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华更是直接道:“诸葛掌门,你做了什么事,倒是接着往下说啊。这样故弄玄虚可不是你的风格。”
原先我还很不理解,师父的确不是爱故弄玄虚的人。
但当我听完师父说出整件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因为……
“师父,你……”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
师父更是肉眼可见的紧张道:“小月,这是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好吗?”
显然这样的做法,有违师父一贯的行事原则。
而且他似乎也害怕我会不喜。
但……
“这样可太好了。”看着师父越发暗沉的神色,我再也不逗他,而是赶忙道:“让袁家世代的冤孽债,都找到袁花濯的头上来。一来可以好好收拾下她,二则我们也可以顺道套出些话来。”
毕竟她如果真跟黑衣人勾结,那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正常的严刑拷打,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白月华对此也表示赞同:“不错啊,诸葛掌门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损的时候。”
他这话自然是玩笑话。
而师父也没有过多解释,正如师父刚才说的那样,这是唯一的法子不是他损,而是五鬼六煞之局,只能被利用成这样。
我们都很高兴,孟朗月却皱眉不语,似在担心着什么。
“孟道长,你可是有什么顾虑吗?”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关心的问道。
以前的孟朗月,虽性格庄重温顺却依旧是个明媚恣意的少年人。可现在他自从双腿被废后,整个人都忧郁了不少。
加上袁花濯冒充袁玲玲的事,现在的孟朗月着实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明月姑娘,崂山创立已久,袁家继承崂山掌门一职也有上千年。而袁家守正辟邪自然也诛杀了不少的妖物,我是担心将袁家世代的冤孽债引来。不光袁花濯无法对付,恐怕连玲玲的身体也会受到伤害。”做了一番犹豫和挣扎,最终孟朗月实话实说。
还,真是个问题。
玄门百家越是历史悠久,越是容易积累冤孽债。
之前谢安生不过才积累百年的冤孽债就落得那样的下场,这袁家所有的冤孽债加起来,至少千年以上了。
那这……
“孟道长,凡事都有利弊,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就只能被袁花濯和黑衣人牵着鼻子走。到时候想要找到袁掌门的三魂七魄,恐怕就更加困难了。”师父很坦诚,没有任何隐瞒。
“不过若是孟道长不愿意,我可以现在就终止此事。”见孟朗月迟迟没有回应,师父再度开口。
师父从来不会勉强任何人,我也不会。
所以明知道这是最危险,但却是最好的办法,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孟朗月自己做选择。
“诸葛前辈,你不用终止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吧。不过我有个请求,你可以答应我吗?”许久后,孟朗月开口问道。
“什么请求?”师父没有贸然答应,而是出询问道。
“带上我。”孟朗月道。
如果是以前这不用说,我师父都会带上他,但现在这……
“孟道长。”我赶忙出,想要劝解。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朗月打断:“明月姑娘,你的好意我明白。但上千年的冤孽债,即便是诸葛前辈和白掌门联手,也没办法保证万无一失对吧。既是如此我想要亲自在现场看着。就算是死,我也想要跟玲玲死在一块。你会成全我的对吗?”
我……
彻底哑口无了,因为话都让孟朗月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说不行,很危险可人家已经做好了跟袁玲玲肉体一块死的准备。
说师父肯定行,不用担心,若此事由白月华来干。我还敢这么瞎编乱造,毕竟白月华不会揭穿。
但师父是谁啊。
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说谎骗孟朗月的。
“小孟道长,你这……话太严重了,不至于。”最终还是白月华打破了沉默:“有我跟竹噶掌门在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且只要肉体完好,袁花濯的魂魄受损了就受损呗。是吧,咱们谁也不在意啊。所以,你真没必要跟着去,在这安心等我们消息就好。”
孟朗月没多,他只是看着白月华:“白掌门,你自己可以做到吗?”
白月华被他说一噎,没了下文。
孟朗月接着道:“扪心自问,白掌门若是异位而处你可以做到,那我便不去。”
“我,我这……”白月华最终扭头望向我师父:“诸葛掌门,这事你来说。”
显然他也败下阵来了。
我和白月华两个败军之将,都将期望寄托在我师父身上。
毕竟孟朗月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绝对不适合去的。
所以,我们都以为师父能劝说孟朗月,或者直接强硬反对,但让我们意外的是,师父竟说:“既然如此孟道长,你便跟我们一块去。12点后阴气最盛时我们再去。”
孟朗月似乎也没想到,师父会不反对。
所以他怔了怔才点头:“好,诸葛前辈,都听你的。”
“师父。”
“诸葛掌门!”
只是孟朗月高兴了,我和白月华却是在同一时间喊出了师父的名字。
不同的是白月华,比我更加严肃,更难以接受。
不过当着孟朗月的面,白月华还是不得不有所收敛,只见他先是朝着孟朗月笑了笑,随后立马道:“诸葛掌门,借一步说话。”
随后白月华将师父拖到了一旁,见状我也准备立马跟上。
可我刚一抬头,却发现孟朗月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和白月华,见此我只能挤出一抹笑容道:“呵呵,孟道长,你稍等我们片刻,很快,我们很快就回来。”
孟朗月似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他还是轻点了点头:“好,明月姑娘,我等你们。”
我看着他如此模样,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来到师父身边。
而我来的时候,白月华似乎已经跟师父谈过一轮,但瞧着双方的脸色,这谈判显然并不愉快。
“月丫头,你来的正好,你倒是说说这个时候带孟道长去,不是让他送死是干什么?”白月华虽然很激动,但他的声音还是克制的非常好。
听起来十分的小声,除了我们三人以外,估摸着孟朗月是绝不可能听到的。
随后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是啊,师父,孟道长今非昔比。他这身子骨好好养着,都未必能长久。再跟着我们去折腾,这不更惨嘛。”
我们都不太清楚孟朗月,腿真正被废掉的原因,但左右不过是袁花濯,联合黑衣人使诡计害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更加不该让他冒险。
“可你们谁能劝服他?”跟我们的着急不同,师父很是冷静的反问道。
但,就这么一句话,便让我彻底哑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