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挺佩服自己的这个家庭背景,咱前世好歹是个贝勒吧,多么尊贵的身份啊,放现在来说那就是超高级官二代,可今生咋就不是个人物了呢,好歹也得把我弄成个厅局级干部的儿子吧。
当然我也就那么一说,现在这家庭我也还是很喜欢的,也很爱我爸我妈,只要有他俩对我无微不至的爱我也就知足了,身不身份的无所谓。
额这话有点虚啊,谁不想要个好身份呢,只是命这样我认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当马云的儿子。
算了不扯了,越扯越没皮。
唉,现在的自己可真是纠结啊,我到底该怎么答复水月,又到底该在它面前做出一个怎样的选择,或者说我在它面前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貌似没有。
“看你半天不说话,怎么,是还想再负我一次吗?”水月这话透着深深的寒气。
它这话也真是说得扎心了,再负你一次?天!那我到底是有多渣!还要再负你一次!你这话真可以说是把我说成了天下第一渣男!我有那么渣吗?
可我现在一直不回复它,摆明了不就这意思吗?我这心里又还有什么好意见的?
“我限你三秒之内回答我。”
“”
说实话,我生平最怕也最烦别人给我下这种口头上的定时丨炸丨弹了,而且这时间定得又还短,三秒,y的现在三秒能干嘛,都不够给女朋友酝酿两句情话的,更别说是要回答这种极为揪心极为难抉择的选择性问题了。
最主要是,这种定时丨炸丨弹我还不得不接,因为要接的话它还能多少定点时,可怜可怜我,我要不接的话y的直接爆,炸你个尸骨无存。
“一二”
“停停停停停!我答我答!”
我赶忙伸手叫停,心想你怕是疯了,外宇宙来的吧,时间数那么快的,本来三秒时间就够短的了,你还跟我玩加速,我见过那种会逼人的,但从没见过你这么会逼人的,这真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那你快答!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投这个鸳鸯胎?”它又再直接逼问我一句。
我心想你就不能让我缓口气嘛,我刚都那么说了,能不答吗,无非就一两秒的功夫,我要不答的话真怕你又要在我面前变脸。
是的,虽然刚刚时间很短,但也不知怎的,我竟猛地一下想好了,再也不纠结。
我便答:“愿意,我愿意跟你投这个鸳鸯胎。”
答这话时我一脸平静,是的,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做为男子汉,那就敢做敢当,自己说的话那就要负责。
至于穆依依的话这辈子我只能转手让人便宜她们医院的那些小白脸了,我爸我妈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也只能选择来生再报,这辈子真是没指望了。
只是我好像还欠着房贷车贷的,我怕我爸我妈到时候都没个房子住转念一想我反应过来,这些都完全不用担心,因为给我搞这些的担保人是郭青阳,他家那么有钱,咱俩生前又是那么好的哥们,他不会不管的。
况且他也不得不管啊,毕竟担保人是他,那这借债人挂了,当然就得由他这个担保人来偿还,这是有合同规定的,他想跑都跑不了。
唉~郭青阳啊,也别怪哥们我那么宰你啊,我是真无法了,毕竟我这都要死了,那你帮我把房贷车贷车贷就不说了,主要是房贷,你帮我把房贷付清让我爸我妈有个晚年的安生之处不过分吧。
况且这点钱对你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那拔跟毛下来有啥的,既不痛又不痒。
“真的?你真的愿意?”水月喜悦中又透着疑惑地问我。
“我现在这种处境如果再说假话还有何意义?”我反问,表情依旧是一脸的平静,这下我也真的是视死如归了,还不还阳的我也不再去想。
只是我挺佩服我爸给我取的这名字,叫张恨水,谁成想是个“短命”的主,那当初给我取名时还不如叫“短命”好了,说不定我要取这名字的话还能落个“长寿”的命呢。
不过我不知道我这名字到底是我亲爸取的还是后爸,但我想应该是我亲爸,毕竟他是我亲爸嘛,那在我一出生后怎么会不给我取名字就送人了?
但我后爸却也姓常,嗯,我估计这应该是巧合吧,我亲爸后爸两人都姓常,这不是没可能。
嗐,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想这些干嘛啊,一点意义没有,就静静地等着在水月面前受死吧。
水月在听了我的这句反问后自是不再疑问,说它相信我,但话刚一说到这它就顿了顿,仿佛还有话要跟我说似的,只是一时还不怎么好说出口。
见状,我不由生起一股侥幸心理,这妞刚不会是故意这么问我的吧,只是想听听我的答案而已,其实它并没有这打算,早就已经被我刚跟它说的那些话给深深感动到了,准备放过我了!
的确,毕竟这鸳鸯胎哪是它想投就投的啊,真以为那阎王殿是它家搞钱投资开的呢,投个胎还得按它的意愿来。
可接下来它却说:人在死时是会感到很痛苦的,我不知道你承不承受得住,但为了我,我相信你是一定能的,对吗?”
我:“”
真不带这么玩的姐姐,我以为你这半天是在憋个什么话呢不好意思说出口,想不到你憋的竟是这话,我还以为你真是放过我了呢,呜呜呜看来是我想多了。
“对,我能。”我一脸微笑地对它点头,内心却是苦逼到家了,想不到这搞到最后你还是要我的命啊。
“那好,我现在就动手了,你忍着点啊。”说罢,它开始缓步退开两步。
我不知它这是要怎么取我性命,我只知道我这心都快被它刚刚那话给吓碎了!
真的,我说姑娘啊,本来我这心里都还不怎么怕的,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心理准备了,但你刚跟我说那话真可以说是在刺激我,存心勾起我这内心的恐惧感呢!
“叫我忍着点”,就这话,把我一下子勾到了死亡的恐惧心理中去。
本来这人对死亡就心生恐惧,而且还是天生的,我这好不容易克服吧,你倒好,非得把我重新吊起来,你真的好狠的心啊,直到我都快死了你还要这么折磨我一番,我真怀疑你刚那话是不是就故意说出来吓我的。
水月退开后,差不多距我一米左右,然后就见它缓缓抬起它那一只半露在白纱下的苍白玉手,抬至跟它身体成垂直九十度角后停下,手上的整张手掌就成一刀片状直对着我,确切地说,是直对着我的心脏,并且五根玉指头上似尖刀一般的指甲在洒着月光的暗夜下还隐隐闪着渗人的寒光!
我心一突,它不会是想直接用手往我心脏上戳来吧!
天哪!那那这得多痛啊!这可是我的心啊宝贝!
“你你准备怎么杀我啊?”我不由问它,这声音自是颤得不行。
“给你来个一箭穿心。”
它刚一说完这话,我双眼就猛地睁大,无尽的恐惧扎我眼里,只因它的五根手指上突然就放出一支无比粗壮的利箭往我心脏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