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兵师这混蛋已经不是童子了,我和师兄无奈,憋了一天尿,尿了六个大竹筒,里面全是今天新鲜的童子尿。
一切准备好了,晚上我们躲在屋子里,沁儿她们和老爷子待在一起,解兵师在里面保护她们,我和师兄就在外头,师兄手中攥着七星斩妖剑坐在堂屋来回踱步,我提前预备了些九幽离火符,用来关键时候救命。
我们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三点多,凌晨是最好下手的时候,三点多的时候,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连狗都睡的迷迷糊糊的,懒得起来,无疑是个偷袭的最佳时机。
果不其然,不多时村子里传来一两声犬吠,但是也只是这一两声犬吠过去,就没了动静,只不过我那种预感危机的能力还在,隐隐总是觉得宅子后头似乎有什么猫腻。
我忽然想起,宅子后头我们可什么都没布置,尤其我们现在都在堂屋,听着院子的动静,却是把宅子背后给忘了。
过了足足有两刻钟,那种危机感出现过几次,但每次都是一闪即逝,但这妖异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示意师兄不要说话,静静坐在这里听着动静,然后悄悄回到沁儿她们的屋子里,屋子里没什么别的异样,但我还是不放心。
掏出朱砂来,在这间屋子的四面墙壁上用朱砂撒了一圈,把这里先护住,防止进来什么别的玩意儿。
在屋子里,我正撒完朱砂,准备撤出去,却忽然背后一阵危机感传来,那种感觉压迫着我的神经,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快凉到骨子里了。
“唰唰唰”
仅仅是一阵轻微的声音,但此刻屋里屋外一片寂静,所有外面的声音我们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我日他个先人板板!”
师兄突然大骂一声,然后我赶紧赶往堂屋,解兵师知道轻重,出奇的没有轻举妄动,洋手电筒往屋子里一照,反正师兄刚刚的那声大骂已经暴露了全部。
借着光亮,我竟然看见这堂屋的房梁往下,不断涌出了密密麻麻的蜘蛛,那些东西大的跟鸡蛋似的,小的只有一颗黄豆大小,密密麻麻竟然包裹了半间屋子。
我累个去,老子看见密集的玩意儿就觉得渗人的很,小时候看见成团的蚂蚁就会吓了半死,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这么多蜘蛛,情急之间我也吓的大叫了一声。
“不要慌,不要慌。”师兄到底是个愣头青,看见这些玩意儿虽然害怕,但是反应利索,他拿起生石灰然后倒进脸盆里一半,所有的童子尿都倒了进去。
这里面的石灰可都是生的,一掺水全部咕咚咕咚的冒起了泡,不多时里面冒起阵阵白烟,石灰已经煮了起来。
师兄二话没说,端起脸盆然后将厨房里的水桶抄过来,往盆里稀释,拿着葫芦瓢一勺一勺往房梁上泼。
刺啦刺啦,上面冒起一阵阵青烟,被师兄一瓢子泼到的蜘蛛,连着周围的一大片全部开始翻滚在地上,不多时房梁上大部分蜘蛛全部死去,剩下的那些如同潮水一般的全部退去。
其实我早就想动用符火去烧这些玩意儿,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受了左道妖术驱使,应该可以烧的掉,但是我怕点燃老爷子的房梁。
蜘蛛全部退去,我一个仙人指路打出,青色手指顿时冲出屋外,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紧接着我的九幽离火符数十道一起朝着那个方向扔去。
十多道紫色的火焰飞快的冲出,青色的手指在一个地方一点,顿时一道光芒一闪,露出了草蛊婆的身躯。
紧跟着,十多道紫火一拥而上,瞬间把那个人影淹没在夜色中……
“啊!”
远处传来一个火人的惨叫声,那个人身上紫火腾腾,甚是诡异,当然也只有我们能明白其中的东西。
草蛊婆作为一个经常跟蛊虫打交道的人,身体早已经被蛊虫的邪气沾染,九幽离火符扔出去,点燃了她身上的邪气,故而也会将她焚烧殆尽。
就像刚刚我不敢烧房梁上的蜘蛛一样,那些蜘蛛受她趋势,难免会沾染邪气,本来九幽离火符和五行火符不一样,离火符只能烧邪魅,但是那些蜘蛛身上邪气被点燃,房梁也会被波及,这才是刚刚我不敢豁出去的原因。
别把草蛊婆想的太厉害,这就跟会邪术的老太太是差不多的概念,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们这些先生们一样,整天驱魔除妖跟鬼怪打斗的,她们的身体素质也就跟常人无异,所以对付起来自然方便一些。
紫火很快点燃了那个草蛊婆,我的心中有一丝愧疚,我利用了她对自己幼子的疼爱,然后杀了她,看到她在浑身紫火的燃烧之中不断发出阵阵惨叫,我拿出一部分纸,撕了个纸剑的模样,然后用茅山秘法将纸剑化作能砍断桌椅的利剑,随即一道符咒打在上面,对着那个草蛊婆扔去。
“啊!”
一声惨叫,穷凶极恶的草蛊婆倒在地上,身躯被紫火淹没,火焰当中透着一种紫色的神秘……
这一刻我忽然心软了,想要放过那个草蛊婆的儿子,但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我又狠下心来。
乱世之中,有时候你必须手段凶狠一些,就跟师兄上次在梨树坪杀那些抓走薰儿的人一样,你给他颜色,他反而以为你怕他,多少人都是这样恃强凌弱,真正碰到比自己更强的东西,却吓的跟死狗一样。
而我以前也是那样一条死狗,只不过,我现在正在缓缓变化着,不甘于这个世界上那些不公的法则,你有钱有权就可以欺负人?
你会一点邪术就可以肆无忌惮?
嘿嘿,在你许爷这里,什么都不算,老子弄死的就是你,一句话,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大爷我心中自有善恶!
做完这一切,屋子里的老爷子他们都出来了,沁儿她们没有看这里,这一幕似乎真的有些残忍,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那样做,真的。
没什么意外,第三天,那个苗族男子根本没在乎他老妈的死活,又去下情蛊祸害人家姑娘,在将人家姑娘控制之后,就要解开人家衣衫的时候,被人发现。
草蛊婆已经死去,村民们包围了他,这个男人基本不知道悔过,仗着自己的老娘一身邪术,吆五喝六的,就在那天晚上,他头顶的毒瘤直接炸开,鲜血飞溅,恶臭无比。
草蛊婆的儿子也死了,我们没有再说什么,留在这里这么多天只不过是为了解决后患,这些事情全部解决完毕,我们离开村子,往十万大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