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活着的状态,可以一直持续好几秒!”
以前每次听到焦老爷子说起这种事,我一直觉得他只是在说故事。
可后来我亲眼见到有人的心脏被挖出来,可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人也还没有死去的时候,我知道焦老爷子没有骗我。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就是被砍头而死?”慕容洁好半天才回过神,然后伸手指向了寡妇的尸体。
我摇了摇头,“这个真的没法确定了。你所说的可能性也有。”
说完后我没有再理她了,而是低下了头,仔细地思考着,“那这四名死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不能照着正常的方面想,要照着鬼神之说的方面来推。”
我一边小声地嘀咕着,一边把我所有学过的关于鬼神,玄术方面的知识全都调动了起来。
“曌远!”倒是这时,李萍儿的声音传了出来。
当我朝她看去之时,她正一脸怯生生地向我说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但还是有一点说不通。可我又想说给你听听,可以吗?”
“说,说!”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而我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所以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来帮助我。
虽然得到了我的同意,可李萍儿却还是一脸紧张,“我刚刚想了想,死者的死法似乎和五行有关。”
“五行?”我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而李萍儿则自顾自地说道,“刘叔因心而亡,而心属火。武叔被刺穿了骨,骨属肾,属水。李叔的死因是肺,肺属金。”
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看向了寡妇的尸体,小声地道,“可她的说不通,按理说头也属火,所以我的推测......!”
“不!”她还没有说完,我连忙朝着她摆了摆手,“和头无关!”
“怎么又和头没关系了?”瘦猴不解地开口。
“萍儿的思路是正确的,没有破绽。而在寡妇这里之所以说不通,是因为我们可能还是找错了死因。”
“你们想想看,刘叔死于心,心属火,而心不在了。但现在,寡妇的头也不在了,可是却有另外一个头到了她的头顶上。”
“这说明什么?”慕容洁迫不及待地向我问道。
我握住了拳,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说明很有可能这头不是凶手留在寡妇头上的。”
“这话怎么说?为什么不能是凶手留下的?”三人同时问道。
“说不通!”我摇了摇头,“不管杀死寡妇的凶手是不是根据五行来杀人,他把寡妇的头拿走却又留下了一个骷髅头,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你们想想,凶手把寡妇的头拿走,能为了什么?”
他们都愣住了,我则稍稍的摇了摇头。
“无非就只有两点而已,第一点,头部有真正的死因,拿走头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寡妇是怎么死的。”
“第二,凶手需要头,头部有用。”
“而这两者,都和骷髅头没有半点关系啊!难道他就是为了吓我们,才把骷髅头弄到了寡妇的头上?”
“难道没有可能这样吗?”瘦猴当即向我说道。
“不是没有可能这样,而是绝对不会这样!”我咬牙向瘦猴说道。
见到瘦猴还是一脸不解地样子,我想了一会儿,又接着跟他说道,“我给你打个比方,你仔细听好。”
猴子一顿,连忙点头。
“现在,我希望你不要去想一名在雪山顶端,没有穿任何衣服的美女在跳舞。”
我刚说完,瘦猴一怔,而后哈哈一笑,同时也白了我一眼,“这么古怪的香艳的情形,怎么可能不想。”
“啪!”
我立马朝着瘦猴打了响指。
“现在你明白了吧?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是要隐藏起来。而越是古怪之处,就越是会让我们去想。思维有时候和人一样叛逆!”
“凶手既然要头,那聪明的人就应该完全把头弄得消失不见。若要吓人,则还有太多的方法。”
“现在他把头到了寡妇的头上,就像我刚刚跟你举的例子一样。让人太觉得古怪了,同时也会太让人在意寡妇真正的头了。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这寡妇的头到底去了哪里。”
瘦猴重重地哦了一声,惊讶的看着我,“没错,我在见到这尸体的时候,也一直在想关于她的头的事。”
“凶手作为亲手杀掉寡妇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再做这种事的。就好比拿刀捅死了一个人,凶手是绝对不可能把真正的凶器扔掉,而把另外一把塑料刀插进死者的伤口是一样的道理。”
说着,我朝着寡妇的尸体靠近了一步,“也就是说,这个骷髅头是另外有人安放上去的。”
刚说完,我就怔了一下,思绪也在一瞬间飞到了远处!
在江源县的时候,这个骷髅头是如何安放在人头顶的谜题我没有解开。
而当初在抓到张主任之后,我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答案也似是而非。
如今再遇这骷髅头,所发生的案件却不可以用常理来解释。
难道真的就如同张主任当初所讲的,这颗骷髅头本身就不是非同寻常之物?
如今,有人安放了这颗骷髅头以此来提醒我们什么。
难道当初在江源县的时候,这颗骷髅头是在指引我们,而不是在跟踪我们?
“怎么呢?”我在思考之时,慕容洁的声音传了出来,她轻轻地拉了我一下,“怎么突然愣住了?你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接着说啊。”
我看着这骷髅头,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不管以前如何,总之现在是他帮了我。
于是,我一边朝着这骷髅头伸出了手,一边解释道,“既然是除了凶手的另外之人安放在这里,那他就有可能是为了要提示我们一些什么。”
我轻轻地握着这骷髅头,一边开口向李萍儿问道,“人体还有什么部分是代表木与土的?”
只有这两者没有出现在五行之上了。
李萍儿闻言,连忙向我说道,“属木的还有肝,胆,目,筋。属土的则有脾,胃,口,肉。”
我重复嘀咕着李萍儿的话,将那颗骷髅头从寡妇的脖子上摘了下来,“与头有关的还有口与舌,但这两处都不足以致死。因为此不会是这两点。”
我愣了一下之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是在给自己打气,因为接下来我要做一个让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举动。
深吸了十几口,我的勇气也鼓到了极点。而后二话不说,往前跨出一步,伸着脖子往寡妇脖子处看去。
事实上正常的头被割下来之后,脖子处应该还是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