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碎石路上面好像有一小堆枯草的叶子,文立轻轻地踩在枯叶上走了过去,他一看这距离也差不多了,也就不想再深入草坪里面,更不想离自己的伙伴太远。毕竟黑灯瞎火的,自己对这里的环境又不熟悉,万一遇到危险,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总比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去面对的强吧。
他站好了位置,背对着露营的营地,便拉开的裤子的拉链,爽快地尿了起来。
就在那尿液如箭一般射向地面的时候,他刚刚踩过的那个草堆上也升起了一朵淡蓝色的火炎。那团火炎居然在一瞬间点燃了枯草堆,一点点火星从草堆里燃烧了起来,一缕烟雾也随之升起,只不过在黑暗的环境里大家都看不到那缕烟雾,但他身后的那双眼睛却将草堆里的火星看得清清楚楚。
文立尿完后,舒坦地长出了一口气,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负重一样,又像是打通了身上的奇筋八脉。就在他正准备返身回去的时候,空气中好像传来了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道,里面好像还夹杂着利刃割开皮肉的气息,而且这种气味越来越浓,越来越近。
文立感到十分纳闷,自己刚才只是尿了一泡尿,又不是放血,为什么闻到的不是尿骚味,而全是血腥味呢?莫非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虽然算不上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也是见多识广的精英,这么明显的异常情况肯定会引起他的重视,同时也唤起了他的警觉性。
他又使劲吸了两口气,没错,鼻子里全是血腥的味道。被这血腥味一刺激,他刚才还浑浑噩噩的神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身体也如条件反射一般地紧张了起来,整个人立即做好了防范险情的准备。
突然之间,前面好像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片朝着自己的面门飞了过来,钢刀片还带着一阵嗡嗡的破风之声,就像是要把面前的空气撕裂了一般。
钢刀片在月亮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寒光,那寒光逼人而来,仿佛要刺瞎文立的双眼,更要刺穿他的心魄,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文立一看还真的是确有其事,没有想到这空旷的草地里,还有人设置这样的机关,看来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设置机关的人,劳神费力地在这种地方设置如此复杂的机关,肯定就是想隐藏这里面的秘密,但他的这做法,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只要是正常人,一猜都会知道里面隐藏的玄机。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文立也不敢有一丝的大意,更不敢再去多想刚才的疑问。他连忙侧过身去,目送着那钢刀片,夹着劲风从他的眼前急速飞过,客头前面那缕长发在侧身的时候,随风飘了起来,好像碰到了飞过来的刀刃上,那缕头发居然应声而断,并随着刀锋飞去的方向,向前飘了一段,最后慢慢地飘落在自己的眼前。
文立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幸好刚才自己躲得及时,刀锋没有接触到自己的肌肤,额头上面还完好如初,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不过经此一吓,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顺势擦拭了一下汗珠,同时感叹到!幸好自己还有一点武功基础,具备有这种应变的能力,才没有成为刀片下的亡魂。若是换作他人,可能这时候已经身首异处了。
好不容易躲过了袭来的钢刀,还来不及松一口气,耳边又传来了一阵阵“铮!铮!铮!”的龙吟剑鸣之声。眼光刚一扫过,一把长长的柳叶剑又向自己的心窝刺来。那剑刃约有三尺上下,后面的剑柄上还泛着溜金的光芒,剑柄后面的一束红缨,也随着高速飞行的剑刃一起,绷直了身子,与剑身保持着平衡,呈一字形,急速飞了过来。
这把剑看来是来打头阵的,它的后面还跟着几把寒光逼人的宝剑,那些宝剑与打头的那把剑如孪生兄弟一般,竟然没有丝毫的差异。
文立一看,这几把剑飞行平稳,速度奇快,而且它们排列的位置也是非常的好,几把剑互相配合,整体连动,基本上封死了文立想要躲闪的角度。
无论自己左右怎么躲闪,都是无法再避开这几把剑的锋茫了,他索性硬生生地向后仰去,做了一个铁板桥的非常规动作,才勉强避过这几把剑的全方位攻击。奇怪的是,这两次突袭都只见刀剑,不见人影。
紧接着,几把刀剑朝着他倒地的地方又砍又刺了过来,这些刀剑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无论文立怎么躲闪,他们都能准确地找到文立疏于防范的位置,都能找到文立的最薄弱环节,再做出有针对性的连续攻击。
这些刀剑的攻击,比江湖中那些成名已久的武林高手拿在手中的刀剑还稳、还准,而且还更加地狠毒,每一招都想致文立于死地,每一式都想杀文立于无形。
文立眼疾手快,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再来一个鲤鱼打挺。“嚯”地一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接着再“哗”的一声从大腿外侧抽出了两把明晃晃的短剑,握在自己的手里。
谁也没有想到文立在身上还藏着两把短剑,他不仅隐藏了武功,而且还隐藏了武器,真的令人难以置信,世间还有这样深藏不露的人,看来他的身份不像是一名普通记者那么简单,他的目的也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单纯。
现在是危急时刻,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可能随时会要了他的命。文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所以他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那怕就是引起他人的怀疑也再所不惜了,不过好在其他几个同伴都还在熟睡当中,而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也不会有其他人出现,所以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自己身上的绝技。
那些刀剑攻击的动作已然做老,文立虽然已经躲开了,但他们却无法再收回自己的动作,只有一股脑儿地朝文立刚才打滚的碎石小径上砍刺而去,一时间碎石小径上火星四溅,乒乓之声音不绝于耳。
文立手里的两柄剑一把漆黑如墨,另一把白亮如雪,他迎着面前重新飞来的刀剑,乒乒乓乓的格挡了起来,黑白双剑舞动起来黑白相间,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太极图案,又像是一个旋转的风车,煞是好看。
文立脚下有序地踩着八卦步,手上快速地舞动着自己的双股剑,摆出了一副抱全守一的架式,两手不停地舞动,身边瞬间就激起了一道黑白相间的圆盘,就像是一只大大的屏风挡在自己的面前,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风吹不入,水泼不进。
那些刀剑再密集,劲道再大,速度再快,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没有想到文立平时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居然还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看来他还真是深藏不露,那天在湖边上的那场战斗,大家还没有看到他的真正实力。正如古人所说,人不可冒像,海水不可斗量,看来指的就是他种人。
文立也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蒙蒙胧胧起来想尿尿,居然会遇到这样的险境,不知道是触发了机关,还是不小心闯入了别个高人布下的陷阱里,这很有可能是一些高人设下的驭剑阵。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有冲上前去,找到罪恶的根源,找到机关或者是阵眼所在。再毁掉机关,或者是破掉阵眼,才能中止这些不断飞来的刀剑,才有脱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