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兵师花一说完,我和师兄一同点头,终于我还是拿出了师兄的七星斩妖剑扔给解兵师:“这条裂纹就是那东西抓出来的。”
“这是一把好剑啊,剑的品质绝对不低于我身后的这把宝剑。”解兵师说完,掏出了身后自己背着的那柄巨剑,光是这柄大剑怎么看也得五六十斤的份量,他一只手就十分轻松的拿了过来,两下一对比。
“这件有名字吗?”
“七星斩妖剑。”师兄一字一顿的说道。
“七星斩妖剑,什么?竟然是七星斩妖剑!”解兵师突然睁大了眼睛。
见我和师兄点头,他突然一愣,然后看着剑身,半晌,脸色郑重的说道:“我身后所背的正是昆仑的镇山宝剑之一青萍剑,据说这柄七星斩妖剑是龙虎山张天师于千年前铸造而成,按理来说跟我这把剑一样都是神兵利器,一般的凡铁兵器在我大剑下根本撑不过两回合,我就说这把剑怎么这么厉害,你们跟我斗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这把剑的不凡之处了。”
“唉,你想想那个妖魔一下就能把斩妖剑弄出这么大的创伤,所以那家伙的实力不容小觑啊。”师兄说完,一把攥住解兵师的青萍剑又欣赏起来,他拿起大剑猛地一挥,一道轻微的剑气竟然直接冲飞出去数十公分。
“好剑!这剑真是厉害。”师兄赞叹的看着青萍剑,仔细抚摸着剑身眼睛根本就舍不得离开。
“你懂个屁啊,你的剑不比我的差。”
“不信。”师兄摇了摇头。
“真的,但凡灵剑那都是有灵气的,这剑沉睡千年,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锋芒内敛吗?这灵剑一旦长时间搁置,灵气就会自行收敛,所以当然不能激发出其中的威力了。”
听见解兵师的解释我和师兄大吃一惊:“混蛋,我们拿着这把剑砍了半年的妖孽,难道还没有重新激发出这剑的灵气?”
“当然没有,灵剑要重新开锋才会锋芒毕露,要不要我来帮你们开锋?”
我和师兄一起点点头,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要不开锋这次去十万大山我们都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好,老程,拿着你的剑和我对砍,用尽你所有的本事,使尽浑身解数,疯狂的用你的剑砍我的剑。”解兵师说完一把抽出青萍剑竖在身边。
“为什么?”师兄呆愣的问道。
“两把好剑间的碰撞就好像两个对手间的争斗一样,只有这样才能唤醒剑意,重新为灵剑开锋。”
“好深奥啊。”师兄一点头,直接开了五门冲了上去。
“铮”
“铮”
“铮”
“你慢点,混蛋,吃不消了,你悠着点。”解兵师一边疯狂的大叫。
“五行合缘,八门开六,开门门!”
所谓的八门“生、死、杜、景、惊、开、休、伤”,师兄开了六门那速度直接快到了没谱,速度一快那冲击力自然就更是没的说,解兵师跟不上师兄的速度,顷刻间让打的抱头鼠窜。
“锵”
七星斩妖剑上突然一道剑气激射而出,解兵师急了,一个土遁钻进土里,就听一声干净利落的切割声响起,一颗大腿粗细的大树直接被师兄隔着两米多的剑气劈成了两半。
师兄瞬间一愣,解兵师赶忙从土里蹦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跺脚骂道:“混蛋,你差点把我活劈了。”
师兄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七星斩妖剑,要说我以前看着这把古剑,就感觉它非同凡响且看起来极其锋利,但是现在再看却给人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让人浑身的感官都被刺激到了。
此刻七星古剑给人的感觉那就是锋芒毕露,仿佛看见那柄剑你的心中就多了一股气势,一股信念!
那是一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信念!一种无人可挡的信念!
“这……真的还是那柄七星斩妖剑吗?”师兄看着泛着凌厉剑光的古剑,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猜?”我看着他,无奈的翻着白眼。
“是非,你说当初这把古剑如果开锋的话,师父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师兄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解兵师看着我们一脑袋浆糊:“什么师父就不会死了,林道长他怎么就不会死了?”
“师父最后用七星斩妖剑杀不死尸魔,然后就和尸魔同归于尽了。”师兄低下头,哀伤的说道。
“唉,我跟那个家伙交过手,我手中的青萍剑可是开了锋的,依旧弄不死它,就算林道长手持开了锋的剑也够呛,所以说你们就别自责什么的了,有时候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点点头,接过解兵师的话:“是啊,师兄,当时根本就是没办法的事,再说了,你当时要是能把师父拉走他也一样不会死,可真要临阵退缩放过妖邪,那也就不是咱们师父了,师父死得其所,不愧是一代天师,咱们做徒弟的应该自豪才对。”
“是啊,今晚咱们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去前面找集镇然后买马一路直奔贵州,咱们这次要去的是十万大山深处,那里有个苗寨,诡异的事情就发生在那里。”
“具体怎么个诡异法?”解兵师凑上来跟我们挤在一处。
“听我慢慢跟你说。”
“就八块银元,爱卖不卖。”
“八块银元?好了好了,算我折老本两匹马一共十六块钱,你牵走吧,唉,真是便宜你们了。”
“大叔,你听清楚,我是说两匹马八块银元。”
“什么?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这马我不卖了。”
“大叔,我们以前做的可就是贩马的营生,别说我们不懂行情,就现在给你的价还是我心情好给的高价了,不卖算了,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就不后悔。”
“好吧,咱们走,这集镇上常年连个鬼影都没有,他的马搞不好等到老死都卖不出去,老马虽然识途但是那肉可不好吃,到时候他只能全部在家里杀了炖汤喝。”
“哎哎哎,得了得了,再加两块钱卖你们得了。”卖马人一声长叹,又把我们召回去。
“得了,十块钱,您点点。”我利索的把钱给他,和师兄骑上马,跟在解兵师身后一路扬尘而去。
“混蛋,你刚才给那人讲那么低的价他都肯卖啊。”我看着解兵师十分不解,要说这百姓穷苦,即便我们买马似乎买的也有些太便宜了。
“那是啊,我刚刚掐指一算就只能给这家伙十块钱。”
“掐指一算,为什么?”
“他家老娘病了,这家伙似乎还是个孝子,好像我算的他抓药正好十块钱,再多给他一点就让他花到窑子里去了。”
我和师兄一愣,但随即释然,师父之前说过,他们昆仑派的占演天机之法独辟蹊径,自成一派,说到这里我们也就明白了。
“对了,混蛋,你的相术应该也不错吧?”师兄问道。
“滚,别再叫我混蛋,我有名字!”
“混蛋。”我叫了一声。
紧接着师兄又叫了一句:“混蛋。”