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们弄进去,然后来个有去无回,到时候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听了师兄的话,老家伙摇摇头,笑道:“说来话长啊,几位可愿意听我把当年的事情详细说来?”
我们自然愿意听这些话语,得知当年的隐秘,师兄和解兵师更是长了一副天生八卦的嘴,什么都喜欢凑热闹,沁儿她们也都想知道,毕竟之前薛晋说的那些,在我们看来都有些离奇,也确实有些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当年的四书传人来到了这里,为首的是一个姓陈的风书传人,他们的四家家眷带着死去的亲人在陈家祖宅等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葬着一口大墓了,反正是就这样来到了长沙。
路旁有两个乞丐兄弟讨饭,然后这些人给他们银子,教了他们十几天东西,传下了地书和雷书,从而进入了这片乱葬岗的底下,那座凶墓之中。
那一去没有人再回来,直到近二十年后,雷书传人学术有成,第一次踏足凶墓,那一去,他在里面被困住两天,再一次从里面出来,却已经筋疲力尽。
地书传人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究竟遭遇了什么,他们去过一趟陈家老宅,想要通知宅子里四书传人的后代,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那儿的人受诅咒,死去已经二十年了。
这突入其来的变故让人意识到,凶墓当中古怪异常,他们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从薛晋口中知道以往的事情,最后雷书传人继续修炼,地书传人为了糊口不得已到处替人看风水,远走他乡,这一忙碌就是十年。
期间他的哥哥又下过两次墓,据说每一次都走进去了很远,但是依旧没能找到线索,直到地书传人归来,得知他的哥哥乃是五弊三缺当中命犯命缺,在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再次进入古墓,那一去再也不曾回来。
而在那之后,地书传人做了个梦,梦见了一群死去的人,足足有几十口子,包括他的亲哥哥还有自己的师父,包括当年那四位四书传人都在其中,他们似乎在一团幽幽的焰火当中饱受折磨,地书传人想要踏进去寻找,但他除了会改变山川地势走向,替人看阴宅,剩下的可真是什么都不会,就连自己那几下子唬人的道术还是照着雷书自己练了好久才练成的。
事情到了这里还远没有结束,地书传人经常梦见那些火焰当中故去的人不断嘶吼,给他不停的托梦,无奈,他只是个地师,直到现在还不敢踏入其中。
但却知道墓中的凶险,只能不断以风水的手段消去地下凶墓中的阴气,最大限度的降低下面的危险性,等待时机进墓中一叹。
“我布局近十年,将墓中阴晦之气抵消掉了七八成,最后为了反制墓中那危险的存在,我更是把这里原本的坟地地气进行改换,不惜用各种方式把这里风水格局直接大变,最后在上面建下大片乱葬岗,埋下各种大凶大恶、穷凶极恶之人,以他们的阴气为引,以阴制阴,所谓阴阳协调,至阴而生阳,我正是用至阴生极阳的方法这才镇压住这底下的凶墓,可是却依旧凶的不得了。”
我们都奇怪,这他娘的阴气都被释放去八成了,墓中的凶性仅存两成,还能凶到什么地步?
但接下来地势传人的一句话让我们浑身都打激灵。
“我将墓中纯阴衍化成极阳,这墓中依旧阴气森森,且妖物不死,每到月圆之夜,墓中向外竟然不断溢血,却是那种鲜红妖艳的人血,每次月圆之夜,大墓溢血,将这几里乱葬岗都染的鲜红异常,血腥味十足,直到第二天天明才会退却,如何不凶?”
我们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地方下去他娘的绝对九死一生啊,一座坟墓,究竟如何竟然会变得这么厉害,凶到这种地步呢?
我们不解,地书传人也是十分不解,无奈,为了地髓我们必须下去走上一趟,只是隐隐的我总觉得蹊跷,究竟会是什么东西呢,竟然能产生这么凶的玩意儿?
乱葬岗五里外有个村子,名叫驼背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我们遍观村中的人,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亦或者妇女,还真没有发现几个驼背的,且这四周山势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至于这个村名让我们有些哭笑不得。
这里有个姓冯的寡妇,在村子里开了个染坊,经常染上几匹粗布拿到城里去换些口粮,村外很多人都知道乱葬岗那里月圆之夜溢血的事情,这种事情已经吓死过好几个半夜在路上回家的醉汉了,所以平常没什么人往这里跑,就连那些当兵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往这附近靠,所以给沁儿她们找了个还算安全的窝子,我们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有晴雪这个女鬼在,还真是没有多少人敢惹,那个偷尸贼走了一个多月了,料想不会没事跑到这里来,再加上薰儿一身利索的身手,我们自然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村子里的冯寡妇可是地书传人的老相好,解兵师给我做了个你懂得的姿势之后,我们就更加的放下心来。
地书传人没有什么别的带的,一块他哥哥留下的紫金八卦镜,还有自己那个罗盘就拿两样东西,师兄背着七星斩妖剑,解兵师身上那把四五十斤重更是寸步不离。
对于他们两个的力气,我是绝对的不怀疑,一路上也就我最是爽快,什么都没拿,倒是身上装了两根口袋,其中一个口袋里有个紫砂壶,是我千辛万苦从地书传人那里唬来的,准备装地髓。
三女哭着喊着要我们小心,我们也不能将她们带到那样危险的境地里去,无奈,我们来到乱葬岗,这里到处都是荒坟烂地,在这下面不远处有个裸露在外的大洞,黑漆漆的,里面似乎还能听得见风声,气息冰凉。
地书传人走过来说道:“这里头已经好些年辰了,露在外面不知道多少土夫子都进去刨过,但是只要一进去,就没见过再出来的,前些年有大兵也进来探过,进去多少人就死多少人,最后这里成了一片凶地,谁看见谁怵,就跟见了鬼似的。”
我们也没多说什么,地书传人拿的那种手电筒都是早就预备好了的,足足有十几只,我们四个人每个人分到了三只,据说这种货不好找,是那些军队里军官们用的玩意儿,甚至能探照看见百米外的东西,很亮,也能用很长时间,还是那伙大兵进来撂下不少尸体,吓的屁滚尿流丢在外面了,到现在都过去三四年了。
有这样的利器对于我们来说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破除诅咒,我们准备了黑狗血和童子尿,如今我们三个都不是童子了,地书传人那个老家伙更是没事就往冯寡妇家里跑,这童子尿我们都不好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