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他们两人的符咒全都一解,解兵师率先冲过来一把将我身后的女子抓住,结果那个女子一个利索的反制,反而把解兵师摔在了地上。
我是真搞不清楚了,师兄这个混蛋从小到大我们玩了这么久他什么脾气我是知道的,你要说赔本的买卖你就是给他倒贴钱他都不干,可今天这是怎么了,他都赔的裤衩都买不起了,竟然还这么乐意。
我拿手在师兄眼睛跟前哗啦了一下,然后取来柚子叶开眼,看了半天,他也并没有被邪气附体,更没有让鬼附身。
“师兄,你真的没疯吗?”
“滚蛋,我绝对没疯!”师兄说完又朝着解兵师那边撵去,解兵师又去抓那个女子的手腕,然后还不断的劝那个女子。
“负什么责啊,快,我带你逃命啊!”
那个女子又一个反制将解兵师摔在地上,然后看着他往后走了几步。
“你心眼还挺好的。”女子看着师兄突然一笑。
只是我看着她脸上的肌肉直抽抽,这笑的怎么就这么僵硬呢?
“老程,别负责了,你看看她一个柿子都长成冬瓜模样了,这你都敢要啊?”
师兄丝毫都不理会解兵师,而是看着我面前这个女子,就那样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哎呀,忘了告诉你们,我在里面惹了麻烦了,刚刚是挖盗洞从里面刚逃出来的。”女子说完,脸上还有些委屈。
“别怕别怕,我保护你。”师兄马上挺身而出,看得我脸上都直抽抽,好家伙,师兄得是想媳妇儿想疯了!
“程不成,你个混蛋什么不好你跟我抢媳妇你。”解兵师骂了一句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一愣,又看了看这女子的面容,心说难道这两个家伙你都疯了?
这模样你们都能抢,为了个后妈两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失态,难道我真的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噗嗤”
身后那个姑娘突然冲着我们一笑,然后将手往脸上一摸,突然间像是找到什么东西了一样,猛然间一撕。
我的个娘啊,她缓缓将脸上那层“皮”撕了下来,原来这东西竟然是个面具。
那块面具被她缓缓撕掉,露出了里面雪白脸庞出来。
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细腻的透着一层粉红,面具彻底被拿掉了,面前这张脸庞真的是那样的美,这还哪里是刚刚那个圆脸、满脸麻子的姑娘了。
她分明一张瓜子脸白皙如雪,直挺的鼻梁恰到好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十分灵动,那是一种整体都很自然的美,多一分亦或者是少一分都会少了那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她缓缓将腰间的一块棉布垫子取了出来,盈盈堪握的纤腰忽然显现,然后冲着我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欧阳薰儿。”
饶是我看见女子已经无爱,甚至已经无视,但是看见面前的欧阳薰儿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当然我的心里只有灵儿,并没有想歪,至于师兄和解兵师这两个混蛋在想些什么,从刚刚的表现已经可以推断出来了。
“我当时偷了你四十块银元,一个是因为我的叔叔逼迫,二是因为你存心不良,正好用那个方法来惩戒你,你竟然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说完,欧阳薰儿蹙眉紧锁,看了看解兵师那张雪白的俏脸上尽显委屈。
“什么?存心不良?”师兄一看解兵师,解兵师此刻脸上也挂不住了,他竟然扭捏了起来。
“就是他啊,他竟然找借口说自己是瞎子,让我扶着他走了很远的路,最后趁我不备还差点要亲我,偷他的钱只是为了教训他,太无耻,太下流了!”
欧阳薰儿的话说得解兵师脸上红扑扑的,我坏笑着看了看解兵师,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心说你小子原来还这么明目张胆的。
但是瞬间我就搞明白了,解兵师之前说有个十分漂亮的女飞贼趁着他不备偷了他的钱,然后他才从河南一路追到江西,他在河南追的时候路过石人山,正巧在那里碰见了我们,这次在江西他是因为追女飞贼未果,才又再次碰上我们的。
我现在终于知道师兄为什么拼死都要赖上一个后妈了,还真别说师兄这混蛋在别的方面是二愣子,自己婚姻大事这一方面他自己都不含糊,总是超常发挥。
解兵师抽着巨剑追了出去说这女子是女飞贼的时候,师兄一定是知道解兵师这混蛋认出了那个女子,他肯定也猜到这个欧阳薰儿是乔装打扮的,这才追了出去,并且死皮赖脸的要负责到底,原来这两个混蛋也真是够混蛋的,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想拜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
我真想此刻骂他们一句,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没出息!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欧阳薰儿看向解兵师。
“我暗中跟着你,看到过你亲自乔装,只是你跑的实在太快了,我又打不过你。”解兵师说完又是一愣。
然后又看向欧阳薰儿:“刚刚我提剑只是想在你面前展现一下威风,没吓到你吧?”
我心说这混蛋说的真好笑,谁知道你刚刚提着剑冲上去是不是要干什么别的。
“你……这真的是你吗?”师兄演戏的功夫竟然已经出神入化了,我现在都不敢再看下去。
“你……!”
欧阳薰儿看了一眼师兄突然一脸气急。
“你……你为什么要在那里撒尿?”
“我……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从那里冲出来。”师兄呆头呆脑的说道。
“真是恶心死了。”欧阳薰儿说完,一跺脚,然后朝着不远处冒烟的地方走了过去,坐在火堆旁烘烤起来。
师兄也快速的跑过来还站在那里,良久,欧阳薰儿终于受不了了。
“啊,快去穿衣服!”
我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师兄傻傻的穿好衣服然后坐好,我出去弄了点肉过来他们几个已经聊起来了。
“五岁那年我们家人就都得病全死了,我后来被叔叔收养,因为叔叔和婶婶暗地里都是干盗墓寻宝的勾当的,所以从小到大我也被他们教了一身不错的武艺,我叔叔人家都叫他索命阎王,本事也都很高,但是他们两个虽然将我养大,但对我也都十分严厉。”
“从小他们就开始训练我,就是因为那唯一的一点亲缘关系维持着,所以他们才肯给我一口饭吃,叔叔和婶婶都是打骂相加,很少看着我笑,跟着他们过了十几年,自从我的身手慢慢变好,那些下墓的脏活、重活就全都归我干了,尤其开棺是最凶的,有好些次我差点就丢了性命,但他们只是让我下墓让我卖命,真正寻墓、发丘的本事却一点都没传给我。”
我点点头,这个很正常,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就是因为这样的藏私,所以我们千年来的那些博大精深的道术才会失传,要不是我们师爷冒着大不敬的罪名强行从祖师口里头把天师符箓和阴阳遁体的秘诀套出来,估计我们身上这两门绝学都要被带进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