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爆炸声在我耳旁炸裂,树叶子树杈子满天飞,碎屑以极快的速度射出,擦着我脸颊飞过,我只感觉一痛,脸上就多了一道血口子,果然在细小的碎片,在极致的速度下也会成为利器。
我也不擦脸,男人有点伤疤那是勋章!流血流汗不流泪,脸上有血看起来更加爷们一些!再加上我俊美如涛的容颜,我觉得自己此时一定帅呆了!
而鬼槐显然也惊呆了,她想不到我会这么厉害,所以对我没有多少地方,万万,没想到我会用这一招,还是在她说话的时候直接上手,“卑鄙……”
眼见鬼槐的身形开始变淡,处于崩散的边缘,我得意的冷哼,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兵不厌诈,谁也没规定对手放狠话的时候不能打!你不抓住时机就不要怪我太聪明了!”
鬼槐苍白的脸就像是卡主的影片一样,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看她满是愤恨的表情,她可能也清楚,这局是我胜出了,她因为一时的不防备,已经是去了胜利的可能。
我是非常想插着腰得意的大吼一声,‘小样!你还嫩了点。’但是虽然她的化身被我打散了,但是本体还在,不是我猖狂的时候。
鬼槐之所以会被我抓到空隙,也是因为她才化形,缺少实战经验,根本就不懂得对战的时候实际有多么的重要性。
虽然古人有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但是那是绝对压制的实力,鬼槐没有,不过是仗着所处地点的便利稍稍压制我,也敢这么嚣张,败的不冤枉!
不作就不会死,希望它来生能明白,反派死于话多,对着尸体畅快大笑比对着活人嚣张要稳当。
“啊!”
鬼槐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我下意识的捂上耳朵,然后就见她迅速的消失不见。
我望着二层小楼,鬼槐的树叶暗淡了两分,但是并没有枯萎,这无疑就意味着鬼槐并没有彻底铲除。
怪不得都说花草树木要么连灵智都开不了,要么就是一方大能,一张品质上乘威力极强的“五行重阳符”都弄不死它,紧紧是让它的化身溃散,依旧长得绿油油的,可见鬼槐的实力。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鬼槐的根系限制了它的行动,但是优点也是明显的,只要它的根还扎根在大地上,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汲取力量。
大地是深邃的,包容了无数的东西,地下埋藏的东西比地上要多的多,为鬼槐提供了数之不尽的力量。
“小伙子,你在这里自言自语干什么玩意呢?”白头发老头一副惊呆了的表情走近我。
我正在担忧鬼槐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冷不丁听到他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虽然我道行已经很高深了,但是我毕竟还是肉体凡胎,要是有人在背捅我一刀,我也是要废废的。
于是我飞快的侧身后退两步,冷着脸看他,当然我这样子不是为了耍帅,而是警惕他想要干什么。
只见白头发老头非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语气颇为有些唏嘘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脑子不好使,真是可怜的孩子啊。”
我冷哼了一声,并不想搭理他,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算看不见鬼也不至于会认为我在对着空气发疯,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在装傻,故意放松我的警惕性。
白头发老头见我没有搭理他,皱着眉头训斥我没礼貌,摆出一副玄门大拿的气势。
就是无极门的门主方老头见到我也没这样好吗?跟我装大头蒜,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修为远超他几倍!
方秀儿显然是不愿意看着她爷爷犯傻,走到我身前欲言又止,到是让我费解,她们爷孙两个的关系已经僵硬成这个样子了吗?方秀儿连阻止一下都不阻止?
玄门都是按照修为论资排辈,幸亏是我性子好,若是换了别人,直接就会发火,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对白头发老头说道:“李老,这位道友刚刚是在斗法,你未开天眼所以没有看到。”话中的强烈鄙视意味毫不掩饰,在场的人纷纷顿住。
真是难得还有一个明白人,于是我就多打量了两眼这个年轻人,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岁数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但是我还真不敢确认。
毕竟修行之人,经过真气淬炼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健许多,虽然不会长生不老,但是还是可以延缓岁月的侵蚀,谁都不知道看起来岁数不大的人究竟是何等高寿。
虽然修行的时间越长就意味着修为更加高深,但并不是面相越老的人就是高人,恰恰与此相反,道行达到一定的程度,往往会如同枯木逢春一般重换青春!就连李老也是鹤发童颜,修行之人哪有不会养生的,谁不想青春永在!
要是遇到道行高深,但是容颜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那十有八九就是寿元将尽,或者是受到什么反噬,生命力流逝,我师傅告诉过我,遇到这样的人,有多远跑多远,人之将死都疯狂的很。
话题有些跑远了,这娃娃脸的年轻人,虽然看似在提醒李老头,但是眼中却闪过瞧不起,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直翻白眼。
李老头的脸被打的啪啪响,表情瞬间有些僵硬,但还是勉强笑呵呵的对我说,“这是我侄女家不成器的儿子方同尘,你们都是年轻俊才,应当有不少的话题。”
方?和方秀儿同姓,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兴趣,这一家子看起来关系挺乱啊,方秀儿姓方爷爷却姓李,这会又出现个侄女家的儿子,可方同尘却一口一个李老叫着,不只生疏,还非常的鄙视。
“和光同尘?好名字,我姓元名木之。”这小子毫不掩饰他对李老头的鄙视,挺对我的胃口,于是我颇为装逼的和他文绉绉的做了自我介绍。
方同尘江湖气息十足的对我抱了抱拳,“道友,方才那妖物怕是没死透,我们何不乘胜追击?”
我摇摇头,“兄弟啊,你刚才也看到了,以我的修为勉强可以和那妖物打成平手,但我如今势单力薄,怎敢轻易踏入那妖物的老巢,进去就不是乘胜追击,而是羊入虎口了。”说完,我把视线定在李老头的身上,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些人不是累赘,是猪队友,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我背后捅一刀的猪队友,让我和他们并肩战斗那就是作死。
方同尘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三人,然后看了看李老头,沉吟片刻,“我理解道友的为难之处,不如你我二人进去,其他道友在外掠阵?”
这小子果然对我的胃口,说话直的就像一根钢筋,眼中的鄙视明显的不用思考就知道怎么回事,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其他人是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