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琴越来越优秀,华书伟就越来越疼爱,当凌琴长成大姑娘的时候,华书伟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女娃娃。
或许是凌琴不俗的容颜,或许是凌琴的聪慧和天真,但有一点可以去确定,华书伟是因为古玩爱上了凌琴。
凌琴的天赋让他爱不释手,华书伟爱古玩更胜女人,但凌琴在华书伟看来,就是一件无价之宝的古玩,是天下第一的珍品。
都说爱情是盲目的,是自私的,对于钟爱古玩的华书伟而言更为偏执。
华书伟早年丧妻,从此之后十几年从未续弦,终日以古玩相伴,曾经有不少人戏言,说古玩就是他的情人,是他的终生伴侣。
这句话对华书伟而言还真是如此,直到遇到了凌琴,对凌琴他也迷茫过,不知道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件珍贵的古玩。
后来华书伟越来越无法自拔,每每看到凌琴和少年男性有说有笑时,心里都会忍不住的刺痛。
尤其是后来,凌琴住校时期,华书伟身体越来越差,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感情,对月翠荣提出了迎娶凌琴的要求。
刚好那年凌长天出了事故,正好利用此事来要挟月翠荣,月翠荣和凌琴在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本来华书伟只想和凌琴过着几年夫妻生活,而后还凌琴自由,可是终究他还是个自私的人。
舍不得家里的那些古玩,更舍不得凌琴。
华建党得知华书伟要迎娶一个小姑娘,顿时和华书伟大吵一架。
华建党自然是害怕凌琴分走他的一半家产,因此而大发雷霆。
华书伟告诉儿子,说遗产会给他,而且可以提前立遗嘱,但是他有个要求,就是全力帮助他迎娶凌琴。
若是不答应,华书伟承若一分钱都不给华建党留下,宁愿捐给贫困山区。
华建党慌了,对父亲固执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答应下来,反正凌琴那丫头也得不到一分钱。
后来凌琴上了大学,大学还不到两年,华书伟便打电话前来告急,要马上完成婚礼。
凌琴只好咬着牙前来履行承诺,成婚之后,华书伟把儿子叫到了床前。
告诉华建党,他放不下凌琴,也放不下房间里的那些古玩,嘱咐华建党,在他死后把这些古玩全都拿去陪葬。
华建党当时很不理解,但老头子固执也就没有办法,反正到时候可以再挖出来。
但是接下来的要求,华建党觉得有些过分,竟然让凌琴也去陪葬。
华建党当时频频摇头,说这是杀人行为。但华书伟威胁华建党,若是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一个电话,就能让之前立下的遗嘱作废。
爱钱的华建党不甘心,只好答应下来,准备用安眠药送凌琴上路。
不料后面的一段谈话内容被凌琴所偷听,为了不让此消息外露,华建党立刻带着人前去追赶,以逃婚的名义追赶。
后面的事情无需华书伟讲述,因为我们已经非常清楚。
对于华书伟的爱,我只能是冷冷一笑,因为他爱的不是凌琴这个人,而是凌琴的天赋。
他完完全全把凌琴当成了一件珍品古玩,舍不得把她拱手送人,想他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到最后肯定不甘心给别人做嫁衣。
因此思维变得偏激起来,这种人心里没有爱,不管是对凌琴,还是他的儿子都没有爱。
自私的人永远爱的都只是自己,把自己看的最重,这种自私很可怕,往往会给别人带来悲剧。
自私得到的也只是孤独,孤独一辈子,孤独的离开。
“华书伟,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在你心里凌琴到底是什么?”文静听后特别激动,满脸怒目的瞪着华书伟。
“咳咳咳,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今天我才算是明白了,我爱的不是凌琴,而是自己。”说完,华书伟仰头凝视,泪水在止不住的流淌。
我错了,错的彻底,之前还以为这是真爱的甘露,现在看来,这只是临死的前的醒悟罢了。
华书伟接着说道:“活了一辈子,到最后除了古玩和钱,我什么都没有,亲情,爱情,友情我都没有,这也是我的自私一手造成的。”
“你也知道,像你这种人应该早死早投胎,你知道吗,你儿子因为你而成为了帮凶,即将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吗?”文静的激动似乎停不下来,把华书伟骂的狗头淋血。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由于我终日沉迷古玩,儿子也渐渐的疏远我。若不是看在我还有丰厚的遗产份上,他估计是早就离我而去了。”华书伟一点点在醒悟,回忆让他老泪纵横。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指的就是现在的华书伟,华书伟有如此结局,也的的确确是他一手造成的。
至于华建党也不能说他坏,试问在近千万的遗产面前,谁能不被所动?
若是华书伟不那么自私,把这笔钱痛痛快快的交到华建党手里,也就不会酝酿成今日的悲剧。
“华书伟,请问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只好依法办事了。”对华书伟我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也不想再在此耽搁下去。
“有件事情我需要二位帮忙,请帮我向凌琴一家转告一句,他们所欠我的债一笔勾销,帮助凌琴是我心甘情愿,谁叫她是我最爱最优秀的徒弟呢。”华书伟缓缓说道。
说完之后,只见华书伟突然从被子里摸出一个药瓶,是个白色的药瓶。
药瓶的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抓起瓶子就往嘴里送,而后一涌而进。
“华书伟你这是?!”我和文静立马意识到不妙,那个瓶子里的液体很可能是毒药。
“咳咳咳,罢了罢了,死亡比坐牢更适合我。”华书伟扔下瓶子,咳嗽不止,一口鲜血也跟着喷了出来。
我立刻抓起那个空瓶子,仔细闻了闻,立刻知道了已经无法挽救,我闭目叹息。
“明煌快打120,现在抢救还来得及。”文静拼命的按着华书伟的胸前,给他做急救措施。
我摇了摇头,道:“晚了,他喝的的是砒霜,古代称之为鹤顶红,见血封喉……”
“咳咳咳……”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华书伟气息喘不上来,嘴里鼻子里不断涌出鲜血,最后撒手归西。
临死前的面容很是祥和,似乎是一种解脱,对别人宽恕,也就是宽恕自己。
“华爷爷!师傅!”凌琴从门口哭喊而来,泪流满面,很是悲痛。
她双双跪在了华书伟的床前,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弯腰磕头。
“师傅,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爷爷,打心眼里喜欢您,敬重您。”
“自从您提出那无礼的要求,我真的很想不通,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恨你,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敬重你,因为没有您就没有今日的凌琴。”
“华爷爷,虽然我恨过你,但人死如灯灭,一切的恩怨都让它过去,您还是我最尊敬的师傅,最敬爱的爷爷……”
凌琴一边哭泣一边所说着此刻的心声,从凌琴真情的流露,能看出来她的确很敬重华书伟。
或许刚刚凌琴并未走远,华书伟的那些话她也清楚的听到,华书伟虽然自私,但确实帮助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