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另外一种可能是什么?”文静追问道。
“就是死者带伤逃离村庄,艰难过桥之后,便死在了村口。”我分析道。
我的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在幻境中看到,死者死亡的时间比较长,断气的确是在村口。
但是断气之前远远不止几分钟,可能是半个小时,或者是更长的时间。
“不可能吧,身受重伤还能过这么摇摆不定的吊桥?再说了,死者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自己过桥?”凌琴听后,直摇头。
“我也只是一种猜测,再说了,死者是死后被砍去了头颅。”我对砍去头颅一事无比确定。
“你怎么知道死者是死后被砍去了头颅?”凌琴再次打破砂锅问到底,满脸尽是疑惑。
“这个…也是我猜测的,具体是不是,需要我们去进行查探。”我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诡舌品血,能知死者死亡前的三分钟所见所闻,如果死者是先被砍去了头颅,我就算去到幻境,也看不到周边的环境。
因此我心里对此事毫无疑问,定是死后被砍去了头颅,只是我不好告诉凌琴她们真相,否则又要问东问西,问个没完。
“煌哥,似乎你好像没有说真话哦。”凌琴一脸不信,凝神看着我。
“爱信不信。”我懒得理会她,直接站起来向村庄走去。
凌琴既然已经有力气抬杠了,那说明就是休息的差不多了,眼看天色渐黑,我们也是时候快速找到住宿之地。
见我起身大步而行,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跟随。
九川袁家村是个环境优美的村落,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空气格外清新,实乃养生圣地。
只可惜天色已暗,观赏景色的时间有限,我们加快步伐,穿过一条石板小道。
石板小道旁全是茂密的草丛,根本无法看到前方的光景,更没有看到村庄的一角。
大概行走了十分钟左右,眼前豁然开朗,十米之外就是村庄,袁家村不算小,少说也有三百多户人家。
清一色的青砖瓦房依次排开,每家每户都有个后院,后院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
几只黑色的土狗冲着我们汪汪直叫,牛棚里十几头水牛也在静静的看着我们。
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家中也是漆黑一片,哪怕是土狗叫个不停,也没有一个人从家里出现。
如此景象,让我们很是迷惑,莫非所有的人都不在家?这似乎不大可能吧?
若是知晓有外人而来,为何不出门查看?莫非他们在怕些什么?
“我怎么感觉有种进入七十年代的感觉了?”文静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之后,喃喃自语道。
文静所言甚是,其实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这个想法,这里的一切非常传统。
高科技产品几乎不存在,路面也都是用青石板铺垫而成,和六七十年代的生活基本上一模一样。
“文警官,这里一直都是如此,其实他们也有人外出过,但依然保持着封建的生活习俗。”孙兵上前帮文静解惑。
“他们为什么不与时俱进?”文静问道。
孙兵一脸无奈的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还以为你是百事通呢,原来肚子里也就这点墨水啊。”文静没好气的说道,而后向前走去。
“……”孙兵一阵无语,很是委屈,似乎在说,我招谁惹谁了?想拍个马屁也有错吗?
看到孙兵那苦楚的脸,我们有些同情的摇了摇头,心里都在暗暗感慨,拍马屁也是需要看人的。
“旺旺旺……”
几只土狗看到我们向村庄前行,便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冲我犬叫个不停。
何阿毛听的厌烦,怒目冲着那几条土狗嘶吼一声,声音犹如野兽,两个僵尸牙尤为寒冷。
吓得几只土狗低鸣而逃,看到这一幕我们都是一阵哑口无言,比起野兽,何阿毛真是当之无愧。
哑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何阿毛,不免有些害怕,慢慢的远离何阿毛的身边。
何阿毛很是委屈,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在文静明知他的心事,替她安慰哑娟惊恐跳动的心。
“哑娟你别害怕,阿毛天生就这般模样,你别看他样子有些吓人,但他是一个无比善良的人,认识久了你就知道。”文静拉着哑娟的手,解释道。
哑娟听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何阿毛一眼,随即轻轻地点点头。
哑娟一点头,何阿毛立刻乐的像个孩子一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我能看得出,哑娟心里还是有着抹不去的恐惧。
我无声的叹息,真的很担心何阿毛以后情感生活,真希望这个哑娟与众不同,能和何阿毛牵手连理。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夏季的微风轻轻吹来,让我们身上微微感觉到一丝寒冷。
也许这里是大山,晚上的温度较比外界要冷了很多,我们各自环抱双臂,继续向前行走而去。
路过一户户民房,周围寂静无声,偶尔有土狗声传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楚的看见村庄的每一条道路。
“现在才晚上七点多,村民应该睡得这么早才对啊?”凌琴看了看手表,疑惑道。
“不可能睡着了,先不说睡觉的时间有些早,就算是真睡下了,听到外面狗叫声也会起床查看。”文静先是摇头,而后分析道。
“那他们干嘛紧闭大门?在躲些什么吗?”凌琴问道。
我和何阿毛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彼此心有灵犀,都猜到了一件事情。
“或许他们是在害怕恶鬼。”何阿毛轻声道。
我微微点头,认同何阿毛的说法,因为这一幕太过熟悉了。
之前在府前村的时候就是如此,不过那个时候何阿毛是黑罗刹,村民关门闭户是害怕他这个恶魔。
纵然有着相同的一幕,但时间相差甚大,府前村村民是过了晚上十点之后,才紧闭门窗,尤其是深夜十一点。
而此时此刻才不到八点,这里村民未免也太胆小了吧!
“有可能,这里的生活犹如封建社会,相信鬼神之说也没什么奇怪的。”凌琴倒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凌琴虽是新时代女性,但是她是一名考古的学者,实习期间经历了许多事情,对民间信封鬼神也是常见的事情。
“是不是,敲一下门就知道了。”我说道,而后向左边的民房走去。
这家民房门前挂满了干枯的玉米棒子,晒红的辣椒连成一串,大蒜也挂满了房梁。
这些并不是村民拿来驱邪之物,而是村民一贯的作风,不单单是这里,许多村庄也都喜欢把玉米,辣椒和大蒜挂在门前的房梁上晒干。
砰砰砰!
我抬起右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三声门。
静!一片安静!敲完之后,并未任何回答之声,似乎屋子里面根本就无人居住一般。
砰砰砰……
我继续连续敲打大门,寂静的夜晚除了我的敲门声,就只能听见我们几人的心跳声。
足足等了五分钟,始终都没人回应,我们有些垂头丧气,决定分开行动,去敲打其他民房的大门。
“有人吗?请开开门,我们是登山的爱好者,不小心迷路了,来此借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