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同时不忘给了我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他走的太快以至于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踪影。
“师父,白月华他……太过分了!”我恼怒的喊道。
师父笑容不变,一面帮我夹菜,一面道:“其实白掌门对你还是不错的,只是你俩嘴上确实不对付。”
“他就是毒舌嫉妒我。”我毫不客气的回应道。
“嗯?他嫉妒你什么?”师父挑眉问道。
“嫉妒我抢走了师父你啊。”我一本正经的回应,同时还望逗了逗趴在我脚边的小白,“是吧,小白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小白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我随叫随答。
而且这次我发现它非但没吱声,似乎还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
这啥情况?
养不熟的白眼鬼兽?
“快吃饭吧。”师父见我低头在跟小白置气,手中的碗筷却没动丝毫,开口说道。
随后他上前一步,将小白抱了起来。
原本就听话的小白,这个时候更是老实了,直接窝在师父的腿上一动不动。
瞧着它这副怂样,我终是没忍不住笑了出声。
和师父吃完饭后正好遇到吴老板带人来收拾碗筷,我微微愣了愣。
师父却神色如常道:“吴老板,你们这祭祀活动很热闹啊。”
吴老板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面上却不显:“是啊,这算是我们村子里的一项传承活动,为了祈祷秋收顺利,也为了祈祷来年风调雨顺。你们有时间就去看看吧,这活动估计大城市看不到。”
“好,我和小月正要去。”说着,师父牵起我的手,与吴老板插身而过。
直到走出了民宿,我才低声道:“师父,这吴老板恢复的真快,完全看不出昨晚干尸的模样。”
可不是么,如果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昨晚是做了一场梦呢。
“嗯,他和这个村子里的人,的确有些本事。”师父点了点头,随后将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我瞧出师父的紧张,问道:“怎么了?”
我们只是去看一场祭祀,而且师父刚才也说了,那些换头什么的事情肯定不会再白天发生。那师父紧张什么?
“小心点终归没错。”师父神色肃然道。
随后越往前走,我便越听到吵杂声不断传来,其中有人在敲锣打鼓,也有人在念念有词。
当然最奇怪的是,站在他们中央手里拿着一个人性稻草人的女人。
她看起来估摸着有四十岁左右,人很是精神,有些干瘦,但一双眼睛却十分锐利。
只消片刻,她扫过众人的目光,便停留在了我和师父的身上。
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尤其是被一个换过头的人,这样打量我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而正在这时,早就在人群中观望的白月华走了过来,刚巧用他高大的身躯替我挡住了那女人的视线。
这才让我得到了一丝喘息:“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她的眼神好瘆人。”
“她就是这里的村长,叫独孤红。”师父未说话,白月华出介绍道:“这个祭祀就是由她发起的,同样她也是领头人。”
“那她手中的稻草人是什么意思?”
“说是为了求五谷丰登所以才做的稻草人,不过……”话到一半,白月华突然停住不说了。
我忍不住好奇道:“不过什么?”
“月丫头你不觉得这稻草人的头,做的也太逼真了些吗?”白月华笑了笑问道。
其实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稻草人的头,因为它做的太大了,跟个真人大小一样,又被独孤红举的太高,以至于我全然将它给忽略了。
直到白月华提及,我才仰着头朝上看去。
结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这……
“那稻草人上的人头是真的?”我咽了下口水,又补了一句:“是用真人头做的?”
白月华见我明白了,这才点头:“没错。”
师父则是伸手挡住我的视线,让我不得不低下头,同时也再看不到那颗人头。
这时师父才温和的说道:“别怕,他们既然用这个法子续命,那祭祀的时候必然也会出现这类的东西。”
“嗯,师父我明白。”
但明白跟真正看到,的确是两回事。
尤其是他们是怎么把一颗真人头给安置在一个稻草人身上的,而且四周都没有血迹。这其中的细节简直让我不敢想,越想就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白月华,再度开口:“诸葛掌门,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发现没?”
“何事?”师父出回应,手却依旧紧紧的握着我,以示安抚。
“中间这几个人,就是以孤独红为原点的这几个小祭师。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些怪怪的。”白月华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和师父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引望去。
我认真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不妥,但还是开口问道:“是因为他们身上穿着的服饰,还是带着那些铃铃铛铛的手饰?”
要说这个安宁村的女人真的很少,一般来说这样的祭祀,大多都是女子,再不济也该有好几个女人才对。
可除了孤独红以外,我只看到了一个稍微年轻点的女人,除此之外都是男人。
男人穿着类似于萨满师一样的衣服,跳着古怪的祭祀舞蹈,的确是有些奇怪,但这应该不是白月华口中所谓的怪。
“小月,你注意看看他的脖子。就是头和脖子的衔接处。”师父,低声提醒道。
听到师父这话,我当即脊背一凉,但还是硬着头皮看了看。
可……
预想中恐怖的画面并没有发生,他们每个人的脖子和头都衔接的很好。别说什么明线的缝合线了,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疤痕都没有。
“师父,这没问题啊。”我不解道。
这恐怖程度,还不如刚才白月华值得那稻草人呢。
“是没有疤痕,但你觉得他们协调吗?”师父循循善诱道:“或者说,小月你想想正常人在跳舞的时候,头是不是也会随着身躯而晃动。可他们……”
“对啊。”经过师父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明白了:“他们是在晃,可是晃得未免也太刻意了点。更重要的是师父,他们的方向基本都是反着的,要不就是根本抓不准方向。”
但人的身体和头本该是一体,是极为协调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除非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头。
既然已经从吴老板口中,知道了换头一事,那对此我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
“等等,师父,不对啊。”说到这,我刻意降低了声音:“那我们昨天遇到的村民,还有其他外围跳祭祀舞蹈的人。他们的身躯和头就很协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