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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挺难办,一个是时间太久远了,百八十年前的东西,就算还有人活着,也都不记得这个东西了。

另外一个,在我老家附近几个村子,打听一个叫秀莲的差不多一百年前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这么说吧,知道自己爷爷叫什么的,估计不少。知道自己奶奶叫什么名字的,真心不多。

这个秀莲,估计都是太奶奶级别的人了,上哪儿打听去?

我很愁啊,到了晚自习的时候,趁着没有老师看着,一个人从座位里面,拿出银梳子,仔细看了起来。

“小杰,帮我放哨!”

小杰是我同桌,因为我们以前经常上自习的时候,偷偷在桌子底下看漫画,看小说,可以说很有默契。

我俩个子高,又坐在后排靠角落的位置,所以相对安全,每次总能化险为夷。

当然,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老师那里,也少不了有一摞我们从外面租的漫画小说之类的。

不过今天是周日,一般都是没有老师值班的。

要说我还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这把银梳子,当时在鸽子堂发现的时候,因为急着多洪水,所以没来得及细看。

后面也一直在忙活,更没时间了。

梳子的做工,还挺精致的,因为戴在身上有几天了,外面一层黑色的氧化层被磨掉了些,开始泛着银光。

上面的花纹精致可爱,秀莲两个字,应该是用某种工具敲上去的,算不得漂亮,顶多就是端正。

造型倒是比较独特,但是我对这类东西,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研究着呢,突然感觉,有人在什么地方正看着我。

小杰挺机灵的,怎么没见他提醒?我抬起头,看了看,教室里依然没有老师,正松了一口气,打算继续研究,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下头。

你在学校遇到的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但是对于我来说,一回头,在教室后门的窗户上,映出老班那张戴着瓶底眼镜,冷冷注视着自己的大脸,绝对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老班见我回头,也没说话,手指头指了指我手上拿的东西,又勾了勾。

我耷拉着脑袋,拿着梳子,走出了教室。

同学都用惊讶的眼神瞅着我,我虽然牺牲了,但是不能不仗义,低声说了一句,“老班在后面。”

顿时,教室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收拾东西的声音,原本有些窃窃私语的教室,马上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牺牲我一个,保全全班人,我仁至义尽了……

老班一脸严肃的在门外等着我,“鹞子,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你呀你,自己的成绩怎么样不清楚吗?努努力能上重点,松松劲二本都够呛,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看小说?拿来吧。”一进办公室,老班就唠叨起来。

我硬着头皮把银梳子递给了老班,尴尬得不行,正想着怎么向老班解释,这真不是我用来梳头的。

没想到老班看了银梳子之后一愣,“这不是你的吧?哪儿来的?”

我也一愣,听这意思,老班见过这东西?

情急之下,我也编不出什么瞎话来,只好说自己是在山上捡的,看着挺漂亮,有机会的话,打算还给原来的主人。

这话倒不是瞎说,只不过没说全罢了。

“你都高三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再说这至少有百十年的东西了,你上哪儿找原来的主人去?”老班啰嗦了一句。

我却听出勾当来了,老班一眼见到,就知道这把梳子是老物件,没准真知道点什么。

我立刻拿出死皮赖脸的精神,一边向老班保证努力学习,一边打听这把梳子是怎么回事。

老班被我磨得不耐烦,这才透了点口风。

“这个梳子,不算常见,叫新月牡丹梳。”老班拿过了银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

“看不出来啊老班,你对这个还有研究?是不是以前送过心上人?”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之前老班在校长办公室,对着小杰屁股那一脚,我就严肃不起来。打心眼里认为老班年轻时候,也跟我们一样,都是调皮捣蛋无恶不作那种类型的。

“鹞子你咋没大没小的呢?”老班板着脸说了我一句,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这东西,在郦城县,只有一个地方出。”

“打铁营。”老班说出了一个名字。

我挠挠头,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是另外一个镇子下面的小村子,但是没去过。

实在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听老班继续说下去。(以下涉及的真实地名,与本故事并不相关,大家不要瞎联想,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就是打铁营人。”老班扶了扶眼睛,我似乎看到眼睛后面,精光一闪。

接下来,老班给我讲了一段以前的掌故。

和我们那边很多村子一样,最后一个字大都是营、寨、屯、庄,听着就透出军事重镇的调调。

这个打铁营也不例外。

山海关附近,明代的时候,驻军特别多,相应的,为军队服务的人也很多,其中少不了的一拨人,就是铁匠。

关城要塞之地,兵器盔甲,总需要修补,铁匠的活计也特别多,慢慢的就聚集了一批铁匠铺。

铁匠铺选在一条河边,古代叫榆河,估计听说过的人不多。

但是到了现代,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就比较有名了,叫戴河,没错,就是北戴河的那条戴河。

只不过打铁营是在戴河的上游,北戴河是在戴河的入海口北侧。

到了后来,山海关的军事地位有所下降,清朝的时候,关内关外都是一个国家,除了封锁移民之外,没有了国防的功能,铁匠铺也慢慢衰落了。

光靠着给十里八乡修个铁犁、打个锄头,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但是偏偏这些铁匠种地又不擅长。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很多人仗着自己祖传的打铁手艺,改了行,要么做补锅匠、要么做了银器匠。

当年跟着驻军一起到山海关这边来的铁匠,有很多原本不是北方人,是跟着戚继光戚少保一起过来的义乌兵。

这些人祖辈传下来的手艺,打造出来的银器,比北方那种五大三粗风格的银器细致得多,所以很受欢迎。

这种新月牡丹梳,就是打铁营银匠的特色,别的地方一来银匠少,二来没这手艺。

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银饰越来越少了,打梳子的人就更少了,只有几个老辈儿的银匠还会这手艺。剩下为数不多的银匠,也只会打个镯子、银镏子(戒指)之类的。

老班家里一个亲戚,就是老一辈的银匠,小时候,见过他打这种形状的梳子。

我的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居然在老班这儿得到了一点线索。

“老班老班,你们村儿现在还会打这种梳子的老银匠还有吗?”我一脸兴奋的问到。

老班低着头,眼睛从眼镜上面的缝隙里瞟了我一眼,“你想干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没什么,我就打听一下。”

老班点了点头,“有倒是有,不过也就剩下那么一个喽,估计再过几年,打铁营连银匠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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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一张纸,剪妖断生死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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