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头，如此荒诞不羁的说法，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吧？”说完，白月华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白月华，你知道我不在乎神魔之分。”我看着白月华真诚的说道：“我在乎的是以诚相待。你也说过我们是朋友，所以真相到底是怎样的？我想要听你亲口说。”
“我不是魔君九宸。”白月华几乎是想也没想，当即就出否认。
“那你愿意证明给我看吗？”我抬头看着白月华问道。
“当然。”白月华依旧毫不犹豫的说道。
赤练发出了一阵轻笑：“白月华，你是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压根忘记了魔窟？”
听着赤练的话，我试图从白月华的神色中找出一丝异样，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面色冷冽道：“哼，魔族有魔窟本帝早就知道，但那与本帝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是赤练还是王昊，本帝都不在乎，但你想要颠倒黑白欺骗明月。这事本帝绝不允许。”说完，白月华又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如果不是师父一直紧扣着我的手，让白月华没有丝毫可趁之机。
我猜他肯定早就将我抢回身边了。
“赤练把东西拿出来吧。”白月华的性子我太了解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想要用语说动白月华，或者是从语上找出破绽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赤练看了我一眼，没有立马将盛血的容器拿出，而是问了句：“明月，你确定吗？”
“嗯，我确定。”随后我将目光转向师父问道：“师父，你可有意见？”
“无，本君早说过你已掌控本君的心，所以你想怎样做都可以。”师父淡淡然的说道。
师父淡定，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已习以为常。
赤练更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准备将盛血的容器从乾坤袋里拿出来。
白月华却勃然大怒：“月丫头，你叫他什么？”
我沉默着没有回应。
白月华更怒：“他不是诸葛玄凌，这事你之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觉醒后再没了以往的记忆，性情更是大变。如此嗜杀成性的人，难道你也能接受？”
“白月华，不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他都是我师父这是事实。至于身份……”我叹息了一声：“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吧。”
之前我远离师父，甚至是惧怕师父。
是因为他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人，变得嗜杀，变得冷酷，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记得，也不喜欢我。
但现在不同，他已经跟我坦白。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却依旧在意我。
而我也能影响他的喜怒哀乐，那我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
“那若是尘埃落定后，你真的会坚定本心吗？月丫头，他是魔君，是嗜杀成性，是会杀光所有人的魔君。一月的期限你忘记了吗？”白月华第一次对我露出，如此凶狠又急切的目光。
即便是我们最初是敌对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看着我。
所以本能的我往后退了一步：“白月华，其实你一直都很讨厌师父对吗？”
什么挚友，什么生死之交，什么敬佩有加，其实都是假的。
“月丫头，我没有，在我心中一直把诸葛玄凌当至交好友。”白月华摇头否认：“你仅仅因为王昊的一面之词，就怀疑我是吗？”
“我……”
说没有是假的，点头承认我又实在无法面对白月华。
最终我只能开口道：“赤练，滴血验身吧。”
说再多也无用，怀疑的苗头已经起了。验证的方法也有了，那我们何必再浪费时间。
赤练原本就准备拿出盛血的容器，现在听到我这话，毫不犹豫的将东西拿了出来。
白月华狐疑道：“这是什么？”
赤练如实回应：“这是上任魔君陪葬人和我的血。如果被验者当真是现任魔君，那这血便会与之彻底融合。之前我们已对诸葛玄凌验证过了，并无任何反应。现在白月华你敢一试吗？”
闻，白月华没有立马回应，而是冷笑一声：“上任魔君的陪葬人？你们消失这么久是去了魔窟？”
“是。”赤练点了点头，并未否认，而是直道：“白月华，你对魔族的事情知道可真多。”
“哼，天族跟魔族争战千年。本帝贵为白帝，知晓这些不足为奇。”白月华冷声道：“开始吧，免得你们越编越像，也越误导月丫头。”
随后白月华更是盯我了一眼，一字一顿道：“月丫头，希望滴血验身后，你可以保持自己的本心。”
“我……”我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可看到白月华伸手毫不犹豫的就打开了盛血的容器。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他这次要的不是我的回应。
因为说并没有意义，做才有。
跟上次一样，鲜血滴在白月华的手背上后，我跟赤练都迫不及待的伸出头，想要去探究结果。
但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师父也凑了上前。
不过即便是看热闹，他周身冷冽的阴森之气也依旧未消散。
以至于他刚一靠近，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都让我忍不住想要往后退。
“月丫头，别退。”谁曾想这时候，白月华却突然开口道：“我希望你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结果。“
“好。我不退。”看着白月华满眼的诚恳和期待，我最终停下了脚步。
甚至在不知不觉间，我心中的天平都开始默默的偏移。觉得即便师父不是魔君九宸，那白月华也未必就是。
可能魔君九宸另有其人，而白月华就是白帝白招拒。
他没有说谎，更加没有用什么下作的手段，跟师父互换身份。
但真实的情况到底是如何，还得等待验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这样直直的盯着白月华。
赤练跟我一样，也是聚精会神紧张无比。
只是随着等待的时间越久，赤练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起来。
直到十分钟后，白月华再度开口：“陪葬人，怎样？你说的反应到底何时才会出现？”
赤练，下颚紧绷，面色泛白。
我抬头看了看师父，又瞧了赤练一眼：“时间到了，白月华你也不是魔君九宸。”
这话本不该我来说，但赤练不说，师父也不说，那总要有人说。
“陪葬人是这样吗？”白月华，继续看着赤练问道。
这是白月华的一贯作风，他素来不喜吃亏。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白月华若是能就此忍气吞声，那才不是真的他了。
所以……
“赤练。”我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用眼神提醒对方，示意他赶紧跟白月华道个歉。
否则这事还真没那么容易过。
赤练明明看到了我的眼神，却像是没看到一般。非但没有半点示弱，竟还道：“不可能，不该是这样的！”
他这话一出，效果可想而知。
白月华当即大怒：“什么叫不可能。真相就摆在眼前。你这是栽赃陷害不成，所以直接泼脏水了吗？！”
“陪葬人你真是欺我天族无人？”
话音落，嗖的一道金光闪过。太苍剑便直逼赤练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