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应该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才是。
“月儿，你与白招拒成婚后，便离开了天族随他去了上古之地。你们中间的事情湘姨实在不清楚。但就凭借白招拒乱杀无辜，戕害同族，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因爱成恨。得不到才想要毁掉一切吗？”秦湘没有逃避我的目光，而是苦口婆心的说道。
这……
“白帝，湘姨从始到终都说的很清楚。孟掌门也苦口婆心的为你解释了很多。那你呢？你的最终解释是什么？为何你，和其他四帝同意打开天启轮？为何我们会去到人间？”我目光灼灼的盯着师父问道。
也许是孟玄朗刚才的话，也许被逼到这个份上，他都既没有还手也没有对秦湘恶语相向。
我始终带着几分期许看着他。
“因为我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所以试图打开天启轮寻找。可没想到寻找无果，却被魔君趁虚而入。”最终师父给出了解释。
只是这个解释……
“哼。”秦湘冷笑了一声半点不信。
孟玄朗也是一脸着急。
我却是神色平静道：“什么东西？”
师父抬头目光与我对视，似有千万语想要说，但最终他只是说了句：“我不能说。”
“为什么？”我声音更冷。
“因为我不希望你伤心。”师父一字一顿道。
他这话一出，孟玄朗便惊呼：“白帝，慎！”
秦湘更是直道：“白招拒，你杀人如麻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吗。编个谎怎么都磕磕绊绊的。真是令人失望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霍妄，却突然开口道：“孩子！”
“？”我一脸疑惑的望向他。
众人也随之朝他侧目，唯独迷境没有丝毫反应。只可惜此刻我根本无暇顾及迷境。
“什么孩子？”我问道。
霍妄却没有回应我，而是目光炙热的盯着师父：“白帝是孩子对吗？是因为你跟白后的孩子出了意外，所以你才想要打开天启轮对吗？”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片愕然。
我也愣在原地。
反应过来后，我也将目光投向了师父。
师父指骨微蜷，沙哑着声音道：“不是，我跟小月没有孩子。”
随后秦湘也道：“这位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上神本就不易有子嗣，如白招拒这般强大的神帝更是不易。否则的话，你以为这千万载三界众生中为何只出了五个上古之帝呢？”
听到他们这话，我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也有些黯然失色道：“我记忆中跟白帝，也确实从未有过子嗣。”
若是有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他该长得像师父多一些，还是像我呢？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浮过脑海便被我摇头阻止。
师父对此沉默着没有说话。
霍妄却没有立刻失望，而是上前了几步，走到师父跟前：“白帝，当真没有吗？如果不是孩子，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如秦湘上神说的那样，你是因爱成恨才灭了天族？”
“本帝没有。”师父双唇紧抿，似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当即岔开道：“小月，我会找回梵天镜证明清白，希望你可以给我时间。”
“月儿，你不要相信他。”秦湘再度开口拒绝。
我看了看秦湘，又看了看师父。
犹豫许久，我最终开口道：“湘姨，上古五帝不止白帝一人。若是白帝伤重垂危其他，四帝亦会有感受。届时他们赶到如无确凿的证据，我们最终的结果还是得放人。”
“月儿，我们可以在其他四帝赶到前杀了白招拒！”秦湘并不接受我的说法，而后又道：“就算拼死，湘姨也会护你周全的。”
“湘姨，你误会了我不是怕死。”我出解释道。
秦湘却越发恼怒：“对，你不是怕死，你是怕白招拒死！你还是舍不得他，忘不掉他对吗！？”
“湘姨。”
看着秦湘如此不讲道理的样子，我很是无奈。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师父突然开口道：“秦湘上神，找到梵天镜将其修复后。一切真相就都可以大白，到时候若镜中之人还是我。我定会用太苍剑在你面前自裁。如若不是我，秦湘上神难道，你真想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若真是如此，你的女儿，你的族人，还有小月的亲人，你就忍心他们因为你报仇错，而含冤莫白惨遭枉死吗？”
“我……”秦湘，沉默片刻，抬头一双眸子泛着红，咬牙道：“好！白招拒我暂时相信你，但我绝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去。”
“天大地大，你白帝本事大得很，若是跑了我要去哪里找你！”
听到他这话，师父并未拒绝，而是含笑道：“我愿跟秦湘上神，小月一块寻回梵天镜证明清白。”
“哼。”秦湘听到师父提及我的名字，满脸的鄙夷。
但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我只是看了看师父，又瞧了瞧玄门众人，这才道：“白帝，我们既是要出发寻找梵天境，那这些人？”
总不可能带着如此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发吧。
师父显然也明白我的意思，当即道：“诸位，昆仑墟被损，如今灵气早已不必往昔。但相比人间还是十分充沛。若是诸位有心再此修行，多费些年岁定可以成其大道。但到底何去何从还请诸位自行定夺。”
玄门百家众人陷入了讨论之中。
对此我并无兴趣，也没有在理会。
倒是迷境，走到秦湘面前：“秦湘上神，你好。”
“迷境之主。”秦湘看了看对方，也随回之一礼。
“不知秦湘上神，可否愿意带上我前往？”迷境开口询问，随后见湘姨未搭话，他又道：“秦湘上神，我身为迷境之主。与梵天镜也有几分共同之处，或许能在寻找梵天镜上帮到你们。”
听到这话，秦湘眸子亮了亮，但她最终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而是看了我一眼道：“月儿，此事交给你定夺吧。湘姨对这些人都不熟悉。”
闻我笑了笑，“多谢，湘姨。”
秦湘也随之一笑：“不必。”随后她才将目光转回迷境：“小伙子，我是老了但还没到不中用，被人利用的地步。”
说完这话，秦湘也不再理会迷境的解释，而是转身大步一迈朝苍鸾的方向走去。
一直在旁看着这一幕的孟玄朗，忍不住开口道：“想来，秦湘上神年轻的时候，也定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刚烈女子。”
“确实，我湘姨跟她的丈夫，也是经历许多磨难才在一起。不过神魔大战时，湘姨的丈夫却因此牺牲。而他们的幼女也没逃过这次的劫数。”不知为何，我竟愿意跟孟玄朗说这些。
孟玄朗倒是个很好的听众，他既没打扰也没多，而是安静的听着。
直到我絮絮叨叨的将往事说完后，孟玄朗才适时的说道：“莘月姑娘，不知这次可否也带我一块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