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霍妄笑容不变道。
“霍掌门,既是如此,那你来安排修复大阵事宜,我会全力配合。”师父看出我的不悦,直接说了重点。
“是,诸葛掌门放心,我定会妥善安排。只是此事一时半会也完成不了……”霍妄意有所指道。
“我们会暂时住在茅山,不过此事就不劳霍掌门费心。毕竟茅山派应该还有弟子在吧。”师父直不讳的说道。
“自然,这是自然。”
随着霍妄点头,几名茅山弟子走了过来:“诸葛掌门,夫人,白掌门,我们带你们去上房先安顿下来。”
“嗯,多谢。”师父点了点头,带着我告别了玄门众人。
而袁玲玲和陈景浩还有其他崂山弟子,也跟着我们一块来到了茅山后院。
直到茅山弟子都走后,袁玲玲才道:“诸葛前辈,我有些话想要说。但……”
“但什么?”我环顾了下四周,不解道:“袁玲玲,难不成你是让我们也回避下?”
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外人了。
听到我这话,袁玲玲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我刚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可瞧着袁玲玲如此表情,这事好似还真被我说中了。
见此情况我只能干干一笑:“成,那你跟我师父先聊。”
说着我很是自觉地准备先回房间。
白月华也紧随我身后,他这人一向不怎么凑热闹。
只是我还没走远,师父就开口道:“回来。”
师父没有指名道姓让谁回来,可听着他这语气,和直接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但瞧着袁玲玲明显不怎么自然的神色,我又有些犹豫。
只是师父见我不动,他自己走了过来:“跑什么,站在为师身边哪也别去。“
随后师父这才看着袁玲玲道:“袁掌门,内子不是外人,她避嫌不合适。”
“内子?”袁玲玲低声重复了一遍,师父的话。
听到师父如此称呼,我顿时面颊一红。
师父却一脸泰然:“等处理好守山大阵,我便会迎娶小月。何况现在整个玄门皆知她是我夫人。这句内子应不算叫错,袁掌门以为呢?”
原本我还沉浸在害羞之中,可越听师父这话,好似越有问题。
不由得抬头望向师父,可他脸色依旧很严肃,连带着看袁玲玲的目光都有些冷。
这是怎么回事?
“哦,诸葛掌门说对,刚刚是我冒昧了。”袁玲玲表现更为奇怪,她竟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这让我越发狐疑,同时见她久久没有下文,我只能开口问道:“袁玲玲,你之前不是有话要跟我师父说嘛。”
怎么迟迟不开口呢?
“其实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希望诸葛掌门,可以在茅山多住一段时间。也好帮忙整肃下茅山内务。”袁玲玲神色很快恢复如常道。
原来是这样啊。
师父并未答应,我也不好答话,只能转移话题的问道:“对了,孟道长呢?他可还好?”
一直都听到孟玄朗受伤的消息,可我们至今都没见到他的人,这让我不免有些担心。
“是啊,袁掌门,这小孟道长伤势到底如何了?可需要我们帮忙瞧瞧。”一直沉默的白月华,这时也开了口。
可是我的错觉吗?
我怎么觉得白月华,此刻话中有话呢。
“他伤的挺重的,现在还没苏醒。不如等他醒来,你们在去见吧。”袁玲玲笑着拒绝道。
她都这么说了,白月华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我们这边没了下文,袁玲玲也没再多,经过一阵沉寂后。最终还是袁玲玲开口道:“诸葛掌门,明月,白掌门,你们刚刚上山一定很累,我就先不打扰诸位休息了。”
“袁掌门,慢走。”白月华代替我们开口送客。
陈景浩和一众崂山弟子,朝我们行了一礼后,也相续离开。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他们都离开后,师父却随后拈起了几片树叶,而后看似漫不经心的朝着几个地方甩了出去。
紧接着我竟听到一阵哎呦,和重物坠落的声音。
看着倒在不远处的几名茅山弟子,和崂山弟子,我震惊无比道:“你们这是?”
那些弟子并没有回应我。
白月华冷笑道:“看来咱们诸葛掌门,刚刚差点成了戏中人啊。”
啥?
我一脸呆愣的望着白月华。
几名弟子却被他的话吓到了,哆哆嗦嗦道:“诸葛掌门,白掌门,这都是袁掌门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啊?
袁玲玲的意思?
袁玲玲藏这么些弟子在暗处,想干什么?
“滚回去,告诉袁掌门念在孟道长的面子上,此事我不追究,但再有下次决不轻饶。”师父神色冷冽呵斥道。
“是是。”听到师父这话,众弟子纷纷做鸟兽状逃走。
而直到他们走,我都还是一副云山雾罩的模样,没明白,当真没明白。
白月华似看不下去,轻叹一声道:“月丫头,就你这智商真是被人卖了,都还得替人数钱啊。”
见我依旧不懂。
白月华索性挑明:“刚才袁玲玲是想要勾引诸葛掌门。”
啥东西?
我双眸瞪大,一脸惊呆了。
白月华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接着道:“不,也不能说是勾引,确切的说是她想要,跟诸葛掌门闹出点绯闻来。”
我简直要被白月华的话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白月华,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袁玲玲那么喜欢孟道长,她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情。”
这一路上他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到袁玲玲对孟朗月的喜欢。
何况袁玲玲之所以会受伤,也是为了救孟朗月。
我不相信,绝不信。
“白掌门,没有说错。”然而让我更想不到的是,师父竟然也开口帮白月华。
这下让我彻底哑口无了。
白月华或许会冤枉袁玲玲,但师父却不会。
“进屋说吧。”最终,还是师父打破了沉默。
白月华也颔了颔首,嘴角带着一抹讽笑:“嗯,这样的事情,还是关着门说比较好。”
我浑浑噩噩的跟着他们进了屋。
直到关门声响起,我才回神道:“为什么?师父,袁玲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不明白,旁人也就算了。
可袁玲玲的性格多么耿直刚烈啊,想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把她当成了鬼,她也直我这样没有道术的人,不配拥有佛骨钉这等圣物。
就这么敢爱敢恨,干净明媚的女人,她怎么会……
师父抬头盯了我一瞬,并没有出解释。
倒是白月华看下不去了,开口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孟玄朗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孟玄朗的情况应该很糟糕,而这茅山派嘛。也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错综复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