我抬头看了看师父，又瞧了瞧东吴，最后开口道：“东吴大帝，对于上古族的情况你比我们清楚。到底严重与否你心中应该也知道。至于魔君九宸，我能说的是他在人间还是白月华的时候，就已经是心机叵测手段百出。所以如果我们不联手对抗的话，很难有胜算。”

对于白月华，我不知道东吴了解多少。

但我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将真实情况告诉他。

“上古族产生灵气的地方在禁地。而产生灵气的东西叫古心。是一颗巨大的类似于圆球般的心状态。其运作的方式跟昆仑墟的天泉，和四海的泉眼一样。都是以永不枯竭，且源源不断的行事造出新的灵气。周而复始的循环不断。”内心做了一番天人交战后，最终东吴还是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那可否带我们去看看？”师父提出请求，随后将东吴一脸为难，师父又道：“或者东吴大帝，你自己亲自去看看也可以。”

诚然这两个要求都很难，所以东吴犹豫了许久，也没有给我们确切的答复。

直到师父再度开口道：“东吴大帝，如果真是古心出了问题，那上古族族长的情况也不会好。他必然也会受到牵连，如同天族族长一样。”

师父这话一出，我跟东吴都皆是一愣。

随后我们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白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很久不叫师父白帝了，如此称呼他必有原因。

而东吴也被我这称呼一震，片刻才道：“白后，难道昆仑墟族长的事情你不知晓？”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抬头眸色带着少许，震惊和怀疑问道。

这下东吴彻底不说话了，同时他还时不时的抬头偷瞄师父。

这举动说明的什么意思我太清楚，所以我并没有兜圈子，直接看着师父问道：“白帝，我从未欺瞒过你，这样的大事我也希望，你不要欺瞒我。”

师父沉默着皱眉没有回应我，见此我继续问道：“我们族长不是下落不明失踪了吗？”

可刚才从师父的话中，不难听出真相并不是这样。

师父抬头看了看，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见状我正欲发怒质问，东吴抢先一步道：“白后，我告诉你，关于天族族长的事情我知道。”

“东吴大帝！”师父试图打断对方。

“东吴大帝，你请说。”我瞪了师父一眼，将他的话给拦了下来。

东吴大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师父，这才开口道：“听闻天族族长并非下落不明，而是染了一种不知名的怪病。神力法术都日减消退不说，最后他还变得六亲不认神智缺失。在如此情况下，天族长老经过商议后，才决定将其永久囚禁在天族禁地内。”

随后东吴看着我依旧双眸紧紧的盯着他，赶忙补了句：“至于天族族长后来如何，白后我当真不知。”

“此事我既愿意说出来，就没必要撒谎。”

这话我是相信的，所以我对东吴点了点头：“东吴大帝，多谢你。”

而后才神色犀利望向师父：“然后呢？白帝你是否该将这个故事补充完整，毕竟昆仑墟的禁地就是昆仑洞。那里有没有族长的身影，你我都清楚。”

听到我这话，东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原来他也去过天族禁地。

一时间更加不好意思说话了，只是将脸别了过去，不看师父，也不好意思看我。

“他死了。”沉默半响，师父开口道：“他最后不但神力尽失，还被邪气入体。小月你知道的，天族人体制特殊一旦被邪气入体，会比死更加难受。为了不让他为祸苍生，也为了不让他痛苦。四大长老将他杀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族长下落不明后四大长老就隐退的原因？”我抬头看着师父问道。

之前恢复记忆的时候，我就很奇怪，好端端的天族四大长老为何会齐齐隐退。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他们不是隐退，而是负罪离开。

见真相已经说完，而我也迟迟不做回应。东吴有些沉不住气了：“白后，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话可能不太好。但我实在很好奇，为何白帝说我们族长也会如天族族长一样？”

“难道天族族长的事情，还另有隐情吗？”东吴忍了忍，实在没忍不住，最终不得不开口询问。

我也知道逝者已逝的道理，故而并没有责怪东吴。

而是同样疑问：“师父，对此我也很好奇。”

师父见我终于将称呼给换了回来，一直紧蹙的眉头，这才得以舒展：“之前我们也不太清楚，后来才知道天族族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跟天泉枯竭有关，他用自己的神力去弥补了天泉。所以最终才导致神力枯萎，邪气入体。”

听到这我明白了过来，东吴也了然了。

但他还是狐疑道：“白帝，你是觉得我们族长也会跟天族族长一样？用自身的神力去灌溉古心？”

说完还没等师父回应，东吴又否认道：“可不是不对啊，我们族长的神力并没有缺损。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我不可能感受不到。”

听到这话，我也表示赞同。

因为上古族族长的神力，的确是在全胜状态，丝毫都不像是有问题。

“可天族族长最开始也是这样，也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天族才没有在最初发现问题，即使阻拦。”岂料，师父竟如此说道。

“那是天族族长刻意隐瞒吗？还是？”犹豫片刻东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