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明家是市里的,不过父母在逊河县开发了一个旅游度假山庄,岁数大了就喜欢贴近自然,张父张母就在度假山庄住下了,住在山庄中,有工作人员照顾,舒坦的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煤气中毒。
提起这个,张小明满腹狐疑,“我爸妈都不会做饭,一直住在山庄的酒店中,根本就碰不到煤气罐,怎么可能煤气中毒,会不会有人要害我爸妈?所以我才着急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急也没用,只有亲眼见到了才能想出解决办法。
火车是直达昌河市的,不过需要一天两宿的时间才能到,所以我和张小明买了卧铺。
有张小明这个土豪在,直接买了软卧,比起硬卧软卧有一个好处就是,它是封闭式的单间,一共上下四张床,空间大隐蔽性高舒服得很。
我没有行李,就带着一个手机,随身的东西都落在了方家,偷乾坤葫芦要紧,也买有时间再去找东西,在一个,我当时被方正的另一面惊到了,没想到方正竟然和方柳是一伙的。
方正演戏真是炉火纯青,枉我将他当成好人,不过也不是无迹可寻,方柳用乾坤葫芦抓走小姐姐的时候,方正可是一点都没想帮我,看来和方柳相遇也是安排好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方正没有将我斩草除根,而且方正对炼化小姐姐很重视,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可惜的是,虽然借着方云的无极门熟悉,宰了方太为袁老头报仇,可是为了脱身,不能继续追查下去了。
但是万幸的,我救出了小姐姐,大概就是老天爷也不希望我们两个分开吧!
感慨一会,突然想起来裤兜里还揣着从方柳哪里偷来的乾坤葫芦,不动用的时候乾坤葫芦是只有手指粗细的小玉葫芦,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玉坠一样,只是紫红色的颜色有些特殊,
因为是临时买的车票,我和张小明的床位都是上铺,爬上床铺我也没什么事,就捻这乾坤葫芦翻来覆去的看。
也算是我命好,乾坤葫芦是方家的祖传宝贝,并没有认主,一直放在藏宝阁里,谁用是要率先请示的。
没有认主就意味着我不是抢夺他人法宝,不沾因果,炼化也容易,但是现在毕竟在车上,人多眼杂而且乱哄哄的,实在不适合炼化法宝。
“有没有绳子?”总揣在裤兜里,万一掉出去怎么办,我看向刚爬上床铺的张小明,开口问他要绳子。
张小明一个老爷们,自然不会随身带绳子,不过张小明灵机一闪,从自己的脖子上拽出一个玉佩,将拴着玉佩的红绳解下来给我。
翠绿通透的玉佩荡漾着水波一般,我看了一眼,将红绳从中间劈开,一分为二,还给张小明一半。
“拴上戴好了,是块好东西。”张小明遇到鬼除了受到点惊吓,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我就说哪里会有这么闲的蛋疼的死鬼,吓唬吓唬人就算了,感情是张小明有宝贝护身。
“好东西?”张小明不傻,一听顿时眼冒精光,“这是我姥姥给我的,从小就带着,没想到竟然是宝贝!”
虽然是块能护身的宝贝,但也称不上顶级,“应该是在庙里供奉过的,不过只能护你三次。”所谓的护,并非是万能的保护,而是能够抵御怨魂三次袭击。
我不怎么喜欢坐火车,一个是因为火车上多,闹哄哄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火车咣当咣当的频率,让我昏昏欲睡。
天海市是始发站,两点半检票上车,两点五十一才能发车,正正二十分钟,带着的憋屈,我跟张小明要了一根烟就往吸烟区走去。
大概是被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吓破了胆子,张小明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呆在单间中,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
列车员正站在门口检票,开着门的吸烟区果然空气清新,点燃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无聊的瞄着上车的人。
张小明忧心父母,一脸的惆怅,我余光看到张小明犹犹豫豫,一副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好率先开言,只能等他忍不住了开口。
他的耐性显然还是处于低龄阶段,两分钟不到,张小明掐灭的香烟,凑到我耳旁低声说道:“远哥,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我这次来天海市就像是中邪了似的,接二连三的出事。”
张小明的意图显然不单单是抱怨,听了半天我才明白,这小子是想让我去他家看看。
“远哥!我知道你是高人,只要你能帮小弟度过此劫,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吸完最后一口烟,我将烟屁股按在车上的垃圾桶里,白了张小明一眼,“别嘴上说说,到时候让你办事就推三阻四。”
张小明立正,“我张小明用人格保证。”
他人格值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他这个人不坏,当时在医院都快要吓尿了,还能返回去找我,可见心性还是不错的,帮他一把也是积德。
等我们回到车厢的时候,下铺的两个人已经坐在了床铺上。
张小明下铺是个戴眼镜的青年,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精英范,我这边的则是个小姑娘,非主流杀马特小姑娘,长成什么样看不清楚,因为半张脸都被非主流的头发遮住了。
我们打开车厢的门时,精英男正在打电话,大概是在埋怨对方没给他买机票,让他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杀马特姑娘想要开着车厢的门放风,还挺有礼貌的先问了问我们,火车已经启动,上车的人已经坐在了位置上,没什么人来回走动了,再加上我和李小明也没有行李,也不怕有扒手,自然是对她开车门表示不在意。
但是精英男不乐意了,嘟囔着,“又脏又吵,有细菌传进来怎么办!”杀马特姑娘翻了个白眼也没搭理他,但是精英男八成以为大家伙都怕他,竟然墨迹起来没完了。
“大叔,你高贵怎么不包专机,挤什么火车啊!有本事别坐,既然坐了就别事事的!跟个老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也不嫌丢人。”杀马特小姑娘的嘴皮子特利索。
我和李小明坐在车厢外的凳子上,闻言用胳膊怼了一下李小明,“听口音和你是老乡啊,东北小姑娘都这么牛逼吗?”
精英男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也可能是顾忌脸面,秉承着好男不和女斗,精英男提着手提包,气哼哼的走出车厢。
“什么玩意!戴个眼镜还真把自己当成斯文人了,我看就是斯文败类。”杀马特姑娘瞥了一眼精英男。
我听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味,就和杀马特姑娘打了个招呼,对她说:“姑娘,你无凭无据说他是斯文败类,这可就落了下乘,显得你小家子气了。”
东北人豪爽喜好交友,杀马特姑娘也是如此,见我搭话就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对我嘀咕了一番。
据杀马特姑娘所说,她上车的时候看到一个长相小白花,楚楚可怜的女人送精英男上车,转过身小白花就打电话和正室耀武扬威,十有八九精英男包养了小三。
“呸!最讨厌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男人!”
听着杀马特姑娘的不屑,我笑了笑,“那男人找小三未必是件坏事,省的连累正室和他浪费一生。”我这个理论有点偏,杀马特姑娘岁数不大,一时之间竟然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