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是张小明,“有道理,早看清人渣总比踌躇不决浪费一生的好。”
“可是,万一正室有孩子怎么办?一个家不就散了吗?”
听这话,我一愣,看杀马特姑娘这打扮,还以为是个叛逆的少女,没想到竟然是个心思重的姑娘,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有故事。
我和张小明都是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很多事情没经历过所以还是有棱有角的,我因为一直生活在村子里,经历过最狗血的事情就是爷爷那件事,不过我已经长大影响不了我多少。
而从言谈中就能看出来,张小明是幸福家庭中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少爷,自然不会经历过狗血的家庭伦理剧,所以我和张小明并未被社会打磨的圆滑,想不到那么深远。
“我没经历过,所以说的可能有错,在我的想法中,一个出轨的渣男,与其让孩子生活在丧偶式家庭中,还不如让孩子早早的明白人性的凉薄。”我坦然的表示自己未经历过,不能设身处地。
“成长环境不同,所以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我只知道,人生是自己的,何必思考那么多。”
聊过一会,我就爬上了床铺睡觉,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确实疲乏,我倒在床铺上,不过一会就睡熟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杀马特姑娘和精英男两个不对付的人竟然坐在车厢外的过道椅子上,两个人的表情都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彼此的坐在那里。
我看向张小明,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下,张小明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两个去了吸烟区。
经过张小明的解说,我才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精英男因为和杀马特姑娘发生口角,就去了餐车带着,但是坐了一会,发现在餐车吃饭的人都免不了喝两口,味道熏人的很,无奈只好回来。
精英男回来的时候,就见杀马特姑娘在吃辣条,啃鸡爪子,顿时矫情的开始批评杀马特姑娘。
怪不得我刚才会做梦,梦见一大堆好吃的摆在我面前,刚拿起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就变成了辣条,感情是杀马特姑娘再吃。
要说辣条这东西,味道确实挺大的,但是谁也没规定公众场合不能吃辣条,两个人为此就吵了起来。
张小明见我睡得香,直接将两个人轰出了车厢,精英男自持身份就出了车厢,杀马特姑娘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也羞愧的出去了,以至于两个人坐在过道椅子上,相看生厌。
“这俩人十有八九是八字不合,别管他们了。”无缘无故的两个陌生人就应为一些乱码七糟的消失吵嚷不休,也算是缘分一场。
听说以前人坐火车经常能交到聊得来的朋友,可是现在上了火车都是耳朵里塞耳机,玩着手机不抬头,人与人之前没了交流,自然就不会相识,现在的人越来越陌生了,精英男和杀马特也算是另类。
我睡了四个小时,还好这三个小时里俩人只是大眼瞪小眼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偶尔刺两句,也没吵起来。
“七点多了,我们去餐车吃点饭?”张小明看了看窗外,提议道。
我连忙摇头,“去什么餐车,饭菜死贵不说,味道还不怎么样,再说,这个时候餐车的饭菜都卖的差不多了,我们买两盒方便面对付一口得了。”话音刚落,就在这个时候卖东西的来了。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方便面,来!腿收一下~’
张小明叫住卖货的乘务员,杂七杂八的买了不少东西,价格比外面贵上不少,但都是坐车比较对胃口的东西。
坐长途火车本就无聊疲乏,所以零食挺重要的,我在一对东西里翻出一袋瓜子,五香味的,拆开袋子尝了尝,味道挺不错。
“吃什么味的?”张小明拿了两桶方便面问我,一个红烧牛肉,一个老坛酸菜,两个味都懂挺好吃,我就随手指了一个。
张小明去车厢一头接开水,杀马特姑娘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对我说道:“你那个朋友要出问题,你看好他。”
闻言,我心中一凛,但是面上装作不在意道:“他五大三粗的能有什么问题!你是说遇到小偷吗?不会的,现在火车上治安这么好,哪里会有小偷。”
说完,我还十分悠闲的抓了一把瓜子,慢悠悠的嗑瓜子,然而还没等我套出来话,就听见一声惨叫。
声音是从车厢的一头传来的,正是接开水的位置,我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速度极快的挤开想要看热闹的人,跑到张小明身前。
只见方便面撒了一地,张小明的右手通红,肉眼可见的肿起来,我迅速掐了一个法诀,不着痕迹的将手按在张小明的背心。
“我没事。”张小明哆哆嗦嗦的示意我回去说。
张小明五大三粗,比我高半个头,容貌是东北人的粗犷,一看就透着爽朗,但是此时眉宇间多了一丝黑气。
印堂是命宫,光明莹净事皆通。
一身气色凝聚之处,吉凶到来之时,最先在印堂表现出来,印堂的气色呈现一个人四十九天里的吉凶祸福,赤色主刑伤,白色主服丧,若出现黑色则是表示生命将有危机。
白天的时候张小明的面向还没有变化,现在陡然如此,必定有什么缘由。
黑气缥缈缭绕在眉宇间,未曾凝实,证明其中还有缓和,若是黑气凝实直上,则意味着七七四十九日内必遭不测。
我点点头,从一旁的值班室借了个笤帚,将地上散落的方便面打扫干净,才和张小明走向吸烟区。
然而精英男竟然在吸烟区,站在车门前透过玻璃往外看。
天色已晚,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车窗外的景色,只能在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精英男没有回头,面无表情的脸应在车窗上。
我看过去时正好和玻璃上精英男的倒影目光交汇,才意识到精英男不是没看到我们,而是在通过玻璃窗观察我们。
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两个但男人一起进厕所会不会被别人怀疑是搞基,不过此时也不是多想的时候了。
拽着张小明钻进厕所里,特意压低声音问他刚才出了什么事,张小明大概是对厕所有阴影,有些不自在,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磨叽的时候,将刚才的是原原本本告诉我。
“可能是我没休息好,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
其实张小明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是等开水的时候,对着镜子撩了撩头发,然后就恍惚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等缓过神来开水已经撒了一地。
我苦笑了一下,“为了安全,火车上的开水都是先烧开了灌进去的,温度达不到一百度,你觉得能把你的手烫成猪蹄子?”张小明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可不是肿成了猪蹄子大小。
“玉佩呢?”
张小明从脖子里把玉佩拽出来,果然上面已经出现了裂纹,但是我总感觉不对劲,车厢里的人这么多,要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想要弄死张小明,也不该用开水啊,谁见过被开水烫死的人?
阴阳有别不是说说而已,人死之后灵魂前往地府,若是不按照规矩滞留阳世,对鬼魂没有半分好处,白日的炎阳不是看着亮堂那么简单,对鬼魂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