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利用好这些资源,才能引起游客浓厚的兴趣,才能激起他们来游玩的冲动,所以我们对这类传说也是非常感兴趣的,老人家可以多给我们讲一些相关的传说,他们将其融入到以后的旅游发展规划当中,”教授微笑着说到。
“这些毫无根据的传说对你们也有作用啊?”老头将信将疑地问到。
教授肯定地点了点头。
美女和雷霆完全沉醉于这附近的山色水景当中,根本没有顾及到别人的存在,只有李子木在教授旁边若无其事地听着。
“这都过了很多年了,关于石达开的传说,我也知道得不多,你们这些文化人,看的书又多,对此事可能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了吧!
我只是听以前的老人们常常说起,这里有很多人都是当年石达开大军逃过清军屠杀后,繁衍生息留下的后代,在这里也找到过很多当年太平军用的兵器和生活用具,但都全部上交给博物馆了,你们在那里面都已经看到了”老头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红军纪念馆的方向。
而关于石达开宝藏的传说也是众说纷纭,民间各种不同版本的传说都有,我看你们可能也了解了不少吧!
“还有其它与石达开相关的传说吗?”
“看你们也不像坏人,也是为了发展咱们当地的旅游经济,是为咱们当地百姓办好事,我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吧!只是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用?”老头继续说到。
“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这里搬来一户曾姓的人家,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山坡上。他家里只有父子俩,父亲是一个知书达理、乐于助人的文化人,时常教村子里的小孩子识几个字,读几句诗。而他的儿子是一个顽劣不勘、调皮捣蛋、年纪和我相仿的小屁孩,自从他家搬来以后,我们就经常一起玩耍。
因为他是外地搬来的,那小孩害怕咱们当地的娃欺负他、孤立他,不和他玩,所以他经常在我们面前炫耀,说他是石达开部下宰辅曾仕和的后代,他家里还藏着一幅石达开的画像,画上有一首诗,说是他的祖先留给他家的传家宝,拿到市面上能卖很多钱。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吹牛的没有在意,而且还时常以此为笑柄奚落他一番,他却很不服气,发誓总有一天要把画拿出来给我们看,以证明他所说非虚。
直到有一天,那小孩趁他父亲不在家,不知用什么方法把那副画偷了出来,让咱们几个最铁的小伙伴看了一眼,看了之后咱们才相信,以前这个小孩说的是真的。
因为时常怀念那个小伙伴,所以那幅画和那首诗的内容我也还依稀记得一些:画上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大江边一块巨石上,怒目圆睁,仗剑而立,手指前方,旁边几行苍劲有力的小字:
拓土大将手足伤,
治国良臣水边亡。
辅佐天国再无人,
万军出头我自戕。
一腔热血化冰霜,
仲兄已去心惶惶。
浔阳水枯助曾孽,
自此美玉家中藏。
当时咱们都觉得那没什么值得炫耀,一副破画而已,既不能当衣穿,又不能当肉吃,那首诗也没有什么实在的意义,根本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所以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过后不久,这家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政府也来调查了好久,最后还是毫无线索,不了了之。
后来听老人们讲,那画是不祥之物,一旦现身就会给他的主人带来灾难,所以大家都不愿再提此事,直到今天我才再次提起。
听着教授和那个老头聊天,不知不觉就到正午了,也没有聊些什么有意义的东西,那老头可能也累了,收起了鱼具,还热情地邀请教授他们一起去他家做客。
教授他们因为还有任务在身,也就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临走那老头还送了教授几条鱼,礼尚往来,教授也送了他几件随身携带的渔具作为回赠。
雷霆和美女也玩累了,大家肚子也饿了,来到李子木栖身的树阴下,围成一圈,拿出随身携带的食品,开始享受这原生态的午餐了!
“看来这老头可能年龄大了,神志也不清楚了,尽说些胡话,特别是他说的那道诗,狗屁不通,没有清晰的思路,也没有一点意境,东拉西扯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教授还送了他那么贵重的礼品”李子木一边大口地吃着东西,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酒逢知已千杯少,人遇知音兴致高啊!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一个如此执着的钓者,我很高兴,区区几件渔具,算得了什么?你不要以为他说的没有价值,搞旅游的人一定要学会把握游客的心里,发掘资源,寻找兴奋点。平淡无奇的历史事实可能大家都不怎么感兴趣,而这些胡乱神侃的秩闻、传说,往往能够引起游客的注意。越神秘、越玄呼越好!越是这样越有吸引力!这就是现在大多数游客的心里”教授说到。
“什么诗啊?说来听听,是不是你水平太低,不解诗意啊!”
美女调皮地说到。
李子木白了她一眼,便随口说出了钓鱼老头说的那首诗。
美女参详了半天,依然不得其解,她觉得以自己的水平,没有理解不了的诗句,之所以这几句诗自己理解不透,问题肯定出在李子木身上。
“李子木,这东拉西扯,七拼八凑的几句话也能叫作诗?你是不是忌妒我,怕我把诗意解释出来了,折了你自己的面子,所以胡乱瞎说了几句诗来敷衍我啊?你这是不能容人的典范啊!你的心胸也太狭隘了一点吧,根本没有一点男人的胸怀,就凭你的这点胸襟、这点格局还想干大事,真是天大的笑话啊!”美女义正词严地责问到。
我的天啦!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极品美女,真的无言以对了。难怪孔夫子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李子木心里想到。
“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我是那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人吗?自己水平不够,理解不了诗意,还怨别人,没有那金钢钻,就不要揽瓷器活。”李子木也毫不客气地回应到。
雷霆在一边乐呵呵地听着他俩的舌战,他既不打算参加进来,也不准备帮助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纯属一种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架式,冷不防还来几句添油加醋的话。
美女受了一阵奚落,心里十分不甘,正准备摆开架式,好好和李子木理论一番,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以后永远惟命是从,不敢再反抗。
教授也听出了他们俩话中夹枪带棒的火药味,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惯了,不懂得谦让与包容,更不懂得为他人着想,怕任由他俩说下去,事情闹大了会伤了大家的感情。所以及时出面,为李子木作证,才制止了这一场精彩绝伦的唇枪舌剑。要不然,看美女那豁出去的架式,肯定是想把对方驳个体无完肤,声泪俱下,对方不主动认输,跪地求饶,她就不会收刀捡卦。
想了半天,他们还是觉得这首诗怪怪的,思维逻辑都没有很好的连续性,好像是断层式或者跳跃式发展的,而且意境也不是很明确,好像有点杂乱,也有点模糊,但贯穿整首诗的核心内容确实和太平天国的事件密切相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