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尸钉,一旦扎入人体,哪怕不是要害部位,也会见血封喉。”很快回应传了过来,但这并不是陈景浩的声音,而是……
“袁玲玲!”听着熟悉的声音,我猛地回头。
陈景浩也是一脸欣喜:“掌门!你没事了?”
袁玲玲此刻依旧躺在地上,但脸上的神色却比之前好了太多,唇瓣上的血色也回来了:“明月,多谢我欠你一条命。”
“嗯,多亏你及时喂药,我已无事。”说完,袁玲玲目光陡然一凉道:“陈景浩,我已掌门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将用定魂术将这个崂山派叛徒定住。待一切结束后再押回崂山受审。”
“是,掌门。”陈景浩双手抱拳。
随后立马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起初袁花濯还拼命的想要挣扎,口中更是骂骂咧咧道:“袁玲玲你竟然敢如处对待你的亲姑姑,你真是不怕遭到报应吗?”
袁玲玲对此冷声道:“那你身为袁家人,竟如此对自己的亲侄女,可想过报应一说?”
说完袁玲玲不再给她一丝一毫的目光。
而随着黄色符箓消散在袁花濯的命宫处,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她,顷刻间就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
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既不动也不挣扎,只是像个提线木偶来等人拉线。
“袁玲玲,她这是?”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定身咒我听过,也被定过。
但是定魂术是个什么东西?我却从未亲身体验过。
闻袁玲玲无奈一笑道:“这东西你还是永远都不要体验为好。这是道家的秘术,一旦被人用了定魂术,三魂六魄皆被控制。整个人宛若被掏空了一样,而且定魂术如果长时间不解开。被施法的人就会……”
“会如何?”还真不是我八卦,而是袁玲玲偏偏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停下来不说了,任凭谁都会忍不住好奇。
“会三魂残缺,六魄受损,运气好成为一个痴傻之人。运气不好就成为一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说这话的时候袁玲玲神色极为冷酷无情。
但我知道如果不是之前我和陈景浩配合得当,袁玲玲的下场比这还要惨烈百倍。
她会被邪气彻底吞噬,不但会丧命,连魂魄也会收到污浊,其后果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
所以对于袁玲玲如此举动,我只是伸出大拇子说了句:“不错,她就该得到如此下场。袁掌门威武。”
原本冷着一张脸的袁玲玲终是被我逗笑了。
一旁的陈景浩也忍不住,为之松一口气,但……
“掌门,林姑娘,这孟道长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景浩看着不远处的看台问道。
现在不光是孟清风,就连孟朗月也出手开始跟霍妄他们对抗。
不过好在霍妄他们到底人多势众,而我师父又将所以的阴魂都压制住了。所以他们暂时还不需要我们这几个残兵去帮忙。
只是,我顺着陈景浩的目光望去,发现孟朗月不是奇怪,而是非常奇怪。
陈景浩能看出些端倪,却不能发现问题,而我与师父跟孟朗月出生入死多次。对于他的一招一式可谓十分熟悉,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孟朗月这次的招数跟之前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招数如他为人一般,谦虚守礼进退有度。那现在他的招数就是招招狠辣,处处致命。
我都能发现袁玲玲自然也能发现,所以她当即道:“明月姑娘,你可否将刚才的话再说清楚些,为何朗哥哥跟孟清风会成为一个人?”
之前我说出这话,就引得袁玲玲心神俱裂,现在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还不错。
但是……
“放心,我服下了药虽没这么快恢复,但现在跟常人无异。”袁玲玲看出我担忧直道:“而且明月姑娘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会更加担忧。”
得了她这话,我也不便再隐瞒,而是直道:“我师父和白掌门的意思是说。孟清风用了邪术,让将自己一分为二。年轻时候那个胸怀自洒落,风月特寓形。造物无尽藏,何假乎丹青般的孟清风,就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孟朗月。后来那个工于心计,拨云诡谲的孟清风,就成了现在的他。”
顿了顿,我又道:“而且我师父还在孟朗月额间看到了黑莲。”
既然要说那我便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黑莲?!”袁玲玲和陈景浩异口同声道。
我已知道额间拥有黑莲是什么意思,所以对于他们的惊讶并没有感到奇怪。
“不,不对,这不可能。”但片刻后袁玲玲如此回应,却让我有些始料未及。
“袁玲玲,这事我们也只是猜想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要不我们等下……”
我想着袁玲玲无非是接受不了,自己深爱了多年的人。
竟然是个根本不存在的仿造品,所以赶忙想安慰她。
陈景浩跟我的想法一致,也出道:“是啊,掌门等诸葛前辈处理好此事,我们再去求他帮忙。他肯定会帮孟道长的。”
“不,不是这样的。”谁曾想,袁玲玲竟摇头道:“朗哥哥,他不可能是孟清风,他们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袁玲玲说的如此肯定,如此激动。
这倒是让我跟陈景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我们越是沉默,袁玲玲便越是着急:“明月姑娘,你相信我。我了解朗哥哥,不光是你想的那样的了解,而是……”
而是什么?
我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了。
但片刻后,我还是将这话给吞了回去。不为其他,因为陈景浩骤然脸红的样子,让我觉得这个话题我们实在不能继续下去。
可……
陈景浩此刻却依旧垂着头,像个大姑娘一样一不发。
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岔开了话题:“如果他们真的是两个人,那现在孟道长的表现,袁玲玲你能解释吗?”
这根本不是孟朗月常用的招数,反倒是越看越像是孟清风。
“是啊,掌门,以我们对孟道长的了解,他绝不会助纣为虐到这个地步的。“换了话题,陈景浩终于插上嘴了。
本来我还想要同他置气的瞪他一眼,可瞧着他耳根尚未褪去的红晕。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等待袁玲玲的回应。
“如果我猜的没错,孟清风是用了某种极为阴邪的傀儡术控制了朗哥哥。”袁玲玲目光含恨的说道。
傀儡术?
这我倒是听师父说过。
但……
“被傀儡术控制不是有很多限制吗。而且被控制的人,也如同提线木偶般死沉带呆板。不该像孟道长这样活灵活现啊。”我根据了解提出了质疑。
陈景浩也附和道:“是啊,掌门,傀儡术也只是算一种秘术,怎么会变成邪术了呢?”
显然陈景浩的疑问并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