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巫师三米左右时我便顿步停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里竹竿朝着巫师施法那只手的手腕部位猛地戳去。
瞬间,我的竹竿仿佛一下子失去灵魂,变得一动不动,再一看竹竿头,硬生生地戳在巫师施法那只手的手腕上戳着不动,并且我自己的手也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障碍物在阻挡着我竹竿的戳动。
麻蛋!
老子瞬间在心里骂了一声,我怎么可以傻到这种程度。
我这才反应过来巫师的身体是一铁块,各个部位都肯定重得出奇,凭我的力气和我手里这一根跟拇指般大小的竹竿怎么可能戳动他的手腕,这也太异想天开了点!
不,我压根都没想过这点。
我就想着可以用个什么长长的东西把巫师的手给戳开,使得红光可以偏离一下好运的防护罩,却完全忽视了我手里的这个长长东西根本没多大力量,包括自己的力气也根本无法敌过巫师。
那这要能把他手给戳开明天的太阳怕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我这一竹竿戳在巫师手上时,巫师还挺愣,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猛地一下把竹竿掰了个断。
而在这一过程中我已经撒手放开竹竿,早往后退出十几米远了。
郭青阳和舒大头都分别靠我身边,郭青阳看着我无比感叹地说∶“你真的是厉害了,这招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舒大头也不可思议地看我∶“你智商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
最后,连巫师都冲我沉沉地酸了一句∶“你是来搞笑的吗?”
我∶“……”
老子承认我刚是犯了一个天大的傻,但你们一个个至于的嘛,难道你们一辈子都没犯过傻吗?
这人脑袋它就有缺根弦的时候,有啥的啊这,要懂得包容和理解。
“我先不急着取你性命,但你现在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用拳头直接把你脑袋砸爆!”巫师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又朝我恐吓一句。
唉呀我的妈妈呀,我这心里瞬间吓得怕怕的,直接用拳头把我脑袋砸爆,这特么多狠的心啊,我哪还敢再惹你。
巫师说完这话又仔细凝神地看向好运的防护罩,我几乎跟他一起把目光放在好运的防护罩上。
惊骇发现,好运的防护罩已经破开一个直径约十公分的圆圈子了,要再拉开十公分达到二十公分巫师的拳头差不多就可以砸进去了。
而以这种速度发展下去,要想再拉开十公分根本不需花多长时间,顶多一分钟,但我想四十秒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巫师见状都面露笑意,笑意中透着阴狠,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防护罩里的好运。
我知道,在他眼里,好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因为要不了几秒,他就能狠狠一拳朝着巫师脑袋砸下。
此刻,他面上的阴狠笑意显露更深,毒辣的眼神更是斥着无尽煞气,一只手还在缓缓扬起,过程中手上的五根手指也开始一种缓慢之势齐齐往手心卷曲,一个饱含着力量的硕大拳头逐渐成形。
这家伙,难道真就这么狠吗,非要以这种极其残忍的方式置人于死地。
我记得他以前小时候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啊,怎么现在学了巫术就……不仅人变了,心也在变。
我都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就是当初那个叫我好几声“玄真子爷爷”的可爱小男孩。
“怎么办张恨水,好运的防护罩就要打开一个很大的口子了,巫师会一拳把他砸死的!”舒大头担心得不行,发着颤音问我。
可我哪知道怎么办啊,这个时候我就算过去也救不了好运,而且即便我们哥仨一起过去也救不了好运。
三个臭皮匠确实可以顶上一个诸葛亮,但三只蚂蚁永远别想搬动一只大象。
“唉~看来我们要认命了。”郭青阳直接是把头低下,悲叹一句。
我本以为他悲叹一句就完了,谁成想他后面还有一段极不要脸的话,说这段话时手还在不停地作揖∶“爸啊妈啊,你们巨额的财富儿子是享受不到了,希望你俩能要二胎,我这有个哥们和地府关系不错,等我死后就又会往你俩的胎里投,这样我就又是你们儿子了,可以继续照顾你们。”
“真神啊真神,拜托了拜托了,看在我这么孝心的份上你们一定要帮我达成这一愿望,一定要让我爸我妈怀上二胎,而且这二胎一定要是留给我的,等我死后好去投。”
这段话一出,我和郭青阳都傻眼了,这特么什么人啊,这么贪,能当上一回富二代就不错了,还想再当一回。
还美其名曰地说自己是因为孝心,听了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郭青阳你这个死家伙想继续当富二代直说啊,何必给自己戴上这么一顶高帽,生怕风吹不跑还是咋的?
这我都不笑话他了,主要这家伙还忒没出息,现在情况对我们而言确实危急,甚至可以说是十万火急,但毕竟好运还没死啊,他还没死我们就还有存活的机会,所以这家伙犯得着这么悲哀吗?
你这抱着必死的决心就算了,关键还连带了好运,搞得好运必死无疑似的,这实在太不吉利了。
想到这点我不禁来了气,便跟郭青阳沉声一句∶“要死你自个死,你死后你爸你妈准不会怀二胎,也不看他俩都什么年纪了。”
“怎么不会怀,他们也才刚入五十,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要真死了他们肯定还会再怀个胎来接他们班的。”
这熊玩意,竟然都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还顺着我这话往下答我。
不过他说的这番话倒也有理,他可是他们家的独苗,他一死后他爸他妈估计还真得再怀上一个。
虽然他爸他妈已步入中年,但也才刚入五十,并不算老,再加上保养得好,就甭说老了,还显年轻态呢,要想再怀个孩子不是不可能。
我便又说∶“就算怀了你也不可能投这个胎,我只是和黑白无常关系不错,但这地府可不是我家开的。”
“啊?哥们,这个忙你就不帮我吗?”郭青阳显得极为颓丧。
老子真是气得不行,听这话意思这家伙是铁了心地把自己看成一个死人了。
我便不再搭理他,气人得很,而是又一下把目光凝聚在好运的防护罩上。
这才发现他防护罩顶中央上的一个空圈子的直径已经达到二十公分!
与此同时,巫师的拳头已经朝着好运脑袋砸下,而此刻好运竟然还在默默地对着画作法,并未有要躲开的意思。
眼见这暮,我嘴巴和眼睛都张得老大,心里在大喊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