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能让飞哥知道,要不然他肯定不肯要,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我也感觉到,飞哥还是一个比较要面子的人。
不过这个好办,只要我跟小杰和马教授说一下,大家把口风守紧,算不上难题。
我赶紧跟飞哥说,这次去参加考察的学生都是有补助的,每人两千。
飞哥一听有钱,没有犹豫马上就答应了。
有了消息之后,我赶快给马教授打电话,告诉他问题解决了,然后也说了一下补助的事情。
马教授高兴还来不及,马上一口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在宿舍的电视台上,时不时的就可以见到楚南天借着这个事情炒作的身影。
不得不说,楚南天确实是个人才,明明是自己出了一百万的赞助,但是这个事情的热度,他们品牌的曝光率,换算成广告推广费用的话,绝对不止一百万了。
时间过的飞快,这次考察定的时间是寒假开始之后。
这段时间,我们几个时不时的跑到农大去,帮着马教授准备一些事情,同时马教授也帮我们熟悉一些采集标本的操作,教我们一些基础的植物学知识。
临出发的时候,我还给正义哥和苏雅都打了电话。
苏雅自然是有些舍不得,但是我在电话里面说了是为了帮欢姐和方雪晴寻找种魂胎的东西,所以她也理解,只不过等我们从滇西南回来之后,一定要会郦城和她见面,而且规定我一定要每天给她打电话才放心。
至于正义哥,这小子已经提前一年上了军校,当然是通过徐老怪的关系。
只不过他上的学校比较特殊,虽然也在保州,但是确实封闭式的,平时根本没有机会出来,教学的内容,正义哥也不好在电话里面跟我说,因为都是保密的。
据说封闭式的教学,要等到下半年之后才会放松一些。
到时候就可以过来我们学校找我和小杰聚一聚了。
还有一个比较要命的问题就是欢姐,虽然欢姐在学校里面已经混的如鱼得水,有不少人甚至会专门去红楼那边去喂她,但是寒假期间,保州的天气也是挺冷的。
把欢姐一个人扔在学校我是真不放心,最后不得已跟马教授商量了一下,马教授总算同意了我带着欢姐一起去。
不过临出发前,还是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本来期中考试过后,马教授打算召集一下所有考察队的成员聚一聚,提前熟悉一下。
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加入了几个非农大的学生,马教授虽然作为学科带头人,这次考察的发起人,还是要解释一下。
就是在这次会面上,闹了一点儿不愉快。
马教授心情不错,定的聚会地点是农大外面的一个小饭馆,请我们大家吃饭。
来的人当中,两个农大的学生,都是马教授的带的研究生,一男一女,男的叫林宇,女的赵天薇,都是年轻人,很快就和我们几个燕赵大学的学生熟悉了。
另外两个老师,一个是女老师,叫丁晨莲,是个挺温柔和善的老师,主要是负责整个考察队的后勤和资料保管方面的工作。
还有一个男老师,蔡世平,从我们一进门,就没有拿好脸色对着我们。
马教授给我们做介绍的时候,这位蔡老师也只是哼了一声,根本就没有理我们。
我有些奇怪,这次考察队的赞助资金,可都是我帮忙拉过来的,怎么这位老师对我们这么冷冰冰的?
不过我也没有声张,吃饭的时候一边和周围的人聊天,一边留心蔡老师的反应。
喝了一点酒之后,这位带着厚厚的瓶底眼镜,微微有些谢顶的四十岁的蔡老师,总算开口了。
“老马,按理说你这次考察队的召集人,我也不想多说,不过我们这次是去做植物学考察的,自己学校的学生不带,带几个闲人过去,我保留意见。”蔡老师酒量明显不高,喝了两杯啤酒之后,脸色已经通红了。
说话的声音不小,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小杰性子最急,一听说我们是闲人,就有点儿压不住火气,要站起来。
我赶紧一把拉住小杰,摇了摇头。
马教授也有些尴尬,“老蔡,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都问过了,一听是去滇西南,而且要去原始森林,原本有意向想加入的都不愿意去了。有些自己不愿意,有些是家长不愿意,我们也得尊重学生的意见不是?”
“那也不能带闲人啊?这又不是旅游,一点植物学的知识都不懂,去了游山玩水吗?”蔡老师眼睛一瞪,冷冷的回了一句,“好像还要带一只猫?这不是开玩笑嘛?”
“不能这么说,老蔡,小萧他们为这次考察能成行,可是出了大力的。”
“该感谢的要感谢,但是去考察不是开玩笑!”蔡老师明显也是个肚子藏不住话的人,直接呛了马教授一句。
我清了清嗓子,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之后,这才端着一杯酒,对蔡老师说,“蔡老师,我想您对我们有些误会,我们知道这次去的地方条件很艰苦,可不是去旅游的。您放心,到了地方我们绝对听指挥,该干的绝对不会少干。”
“而且,为了这次去考察,我们这段时间也跟着马教授恶补了不少植物学的知识,您放心,做专业研究可能用不上,打打下手,干干体力活儿还是没问题的。”
马教授听我这么一说,赶紧也在一边解释。
不过这蔡老师还是没有松口,脸色依然很难看,我举着酒杯略微有些尴尬,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僵着,赶紧话锋一转,让大家都举杯敬马教授一杯,顺祝我们这次考察一路顺风。
经过其他几个人一起哄,这份尴尬才化解掉。
不过散局了之后,小杰还是一脸的不忿,“这个蔡老师,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好歹?我们找人找钱的,花了多大功夫,居然觉得我们是闲人。”
“嗯,是有点儿过分,我们只能在路上证明自己的价值了。”我肚子里面也有点儿窝火。
马教授还是很快就打过来电话,明显是在安抚我,说这位蔡老师是一个醉心学术研究的人,为人比较轴,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也是经常得罪人,所以才四十多了,连个副教授都没评上,这次的考察他特别的重视,一门心思做出点儿成绩出来,所以关心则乱,担心我们几个给考察队拖后腿。
而且我有特殊本事的事情,也不好跟其他人解释,这才有了误会。
道理我都懂,只不过平白受了这么一口窝囊气,还是有点儿憋屈。幸亏我以前没少跟正义哥打交道,正义哥的做事风格跟这位倒是有点儿接近,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好受点儿了。
当年从保州到我们的目的地,最快的当然是去京城直飞春城,然后再坐火车。
只不过这个超预算了……
我们的一些物品都已经通过火车货运,发到了春城,那边有马教授多年前的一位同学,现在也是春城农业大学的教授,帮我们处理接受。
我们最后是做火车去的,倒是有直达的火车,不过要三天两夜才能到。
而且去的时候因为要带着欢姐,要办各种手续和防疫证明,具体哪些忘记了,只记得挺麻烦的,要打针,而且只能提前一周,过期了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