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面色一喜,还不禁扯着烟气跟跑我身后的他们仨招呼一句∶“你们都跟着我的路线跑,千万不要散开了。”
我就怕他们仨中有人散开,然后独自落入巫师手里,所以特别招呼一句。
可在几秒过去,没人答话,但他们那浓重的呼吸声和不停踏在地面的脚步声我还是能够清晰可听。
由此可见,他们都知道我意思,只是没力气回答。
这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他们还没事能听见我话了解我意思就行。
我呼下一口气,开始更加激发体内潜力往前火奔,“奔奔奔”的脚步声充斥我耳,这是逃命的音符啊,不抓紧可真不行。
可就在我这样的火奔之下,一个上身赤裸的块头突然从空中竖下,直立我身前挡我前方去路!
我眼睛大睁,这么大块头绕不可能,便想赶紧刹脚停下,但速度实在太快,我根本刹不了。
特么的,所以我就这么硬生生地撞了上去,登时我就感到脑袋一阵疼痛,好像是起了一青包,紧跟着身子被剧烈弹回,连带着跑我身后的他们仨一起后倒在地。
这个惨啊,惨就算了,主要还很窝囊,就感觉我们这像是一群奔跑的野猪突然撞树上似的,齐齐后倒在地。
我也挺佩服后面这几个家伙的,这都能被我给连到,敢情你们是成一直线跟我身后跑的啊,怪不得我说我余光总看不见你们呢。
这姿势虽然挺窝囊,但我后背还是挺舒服的,软绵绵的,有如进口的意大利真皮沙发。
“啊!啊!啊!”
但紧跟着,我就接连听到这样的几声惨叫从我身体底下发出。
我第一反应这特么谁啊,跟叫春似的,难听死了。
我能有这第一反应明显是犯了痴呆症,第二反应才回归正常,我特么这是把人舒大头压底下了。
确切地说,是我、好运、郭青阳我们仨把人舒大头给压到“最”底下了。
天,一个人在最底下承受着我们三个人一倒而下的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难怪他能发出这种类似于叫春的惨叫声了。
我便赶紧翻身起来,继而转身看向身后地面,果然是舒大头被我们压在了最底下,借着月光的照射我发现他脸被压疼得跟染了红墨水似的,看来很惨。
好在这时好运和郭青阳接连在他身上翻起,这才解脱于他,但却失了力气,根本爬不起来。
见状我准备拉他,但被郭青阳抢先一步,郭青阳离他最近,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爬不起来,便赶紧伸出手来援助,把他一拉而起。
我和好运则都没有再看他哥俩,而是把目光对准了我们身前的这个大块头。
没错,这大块头正是巫师。
我都要怀疑人生了,这家伙刚是直接从空中竖下立我身前把我挡住并且使得我往后弹开的。
意思是,这家伙刚在追赶我们时是从空中追赶!
我擦,这是迪迦啊,以空速追赶敌人。
不,我们算不上是他敌人,而是他的猎物,而他也不能仅用迪迦来形容,迪迦空速快时好歹力量减下,这家伙朝我们飞来时却还是一大块头,既有力量又有速度,简直逆天!
得,我们这下算是完了,是干也干不过,跑也跑不了,就等人宰吧。
“哼哼,真是不自量力,凭你们这点速度还想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笑话!”巫师一脸阴狠,看看我们几个的眼神像是在看几只蝼蚁。
我却是没有搭理巫师这话,而是抱着一种幸运心理对着身旁的好运悄悄问道∶“诶,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使得我们身子变强,就像他这样?”
瞬间,好运眼神呆愣地看我,继而他这种呆愣的眼神开始富有色彩,就像看个傻子似地看我。
估计心里在想∶你是不是在说什么梦话啊?
看他这样我也知道没有,便赶紧打断他看我的这种眼神,摆摆手跟他说∶“行行行,没有就算了,我就那么一问,想着你可能也有,只是一时没想起而已。”
“没有,我真的没有。”好运做出一脸坦诚地回答。
我哭笑不得,我到底是有多傻啊,还非得让你这么坦诚地特意答复我一句,从你刚看我的那眼神我就知道没有了。
唉~此刻的这个心啊,凉凉。
我当然也知道好运肯定是没这个法子的,要有的话他早使出来跟巫师开干了,哪还用得着跑啊。
而且好运身手还是不错的,他要身子变强的话不说一定能够碾压巫师吧,跟巫师五五开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即便我知道好运没这道法,但因为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对付巫师,所以我就想碰碰运气,想着好运其实是有这样一个法子的,只是一时没想起而已。
奈何,这样的运气实在太过渺茫,这不,人好运根本没这道法。
我便不由得低头看向我还紧握手里的这幅装有毒魔双煞的画。
看着这画我就心塞,原先还以为抢了这画我们就能赢了呢,谁成想巫师还有使得身子化为金刚的本事。
那我现在还拿着手里这画有毛有,还不如直接还给这巫师得了,反正我们也干不过他,还他的话估计还能让他网开一面放我们一马呢。
刚这么想我就立马把这思想折了回来,这怎么可能嘛我嘞哥,先不说这巫师本就有处死我们的心,光说这画是我从他那抢的,那即便是我最后还他,我也把他给得罪到了,人不要我命才怪。
况且,老子好不容易抢的东西为什么要还,留着说不定有用呢还。
“把画还来。”巫师突然朝我伸手索要这画,面目表情一脸阴沉,好像我不把这画还他我就会立马死去似的。
当然我相信他也有这本事,但我傻啊,我把画还他?
我就算把画还他我照样得死,估计还会死得惨些。
想啊,把画还他,毒魔双煞就在这画里,那他还不得用这俩玩意弄死我啊,一个毒,一个魔,中了哪个我都得惨死!
所以我一时没答话,但神情却很是紧张,生怕这家伙真的下一秒就会朝我一拳击来。
但巫师并不着急,而是舒展一下神色跟我说着他的耐心之言∶“我看你也是受过教育的文化人,这么抢人东西真的好吗,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拿着?”
我∶“……”
实在想不到这家伙竟会跟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说的确实有理,我这么胡乱拿人家东西真的不好,有一种很不礼貌的感觉。
他这一说,搞得我都还挺羞愧的呢!
我张恨水做人可一向光明,别人东西从不乱拿,但现在……
擦,这都想哪去了,这情况能比吗,这家伙是要害我命啊,我要把这画还他我还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